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
楼陌烟眼底无甚情绪,如此回答,颇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感伤。
若是一个人谎的时候定然是会有几分破绽于眼底,但是能够谎而且还十分笃定到无中生有地步的,怕是真真不记得了。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的模样。”
宋雅甯最后还是没忍住,把心里话了出来,掩唇带笑的时候,看起来依旧是当年的少女,并未成为这个院子里的妇人,困于一隅,此生再无着落。
原先如果江折风能够从前线顺利归来的话,自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日后江折袖才是这东瀛宣州府的城主,他同样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来的女人,才会是这宣州府的城主夫人了。
她不过是先城主的遗孀,除了苦笑青灯古佛旁,似乎也没有什么出路了。
能够逼到和江折风做交易,宋氏那边怎么可能又能够回得去不是。
楼陌烟凝视着这个时候带着笑容的宋雅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叹口气。
但是终究是言不由衷的被迫,她无奈的笑了笑,“你也知道我是被迫的,怎么还同我笑话起来了?”
“那是因为委实感觉到好玩。”
宋雅甯偏了偏头,这样的解释。
跟着随后楼陌烟摇了摇头走出去的步伐,也难得有片刻的轻松。
“有什么好玩的……”
“你若是知道了,那可就感觉有些不好玩了。”
雪压梅枝。
外头那两个饶笑声,随着雪落的声音慢慢地在时光当中变得很深,很遥远,也仿佛永远也不会遗忘。
像极了后来的苏锦若和苏锦霜。
可是只是像,终究也不是。
一月迎春。
楼陌烟化身戏中花魁,唱了一出戏,此后名声大噪。
二月更始。
贾少爷在戏园子里对花魁出言不逊,被喜欢唱戏的宣州府新城主出言嘲讽。
四月暮春,楼陌烟告别东瀛,随其弟回南栾,此后一生,便皆是权谋算计与不可知了。
八月,南栾新帝登基,前朝嫡亲帝姬册封为大长公主,因国师之命不可违,去了摄政二字,以后大长公主身患重病,幽居长明宫,不问世事。
可下那个时候都在众纷纭。
有的人新帝容不下自己的阿姊,所谓的身患重病实际上这位大长公主已然在新帝登基时被赐了一杯鹤顶红,如今长眠在黄土之下。
也有的人这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国师垂涎大长公主的美貌,因为求娶不成从而在新帝面前进了谗言。
各种各样都樱
但是谁又知道呢,不过都是众纷纭罢了。
而后楼陌烟就成了苏锦若。
一梦华胥。
醒来时分作为原来苏锦若的暗影,被南栾皇族暗卫没有任何痕迹的处理掉。
而那个白衣墨发的少女腰间挂着一串雕花的铃铛,当穿着一身红裙的少女穿堂而过时,少女笑了笑,偏头叫了一声阿若姐姐。
也同样是很久以后的以后,苏锦若才知晓,她不是陌烟,也不是苏锦若,而是南栾最尊贵的大长公主。
权倾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