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州,离皇城只得一百八十里之遥,离云州、登州、燕州、冀州都不到二百里的距离,一旦水上有码头,交通便捷。便是九州通忂之地。
素妍苦着一张脸,“户部刚下了官文,就有人走漏了消息,听说卫州的田地短短几日就涨了一倍。”
宇文琰道:“一倍算什么,待修成之后,那边的地价一亩地也能卖到十五两、二十两甚至三十两银子一亩。”
素妍笑道:“父王,皇上可是拿我们卫州当‘改田法’的试验地了,要是成了,各地薄地变良田,天下的百姓都不怕饿肚子。这可是先帝在世时。最想办成的大事。父王可不能再呆在皇城。这才几日,卫州地价就涨了一倍,那边没人坐镇,到时候河渠还没修。就涨到五两银子一亩,这可如何是好?还有卫州那十二县的县令也得盯着,万一私下里把官田私卖,钻了空子,这不负了皇上重托么……”
先帝的遗愿……
老王爷想着先帝,先帝一去,老王爷就像失了主心骨,就似一个没了爹的孩子一样。
杨秉忠道:“就是!你可不能再喝酒误了先帝、新皇的重任。实施天下的大计,都先在卫州实行了。你这一喝下去,得有多少百姓饿肚子。”
素妍见杨秉忠帮着劝人,心头大喜,感激地看了杨秉忠一眼。
杨秉忠道:“瞧瞧你这样子,好歹也是堂堂皇族。怎么连使唤丫头都看上了,一连就抬了两个为小妾……”
素妍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悄然退去。
宇文琰坐在一边,不支声,只静默听着。
杨秉忠话题一转,对宇文琰道:“你先出去,我与你父亲说说话。”
宇文琰出了偏厅,心里暗恼:不就是男人间的事儿,他又不是三岁孝,支他出来做什么?
杨秉忠问:“你恨叶氏?”
老王爷惊道:“我为什么要恨她?”
“我们都是男人,你就别否认了。你一直以为她是不慕荣华,爱上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这王爷的身份,可是,你本身就是王爷哪里能分开。你若真恨她,也不必再三抬丫头为妾来报复,你要报仇,就来个够份量的。”
老王爷疑惑地看着杨秉忠,这杨元帅什么时候会说这等话了,好似不认识一般。“什么是够份量的?”
“你抬丫头为妾,名份、出身都难得一比。实在太没份量了!你得纳妾,娶上几个官家秀,甚至这出身比王妃还体面,嘿嘿!就算你给的不是妻位,妾位也得是侧妃、承仪、昭训什么的,要漂亮,和她年轻时有得一比;说出身,比她还尊贵……这才能气着她,而你自己又有体面。”
“你抬丫头,她虽是气,可想她们和自己无法比,指不定还在心里笑你幼稚,居然使出这等手段,那你的魅力去哪儿了?好歹也得魅惑几个妙龄秀回来,迷得她们为你争风吃醋,吵吵闹闹,这才叫痛快嘛。”
老王爷虽然不喜欢争心斗角的事,可一听杨秉忠说这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你这主意是谁给你出的?”
自然不能说是江舜诚,万一老王爷犯了耳根软的毛病,就跟素妍惹麻烦了。
杨秉忠嘿嘿笑了两声,“这不是昨晚,我回去提到你的事,为你难受吗?我内人一听你抬了丫头,就笑你幼稚。我就问她,你若是老王妃,你会怎么想。她就老老实实地说了,说身为正妻,最怕的就是夫君纳上一两个和自己出身相近的女子,而且这女子还比自己年轻、漂亮……”
杨秉忠道:“我是瞧在我们俩几十年的交情,才与你说。唉,你自个瞧着办。说实在的,就是我,我内人也抬了两个通房为妾。哪像你,守着一个骗了你的女人还在这儿老老实实过日子的。”
到底是女人了解女人呀!
杨秉忠这话可都是真心的。
女人最怕的就是和自己出身差不多的女人共侍一夫,你想压住对方,这很难呀,两人出身相近,只是在夫家名分不同,有了名分地位的,要拼命保住,稍差一点的就会想:我凭什么要被她压着,我的出身可不比她差。
ps:
本月最后一天了,亲,你的手里还有粉红票么?如果有,请投给该文吧,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