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妍吃了两枚,便直摇头。
虞氏道:“姑娘家多吃些是好的。本是照顾你三嫂,特意令人在外地采买来的,哪晓她是个口轻的,吃了几枚再不肯吃了,说是胀肚子。”
板栗是好东西,不光是板栗、核桃、松仁,沈氏奉虞氏之命,也从外地商人那样采买了不少。
何氏笑问:“郡主今儿出门可遇上有趣的事了?”
素妍不解,只淡淡地回:“不曾遇上。”
何氏笑得越发灿烂了,笑得众人一阵莫名。
展颜年小,忙追问道:“三婶婶快说来听听。”
何氏捧起茶水,浅呷一口,“我怎听人说,今儿郡主出门被人拦轿了?这拦轿的还是一个翩翩少年郎……”
张双双目光在众人间流转一番,问:“真的?”
素妍面无表情,忆及广平郡王就觉得讨厌,“三嫂说的是广平郡王么?他什么样我没瞧,但是他在那儿叫嚷,非让我下轿一见不可。”
白菲在一旁按捺不住,生怕有人误会了素妍。道:“太太,今儿这郡王着实过分了些,拦住郡主的轿子不说,还骂郡主,说郡主是丑八怪,镇日躲在府里,定是丑得无颜见人……”
虞氏的脸色一凛,露出几许寒霜。
沈氏道:“堂堂郡王,当朝羞辱候门秀,这都成什么样子了?当真没个规矩。”
别以为她不知道何氏打什么主意,不就是与静王妃近来走得亲近么,好好儿地突然亲近起来,只怕另有用意。
沈氏与张双双使了个眼色。
张双双明白,接过话道:“祖母,幸而上回你没答应静王府的亲事。”
几人目光闪光,连带着何氏也来了兴致。
张双双继续道:“大少爷说,郡主的事是府里的头等大事,着人四处打听。还真打听出不少事来。这广平郡王,可不是个省事的主儿,相貌倒是好的,可做的那些事,吃喝嫖赌样样齐全了。就他屋里的三位侍妾,有一个是皇城的头牌姑娘。广平郡主为了得到头牌花魁,花了足足三千两黄金。青楼的老鸨还不肯放人,他使了静王府的权势,这才强行赎了身,做了他的第三房侍妾。”
但凡有些脸面的富贵人家,都不愿纳青楼女子为侍妾。没想广平郡王竟弄了个这样的侍妾,虞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面露不喜。
何氏道:“这些事是从哪里来的,我怎没听说?”她与静王妃交好,从未听说这事,反倒是大房的人竟听说了。
张双双道:“三婶不知道,可我们打听到了。广平郡王绝非良人,看看周围的王府候门,有几个会把青楼女子弄回府做侍妾的?也只他才这般任意妄为。虽说对外为了名声,给了那青楼女子一个好出身,认了礼部一位编撰为父,偏见过她的人又极多,谁不知道她是青楼出来的。偏还被广平郡王宠得要紧,因此冷落了两位正经出身的官家秀。”
何氏私下应了静王妃,要帮忙说合素妍与广平郡王的婚事,静王妃还说要是成了少不得她的好处。
上回,她便想将娘家侄女说给六爷,可六爷有皇上赐婚,虽说柳飞飞是个孤女,可人家是诰封的县主,又有封地,自比她的侄女还要光鲜、尊贵些。近来她还听说,慕容氏、素妍、沈氏、宁西郡主都给了柳飞飞一笔丰厚的妆奁,只怕到时也不比正经秀出嫁差。
虞氏问道:“可打听到宁王府世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