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州郡打着剿灭叛军的幌子不断招兵买马扩充实力,然而叛军却是越剿越多,甚至有些地方的土财主也开始拉出大旗揭竿而起。
“主公,给我带兵三万,定能破了九江城,生擒妖道张秀。”会籍城郡守府,校尉严章穿戴甲胄来向郡守刘克请战。
在严章眼里,所谓的三十万青莲军不过是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他手下破阵营一出,九江必能手到擒来。
“严校尉不用着急,我已经派马荣去了。”
虽然刘克上报的军情写的十万火急,自己却依旧在府里吃好喝好毫不在乎。正如严章所想,三十万难民不过乌合之众,九江城与其说是难民打下来的,不如说是白捡来的,九江陈家整天不思进取浑噩度日,被张秀捡了个便宜而已。
“主公,马荣就是个废物啊,由他领兵,别说三十万青莲军,就是三万他也打不过啊。”严章对马荣此人甚是了解,就是一个溜须拍马的混子,对领兵打仗一窍不通。
“我知道他就是个废物。不过有时候废物也有废物的用处。”刘克把玩着手中的珍兽如意杯看着澄亮的茶汤在杯中打着转。
严章跟随刘克十几年了,他听明白了刘克的意思,却不明白刘克的意图:“主公此战并不想赢?可是为什么?青莲军已经攻下会籍西边三城了啊。”
“呵呵呵,严校尉,这你就不懂了?有时候呢,办事不能太圆满,办的太圆就无利可图了。你想啊,皇帝刚放权,我就把叛乱平了,那皇帝就会趁机再把军政大权收回去,我们辛辛苦苦的打仗,难道能一点好处也不要?”严章是刘克手下大将,刘克有什么想法倒也不瞒他。
严章虽然不赞同刘克的做法,但身为刘克下属,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主公如何安排,自己就如何行事好了。
不同于刘克云淡风轻一般的自在,九江郡守陈平一路带着妻儿老小逃往林县。原本在九江整日过得逍遥快活,现在却如同难民一般颠沛流离食不果腹。
家将纪英拿着水囊和干粮递给陈平,说道:“主公,前面不远就到了林县了。老太爷年轻时曾在林县置办了产业,咱们便在那暂避一阵。”
陈平虽然饿,但是看到干巴巴的干粮只觉得心中一阵憋闷,一把将干粮打掉,气哼哼的说道:“不吃,天天吃这些,这是人吃的吗,我要饮酒,我要吃肉。”
纪英蹲下身将干粮捡起来,吹了吹灰,然后收回布包里,劝道:“主公休恼,很快就能到林县了,到时候不光有酒有肉,您还能招兵买马,我做主公开路先锋,为主公重新夺回九江。”
陈平看到纪英如此忠心,心中火气消了大半,接过纪英手中的水囊喝了两口:“等到了林县我就任你为统兵校尉,给我训练兵马夺回九江。”
“爹爹孩儿也要带兵打败叛军。”陈平才八岁的小儿子陈朔蹦跳着跑过来说道。
陈平和纪英听到这话相视一笑,纪英伸手摸了摸陈朔的头,道:“有志气,等咱们到了林县城,我就教你兵刃拳脚,等你长大了上阵杀敌。”
“还不给你纪师父行礼。”陈平趁热打铁,纪英本事他是知道的,若不是有纪英一路护送恐怕早就被叛军抓去斩首了。
本是一个孩子的无忌童言和两个大人的玩笑,谁又能想到,陈朔长大以后真的成了领兵大将一代战神呢,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陈平在纪英的护送下,一路辗转终于是逃到林县,到了林县之后陈平开始变卖产业,招募乡勇,由纪英统领训练,只等时机成熟一举大破叛军。
各州府郡县都在不断扩充势力,唯独歙县仿佛世外桃源波澜不惊。曹宾一不用担心难民造反,二来这歙县三面环山,叛军也不易攻打,而唯一的坦途还有范锡的坞堡挡在前面。
这天曹宾命人备了马车来到范锡的坞堡,表面上说是要来观摩观摩,其实他是想和范锡交交心探探底,越和范锡接触,曹宾越觉范锡此人野心绝不止于此。
“曹大人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还没等曹宾进到坞堡大门,范锡就已经收到消息,让石奎推着自己迎了出来。
曹宾知道范锡此人小心谨慎,也不知在坞堡外面布了多少明岗暗哨,看到范锡迎出来一点都不吃惊。
“不如范先生你啊,我身为歙县的一县之守,还是不如范先生在这歙县手眼通天啊。”
“曹大人说的哪里话,不过是帮助难民多了,有什么新鲜事,他们都爱和我说说罢了。”
两个人互相试探一会也没说出个道道来,范锡就请曹宾入府详谈。
等下人上过茶,退出去之后,范锡说道:“我就不和曹大人兜圈子了,直接问了,曹大人这次来是有事吧?”
“范先生耳目众多,应该已经知道,大汉境内叛军四起,民不聊生吧。”曹宾开口问道。
“这是自然,我手下好几条商路因为叛军起义被切断了,九江商行已经有一月没有回账了。”说到这些,范锡表现出一脸愁容。
“范先生不用和我说这些,我只想问范先生一句,你手下这么多人手,各个训练有素,你,会不会起兵?”曹宾加重语气问道。
“曹大人是什么意思?我要是想起兵,以我如今的兵力,张三将军恐怕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了吧。”范锡直接点破。
“范先生多虑了,我只要先生一个准信。而我也可以承诺先生,若先生你要起兵,我不会你为敌。只要先生答应不将战火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