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证明?”
“如何证明?呵,这位小哥问得好。”那人笑了,不复方才的深沉模样,倒是至少看起来正常了许多。再眨了眨眼,哪里还有刚才看的时候,那样深沉的样子,明晃晃根本就没有什么改变,一如既往呈现在所有人面前的这张脸上的神情,看起来似乎都是市侩的精明模样罢了。他笑了笑,指尖把玩着一个青花瓷的茶杯,道,“这个故事可说来话长了。”
众人闻到有味道的东西,自然而然都纷纷凑过来听。再加上之前这个人说的有头有尾的,只要是个人不信都难,又遑论是如今他们这些普普通通的小百姓。对于他们而言,寂云宗什么的,实际上和他们并没有多少关系,但是有时候乏了,当做故事来听,也算是不错的消遣。
只见那人继续说:“这个消息我知道的话,也不算是用什么不三不四的渠道,大家伙儿只敢放心听就好。”
在这里打算凑个热闹的人,无非大多数都是平头老百姓,谁都不愿意因为随便听了几句话就招致了家破人亡,所以大多数都是不敢怎么去注意听的,也没有多少人敢去和这个人说话。大抵是都怕旁边的人或者是背后的某些人,长了一双和别人不一样的眼睛,一旦出了这个吃茶歇息的小茶棚,就把自己给卖了出去,到那个时候遭受的可不就是几句话能够说得清了。
听他这么说,众人不由得有了一颗定心丸,便是认真的听下去了。
“这个消息是我从我一个远方亲戚那儿听到的。别看在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混迹市场的小商人,我那远方亲戚可是不平凡,乃是江州城中腰缠万贯的富商来着。大家伙要是不行,大可以去江州城中打听打听我那远房亲戚的名号。他姓宋,名政。若是当真没有这号人物,那么大家伙下次要是在哪个地方碰见了我胡老三,那么一定会请你喝上几坛珍藏百年的女儿红!”
周围的人都一阵起哄,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坐在这里只是为了讲几句话的人,为了能够让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信他的那么几句话,还下了这样的保证。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生活在社会的最低阶层,劳作自然而然也是最辛苦的,像胡老三口中说的那几坛女儿红,对他们而言只是一生遥望的好酒。
有好处,众人自然而然是纷纷点头。继续听胡老三说了。
“我那远方亲戚,家中有一独子,名云破。想那个云破小子,生在商家,偏偏是对经营商铺这些东西没有半分的兴趣,也不喜欢读书,为他家争取一个好功名。反倒是使得一手好剑,生了一副翩翩公子的样貌,出个门都不知道会有多少的姑娘暗送秋波。你说好不好笑?在这样的乱世里面,长得好看会使剑,又有什么用处?只要能够吃得上一口饭,谁还能够管上这些破事儿?”
“大家伙应该都记得的吧,有一年寂云宗的招收弟子的招揽会,开到了江南这一带,也就包括了江州城中。那宋云破瞒着他老头子,自己去了招揽会。可是谁知道啊,年少轻狂实际上也是有几分本事的,竟然好死不死的就赢了几个寂云宗的内门弟子,成功的得了一个名额。自此这江州城中的富商之子,就成为了天下第一剑宗的内门弟子。”
顿了顿,胡老三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停下来了,随后叹了一口气。
“可惜了他老爹,整整十年的时间,都没有见到自己的亲生儿子。除了儿子寄回来的家书之外,宋政委袱商去寂云宗瞅两眼宋云破,只是知道那小子风生水起得很,如今那少年模样长开了,果真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公子哥。”
“果真是一个忘恩负义之徒,扔下亲生父亲不管的,还称得上是天下第一剑宗的弟子?”一人听他这么说,很不乐意的撇了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