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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要开虐啊,胡香灵与曹玉臻相遇,冤孽啊……
孟氏满目怨恨地直视着素妍,传礼现在是她的全部,儿子那责怪和冰冷的眸子对孟氏仿佛是泼了一盆冷水。
那边,虞氏走得不远,突地回过身来,厉声道:“不知廉耻的女人!自己做错了事,还怪旁人,你做的那些,传礼早晚会知道,我们大家帮你瞒了这么久,你不知悔过,反而怨怪妍儿。传礼的心疾,都是被你害的,是你勾引那野男人,害得传礼被人下了药。”
孟氏此刻已濒临崩溃的边沿,放开嗓门,大声道:“不是!不是!那毒是你们府里下的,弄不好,就是何氏干的,她为了嫁入右相府……”
“放肆!”虞氏一声厉喝,手指着孟氏,“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别以为,我们江府不休你,是因为你是皇贵妃赐婚,那是因为书鹏重情,不忍看你声败名裂,更因为不忍看到六儿没了母亲。昔日何氏尚未与书鹏定亲,何来害你?若非你行为不端,我又怎会做主为书鹏另娶贤妻?”
“她是贤妻,我就活该被人嫌弃^入府中十几载,我哪里做过对不起右相府的事。那人逼我,你们又迫我,你们到底要我如何?如今,就连我唯一的儿子都不喜欢我,这都是你们害的,我孟桑榆哪里对不起你们?”
虞氏被她的话气得发抖,今儿终于是爆发出来了,“你对得起我?入府十几年,你可曾对我这个婆婆君半分孝心,有为我做过一双鞋、于榻前侍过一次疾?你身为妻子,自书鹏娶你开始,你可曾为他排过一回忧。解过一次难,哄他笑过一次?身为母亲,传礼小小年纪,因你患上心疾,你又何尝为他设想过半分?”
她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坏事,同样的,也没有为身边人做过一件好事。
原来,身为儿媳,她不孝;作为妻子,她无情;身为母亲。她更不慈。
她是这样的失败!
她却要去怪罪别人,活了这三十多年,是这样的稀里糊涂。
韶华已去。再无青春、美貌,她是世间最失败的人。
虞氏厉声道:“你们还愣着做甚?把她拉回佛堂锁起来,今儿是大日子,可别让她坏了兴致。屡教不改,再这样下去。得让书鹏休你。你……不配做江家妇,更不配做我的儿媳!从现在开始,孟氏降为姨娘!”
素妍一急,唤道:“娘!”
“你三哥舍不得将她赶走,说她无娘家,无亲戚。可你看看,她明知你三哥是个重情的,越发过分!行事如此不孝、无情。岂不让人瞧了笑话。”
“娘,她若降为姨娘,传礼又将如何自处。”
“哼!可她哪里有当娘的样子,哪里有晚辈的恭谨,在我面前失礼。早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不就是没见着‘奸/夫’故意摆脸色给我看。孟桑榆,你既如此想他。明儿我就置下大红轿子,把你这孟姨娘送他为妾,我倒瞧瞧,他会不会要你?”
素妍低声道:“娘,只怕大三嫂是得了失心疯,你别和她计较。”
“你才得了失心疯,我好得很!你这老妖婆,早就看够了你热嘲冷讽的样子,这几年你还没折磨够我么……”
孟氏的话尚未落音,只见江书鹏已经冲了过来,抬手就是一记重重耳光,斥骂道:“贱妇c大的胆子,竟敢辱骂我娘,你这眼里还有长幼尊卑?”
孟氏摸着被打痛的脸颊,泪眼朦胧地望着江书鹏。
前世的孟氏母子,一早就死了。
今生的她,却又落到了这样的凄惨的下场,活得这样的痛苦与憋屈。
孟氏道:“你们江家个个都是腌臜货……”
江书鹏气急,抬腿就是两下,孟氏尖叫两声,扒在地上,再不动弹。
他正在花园里与人说话,就听小厮来报,孟氏冲撞地母亲,还与母亲顶撞,气得虞氏浑身颤栗。
还想提腿就踹,素妍奔了过来,算了!她神智不清,你何苦与她计较。”素妍又对左右下人道:“大三奶奶疯了,快拉她回佛堂!”
孟氏今儿像是着了魔,或许因为江传礼突然的冷淡,变得有些疯狂而无法接受,才将满腹的怨恨发泄到婆母与忻子身上。
只是,无论是素妍还是虞氏,都不会受她指责。
她只是想发泄一通,想要表明自己真的悔改,偏偏她高傲的性子又不肯认输,反而将事情弄得了一团糟。
虞氏大声道:“鹏儿,你瞧见了,她就是这样对我的。你休了她,现在就休了她。给我们江家抹黑不说,还如此张狂。”
“娘,今儿来的客人多,此事明日再议。前院有那么多客人,莫让人瞧了笑话。娘,别再生气了,大三嫂疯了,你又何必跟个疯子计较。”
素妍打发江书鹏回前院招呼客人,又暖声开解虞氏一阵。母女二人方往南花园去。
素妍不得不佩服母亲的应变能力,之前在如意堂气成那般,一到南花园,看到一个个打扮高贵、如花似玉的各家秀,立时就漾起了笑脸。
“右相夫人来了?”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美貌妇人款款施礼,含笑望着虞氏,首头先行一礼,“右相夫人万福!”她的身侧,站着一个如花娇丽的年轻女孩。
南花园草地上,大伞点点,每一顶大伞都似一座凉亭,每座伞下都摆有桌案、绣杌等物,已经来了十几位太太、秀,大奶奶陪着三十多岁的太太,年轻的奶奶、秀们则由五奶奶和小三奶奶坐陪,一则又有大少奶奶的踪影,虽是重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