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帝君就是帝君。
挑了挑眉,眼底有些晦暗不明的颜色,衬得殷红的唇愈加的如血,肌肤却是苍白得诡异,侍从如是随后听到楼陌君的嗓音道。
“若是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本帝一定会在国师还没有来之前,把那个磕掺又爱作妖的圣女打死。”
侍从:………真狠。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话里却是不能够这样的回答。
毕竟若是如此回话的话自然是大不敬之罪,很大程度上虽然有时候感觉帝君是少年心性,可有时候也要有分寸,晓得什么话该,什么话不该。
“帝君慎言,如今宫里面处处都是隔墙有耳,万一又被那个爱作妖的圣女听到了这些话,又不知道要怎么设计您不是。”
侍从怎么也是伺候在楼陌君身边的,怎么也是和这一位站在同一战线上,这句话也不会是奉承,圣女梦颜爱作妖是确确实实的事儿。
也不知素来不近女色的国师从哪儿冒出来一个未婚妻,模样倒是生得极好,可是这心肠绝非一般人能比的歹毒。
因着伺候在楼陌君身边,这位帝君自然是会和传闻中神秘的帝君有所交集,他只得从言行上观察,可却已经足够。
分明国师那样风光月霁的人物,怎么会有一个心思如此歹毒,又整日喜欢作妖的未婚妻,而且还对这个未婚妻十分的维护。
先是给她请了一个圣女的封号,又将她护着在自己的观星楼,更是将整个下女儿家都喜欢的玩意儿捧到她的面前。
真真是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的行径了。
可惜的是帝君对于这样的美貌完全不感冒,那时头一次见到这一位获封圣女的女子进来谢恩,他就斜倚在帝座之上,挑起来一双好看的眼睛,看了大半也没看出来这一位圣女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彼时侍从也是初见,又是从未了解过圣女的心性,哪里见过这样好看的人物,痴了也痴了一瞬,见帝君不痛不痒的模样不由得心生疑惑。
是以迎上来询问,“帝君可是觉着圣女有何不妥之处?”
“花里胡哨,不知妇徳。”
帝君这样的回答。
隐约记得那一圣女梦颜穿着了一身朱红的朝服,眉眼也为了见君而上镰妆,愈发的衬得,镶嵌在白皙若凝脂的肌肤上的精致眉眼多了几分被岁月安然的庄重。
怎么看也瞧不出来华丽胡哨四个字,兴许是因为这位帝君同旁饶欣赏不同,因这位圣女梦颜后来的作妖程度不是。
“帝君为何会这样的感觉?”
那个时候他还是不知道的,故而也是如茨问。
“本帝不太明白,为什么一个瘦的如同骨头一样的女子,本来适合的就是那种清清淡淡的颜色,不过是谢恩,南栾也并未有这么多颜色上的讲究,打扮成这样的花枝招展。
倒像是一个后院里面得了宠的侍妾跑来主母的面前耀武扬威,跟个稚童一般。”
帝君未曾忌讳,眼底一寸寸的有些厌恶的颜色,那时侍从不知为何,只是觉着云里雾里。
“可帝君不觉着梦颜的容色也是一等一的让人挑不出来错处么?”
“比不得我阿姊的半分,如何能够得上一等一?”
楼陌君复又笑了,看起来分外嘲讽。
侍从回想起来先前在册封大典上见过的大长公主,那般的美貌,才真真称得上教日月无了光华。
圣女梦颜美则美矣,却是家子气的美,不若大长公主的端庄冷丽不是。
兴许是这个时候寒风有点凉,也兴许是帝君自己也在若有所思,因此也未曾注意到他的走神。
直到侍从没忍住,被秋日夜里的寒风吹出来一个喷嚏。
楼陌君这才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颇为赞同,“你的也有道理,等到下一次了,你就用麻袋将梦颜套起来给本帝抬到主殿去,如垂是不怕隔墙有耳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