微风吹拂着,阳台上的衣服随着晚风轻轻摆动。

“你叫我过来干什么?”

她脚尖踮地,胳膊搭在阳台窗台上。

头发微微飘起,细碎凌乱的头发飞扬在脸上,痒痒的。

她手指轻轻拂去脸上的碎发,晃着脑袋摆了摆。

蒋星泽侧身看了一眼,转过头去。

“陪我看夜景。”

穆嘉言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安静地站在一旁。

蒋星泽揪了揪她的头发。

穆嘉言拉紧自己的头发,敏捷地向后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然后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蒋星泽指了指她的头发,“你刚刚头发乱了,帮你整理了一下。”

穆嘉言甩了甩头发。

她沉吟片刻,然后转身望客厅走去。

蒋星泽急忙拉住了她,“生气了?”

穆嘉言无奈,“你不是说要看夜景吗?我去拿喝的。”

蒋星泽还以为她恼羞成怒要走了。

低头灿烂一笑,周围的风景都失色于他。

穆嘉言低声嘟囔,“有什么好笑的......”

然后回厨房拿了杯子还有喝的。

蒋星泽从客厅搬了两把椅子。

穆嘉言端着盘子就过来了。

蒋星泽坐在靠里位置,把外面的位子让给了她。

阳台上常年放置的小桌板。

当蒋星泽看清盘子里面东西的那一刻,挑眉表示惊讶,眉目间充满了妥协。

红酒,玻璃酒杯。

没有见到一点饮品的影子。

他困惑地盯着穆嘉言,想知道她的解释。

穆嘉言坐在椅子上。

拿起红酒给双方的酒杯里斟上了红酒。

她不顾蒋星泽的眼神威胁,擅自品了一口。

蒋星泽敲敲桌子。

穆嘉言扯了扯嘴角,“你不是说可以在你面前喝酒吗?”

蒋星泽点点头,承认了这个事实。

“我怕你喝多了对我做出不可描述的事情,再说阿姨还在家里,那怎么行呢。”

然后拿起酒杯摇晃着,举手投足之间端的轻松肆意。

穆嘉言低头咬牙切齿,隐约可以听到磨牙的声音。

蒋星泽又开始耍流氓了……

对于蒋星泽这种行为,穆嘉言一直没办法与他抗衡。

穆嘉言遇到这种情况,言语总会匮乏,无言以对。

她暗自唾弃了一口。

穆嘉言猛的灌了自己一口,不小心呛到了。

她不住地咳嗽。

蒋星泽立马坐起身,靠近穆嘉言的身体,一只大力的手安抚着她的后背。

然后伸出指头“嘘”了一声,“小声点,你妈妈睡了,别吵醒她。”

穆嘉言睁大眼睛看着他,咳嗽声不自觉渐渐降低。

蒋星泽数落道,“急什么,没有不让你喝。”

起身去客厅接了点水。

一阵忙乱过后,两个人终于安静下来。

蒋星泽浅尝一口,看着夜空,细细品味着。

“你随我回云水吗?”

穆嘉言也跟着喝了一口。

听着他的邀请,她想了想说道,“我去云水做什么?”

夜空繁星闪烁,肉眼可见的清澈明亮,点缀着漆黑的夜空。

穆嘉言的心事也如同这片星空,布满了整个心房。

蒋星泽放下酒杯,眼睛透亮直射人心。

穆嘉言微微转头。

“回云水看看,顺便一起去a国。”

“那我的工作呢?”

穆嘉言虽然已经写好了辞职信,但是还没有下定决心交给医院,交到护士长手里。

蒋星泽揉揉鬓角,困难地说道,“要不请个长假......”

穆嘉言固执,打破沙锅问到底,“那我长时间不工作,工资怎么办?”

“万事有我啊。”

蒋星泽脱口而出。

穆嘉言突然间泄了气。

她又将头埋在两只胳膊之间,鼓起勇气说道,“蒋星泽,其实我很羡慕你,羡慕你的爸爸妈妈,羡慕他们之间的感情,羡慕你们一家人的互动。”

“你可能不知道我从小生活在什么样的家庭里,甚至都不愿意回想起来,一想到呼吸就会发痛。”

“我其实从小就希望他们两个可以离婚,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伤痛,那么长大也就不会再难过了。”

“我可能永远也体会不到你家的那种温暖了,下辈子幸运的话,说不定会降落到一个幸福快乐的家庭里。”

“人越长大烦恼越多,可能最近我太倒霉了,接连不断的事情都要让我经历一遍,我又不是取经,为什么要让我接受无谓的苦难。”

“我的内心已经千疮百孔了,蒋星泽,你知道吗?”

“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你的想法了,但是,我们可能没有机会了。”

“……”

可能穆嘉言找到了情感的宣泄口,将自己曾经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话统统说了出来,说给了蒋星泽听。

她也不管这些话语是冲动之下的想法,还是蓄谋已久的心声。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双手双脚都在情不自禁地颤抖着。

蒋星泽也不打扰穆嘉言,安静地听着她的倾诉。

因为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听到穆嘉言内心的真实世界。

她平时善于伪装自己,把自己包裹的很好。

在云水的时候,蒋星泽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穆嘉言的心捉摸不透。

两个人即使靠的很近,即使拥抱在一起,他也看不到穆嘉言的真心。

有时候,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话最是可信。

他完全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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