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这样的事情,不该是你一个女子开的口才是。”
他叹了一口气。
她并不觉得有什么,总归那些话终究是说出来了,也免得藏在心底那么久而感觉到同她有了隔阂的不是。
笑了笑,陌烟如是说,“总归不过就是一些话罢了,说与不说都是并无什么的不是。”
他微微的蹙眉,随后正是想说些什么。
听得她道,“倘若师兄当真是觉着因为当年的事情而亏欠于我,倒不如趁着今日这一番话说完,就是尽数的将这样的情绪消弭的才好。”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
“会的。”
她接着笑了笑,道,“倘若师兄委实觉着不行,倒不如赠我一幅丹青好了。”
他蓦然间哑然失笑。
“我倒是没有想到,你竟是早早的就打着这样的算盘了。难为你对我笔下的丹青这般的殷切,我若是不给的话,倒是委实不好了才是。”
东方子珩这话里头的意思便是应了。
她笑了笑。
“那师兄可是不能食言的不是。”
“自然不会。”
他这般的应着,道。
“等到改日有时间的时候,定然是给你画上一幅极好的。”
东方子珩这样的说。
“那我就等着师兄笔下丹青了。”
她这般的如是说。
随后将那乌木黑的小陶罐装着的经过自己修剪而显得错落有致的桃花,满意的笑了笑,道。
“果真是觉着有些教旁人觉着眼前鲜活的东西才是好的。”
她说。
东方子珩这个只是看着她,一双清冷寡淡的眼眸中似乎有些笑意。待她转了身看他的时候,他方才道。
“的确是如此的。”
这是在赞同她的话。
她笑了笑,接着听到他嗓音淡淡,“但是阿若不觉倘若是要我笔下丹青的话,只是借着那由头,似乎是少了什么么?”
陌烟微微的愣了愣。
随后他哑然失笑,拉了拉她入怀,唇角有几分笑意,垂下眸子便是碰了碰她蛾眉。她只是觉着略微有些凉意,随后不由得红了脸。
“倘若是这样的话,大概才是够的。”
他如是说,嗓音略微有几分旁的压低。
陌烟欲是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这个时候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蓦然间便是一道嗓音在外头炸开。
“皇表兄,你这是在做什么?!”
朝霓郡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大概也可以说的是可能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如今望过去的话只是见到她一身灼目红裙,但是那眉眼被满脸的怒气给冲撞得有几分扭曲的模样。
也不知道方才在营帐中的时候这位朝霓郡主究竟是同东方子珩说了一些什么,只是见得他并无素来的模样,将怀中的姑娘不动声色的护着在身后。
却是嗓音微冷,“朝霓,这么多年以来,你那些大家闺秀的礼仪竟是这般的么?”
“本殿下是你的兄长,你这样的质问,是有如何的意思在里头不是。”
陌烟略微有些疑惑不解。
她以为的方才东方子珩同她说话的时候那样的护着这位朝霓郡主,大略是待她极为看重的不是。
怎的会如此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