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中就被亲戚们抓来审问,竟说自己败坏家风,端木昱儿是怎么都没想明白,道:“请大舅把话说清楚一点,昱儿可从未做过什么败坏家风之事。”
“你不跪也就罢了,说话还如此无礼,道门没教你礼仪吗?”二舅道。
在端木昱儿印象当中,二舅是个比较沉默寡言的老实人,做事比较本分,与人和气。但他也用严厉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端木昱儿不得不怀疑也许自己真的发生了某些过失,便问道:“二舅,不是昱儿顽劣,你们要审,也该给我个理由呀!”
大舅母怒道:“好,就让你看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她说着就走过来,手中握着一块白玉,递过去给他看,问道:“这玉是不是你的?你可看好了!”
端木昱儿接过那块玉,仔细瞧了瞧,道:“确实是昱儿的,这东西丢了很久了,我都快忘了它长什么样了。大舅母您是从哪里找出来的?”
众人听了这话直摇头,好像什么事情敲了实锤,唉声叹气一片。
大舅母道:“这玉既然是你的,自己做了什么赶紧如实招来,别让大家都跟着你遭殃!端木家行得端坐得正,今日怕是要被你这个外来的给败坏了!”说着她落下了一滴泪,表姐们赶忙上前将她扶住。
“昱儿做了什么?”
“混账!”大舅大喝一声,上前就是一脚,来势汹汹,誓要将这个不肖子踢死不可!
然而端木昱儿轻松一闪,便躲过了他的攻击。
众人劝的劝拉的拉,让大舅别过于激动了。二舅母眼神示意,门外进来了两个壮实的家丁,一左一右就将端木昱儿按住,加大力度要他跪下。
白发少年负手而立,纹丝不动,就是不下跪。又进来了两个人,四个人按着端木昱儿,非要他跪下不可。
端木昱儿倔强的性子上来了,身上闪出几道金光,那四人感到一阵灼热之痛,吓得后退几步。他们都是普通人,可不敢硬接修士的法术。
二舅母骂道:“不仅败坏家风,还死不认罪,端木家怎么有这样的败类!”
一直没说话的小舅道:“昱儿啊,若不是小舅今日将那女人拦下来,恐怕咱们端木家已经成为全城笑柄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端木昱儿也不再一味发问了,而是道:“既然想知道为什么,就麻烦给昱儿谈一下你们所知道的事情,别想着屈打成招,白费力气!”
二舅道:“你怎么能乱说话?谁要对你屈打成招了?哎呀,顽劣啊!”他说着说着就叹了一口气,对端木昱儿是没有办法了。
小舅走过来道:“那你回忆一下,这块白玉,你送给了谁?这是你从小戴到大的宝贝,岂能随便送人?”
端木昱儿道:“我不记得了,我应该没有送人,它就是丢了,或者,被人偷了,谁知道呢。”
“你是不是送给了一个女人?这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小舅突然加大了声音,一阵利风吹过,端木昱儿感觉到了他的杀气,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小舅虽然不是玄门中人,却习过武功,拳脚功夫十分了得。若不用术法,端木昱儿没有信心能够战胜他。
这杀气太可怕了,堪比灵力压迫呀!端木昱儿有些惧意了,道:“昱儿没有相好之人,昱儿连姑娘家的小手都没摸过,什么定情信物,可笑。”
“你当然没摸过姑娘家的小手,你勾引的是有夫之妇!”
“什么?”
现场当时就安静了,静得连一颗针掉下去都能听见。
大舅母刚从悲伤中缓过来,温和地劝道:“在这里的都是自家人,你做了什么赶快认了吧,好好处理,别等人家告到衙门去,得闹出多大的笑话。”
“我做的我自然认,我没做的谁也别想扣到我头上!什么有夫之妇,谁知道她是怎么得到这块玉的。”
大舅道:“现在不是玉不玉的问题,人家都抱着孩子找上门来了!你说你该不该死?该不该死?”大舅火气燎原,能将在场的每个人都烧成灰烬。
唯有端木昱儿雷打不动的镇定:“既然她都找上门来了,那为何不让我见见?兴许我能解释解释?”
“他这性子,跟他母亲一模一样,倔强,认死理,到头来是什么下场?谁不知道?全城都知道!”
“你闭嘴!不准侮辱我母亲!”端木昱儿对着说话的人喊道,一双眼睛瞪过去,吓得二舅母缩了缩身子,双手捂着胸口,生怕端木昱儿这个顽劣猴子跳过去就给她咬上一口。
“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呢?”大舅喝道。
端木昱儿只是一听到有人议论母亲,便不管不顾了,也没看清楚是谁说的话,就出言不逊,实则并非他不懂尊卑长幼。
“我母亲对二舅母而言,也是长辈,晚辈在背后议论长辈,是不是也有错?”
二舅母不敢再言语,只是愤愤不平地瞪回去,心中将端木昱儿骂了个狗血淋头。
大舅道:“别扯开话题,这件事跟你母亲没有关系。既然你仍然不服,那就让你看一看那个女人,只恐怕你学过术法,万一对那女人动了什么手脚,令她说不出话来,我们便拿你没办法了。”
“大舅,修士也是人,又不是魔鬼,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把她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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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梧苑墙外面,端木昱儿的表哥端木乔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旁,神情有些彷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小厮从里面偷偷跑出来,端木乔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