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个学期的成长,大家都迅速的成们变得故作成熟,像小大人一般装深沉。

过完春节还没有转暖,穆嘉言的弟弟寒假即将结束时因为调皮大意发生事故,他和几个同学出去玩,同学起哄让他走栏杆,他为了不丢面子就攀了上去,冬天道路上都结成了冰,栏杆上也有些许冰渣子,弟弟不小心滑下去摔断了腿,造成粉碎性骨折。

那几个同学被吓到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又害怕穆嘉宇出了事情担上责任,这才向附近的叔叔阿姨求助。

叔叔阿姨早已注意到他们,上前查看情况,弟弟摔下来后有点昏厥,腿部剧烈的疼痛让他保留着些许的清醒,叔叔阿姨见状只能赶快挪到附近的诊所救治。

以前没有手机小灵动,只有家里的座机,到了晚上才联系到家里人,穆嘉言的爸爸妈妈得知消息后穿好衣服急匆匆地出了门,嘱咐了穆嘉言一番。

穆嘉言知道后心里很害怕,爸爸妈妈出去后家里只留下她一个,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很担心穆嘉宇的伤,爸爸妈妈也不甚清楚,电话那头也没有详细说。

她在家里急的转圈圈,又忍不住哭泣,生怕弟弟出了什么事情。

爸爸妈妈出门的时候骂骂咧咧的说教着弟弟,总是给家里添麻烦捣乱,她关门的时候听到了,不禁心累。

看着窗外的月亮,听着寒风呼啸,想到了以前,慢慢蹲下身子抱住了自己。

其实,在穆嘉言小的时候,原本一家四口是很幸福的,不成想爸爸公司倒闭了,当地房地产商带着人强行没收了房子和那里的一堆事物,霸占了那里的土地,她奶奶阻止不成,被锁在了小屋子里,爸爸没办法,只能换回她奶奶,这些都是穆嘉言后来听她爸爸讲的,或许还有她不知道的残酷事实吧,从那时候开始一切就都变了。

爸爸落魄后,沉寂了好久,夫妻之间的关系就时好时坏,妈妈嫌弃他不作为,穷,还背着债,爸爸跑东跑西,到处解决自己的案子,冤案得不到解决,他也有苦说不出,姥姥和亲戚们知道后冲到家里指责父亲,想把妈妈接回去,姥姥埋怨道,“我女儿嫁给你,不是跟着你吃苦的,你养活不起,我可以。”

姥姥那边嫌弃爸爸是农民出身,之前看中了他的公司,就顺了妈妈的意思,让妈妈嫁给了他。

追债的,亲戚的指责,沉重的负担,让家庭一下子变得沉闷不幸起来。

穆嘉言看在眼里,憋在心里,没有办法释放。

本来弟弟出事之前,他们两个冷战了好久。因为她爸爸想吸烟,问妈妈要零花钱,妈妈说什么也不给,嚷嚷道,“没钱了还抽烟,不能做点正事吗,抽烟有害健康不知道吗。”她爸爸什么也没说,没有吵架,就转身出了门。

然后一直冷战持续了好长时间,也不能算和好的契机吧,就是互相低头的转机就是弟弟摔断了腿,得做手术。

妈妈接到电话后主动就去跟爸爸说了,两个人似乎和好了,一起下楼去接她弟弟,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一个人做不了主。

他们没想到弟弟摔得很严重,需要做手术,两个人大半夜接回来找诊所医生勉强给弟弟输了液,紧接着忙碌的联系手术医院和主刀医生。

她看到弟弟躺在床上,腿已经肿的不成样子,她都觉得很疼,可是弟弟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直没有哭,在忍着,她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好艰难,家里一片乌烟瘴气,弟弟还那么坚强不哭,她自己也忍得很辛苦,那时候没有敢想象以后的生活会是怎样。

她没有敢靠近弟弟身边,远远地站在门口,靠着门框,一动不动,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怕自己会哭。

那边她爸爸联系好医院后,就来这边看弟弟,生气的说,“你看看你自己闯了什么祸,让大人跟着你着急,谁家孩子爬栏杆呀,你自己摔了就不要和家里说,自己解决多好。”

穆嘉言小时候很懦弱,弟弟被别人欺负了自己不敢还手,爸爸指责弟弟的时候,她也不敢还嘴,她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当好这个姐姐,只会和弟弟吵架打架,没有保护好他,一点出息都没有。

妈妈过来后,也没有说什么,沉默着。

在她看来,妈妈是默许了爸爸的行为。

她妈妈拍了拍穆嘉言肩膀,安抚道,“我们明天带着你弟弟去医院做手术,可能短时间回不来,你中午就去外面的餐馆自己吃点,晚上你爸爸就回来了。”

小时候爸爸妈妈都忙,她很小就自己骑自行车上学,学会了照顾自己,大人们也很放心。

转眼间开学了,弟弟度过了危险期,穆嘉言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慢慢变得沉默寡言,封闭自己,和傅晨讲话很少了,偶尔打打招呼。

可能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的性子变得反复无常,有时候开心,有时候悲伤,也失去了活泼,变得内向起来。

弟弟住院养病期间,她中午回家自己买饭吃,晚上爸爸回来照顾她。

循环了几天,有一天爸爸晚上回来说,“你弟弟那边就你妈一个人,晚上熬夜忙不过来,我就去那边守着了,你晚上自己一个人可以吧。”

她点点头,“嗯,你去吧,我可以的,照顾弟弟要紧。”

然后她爸爸神神秘秘地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小闹钟递给她,那是穆嘉言拥有的第一个闹钟,她一直保存到现在。

爸爸摸着她的头,笑了笑,“怕你早上起不来,给你买了


状态提示:第二章 手术--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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