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她,她可以忍。
但伤她的儿子,就不行!
必须要她们付出代价!
这次,她就来个狠的。
素妍抱起耀东,唤了奶娘,在青嬷嬷、白燕陪同下前往静苑。
走了一截,素妍放缓脚步,“青嬷嬷、奶娘,一会儿见了老王爷,有多严重,就说多严重,务必要惹怒老王爷!”
青嬷嬷点头,这一次,素妍要赶老王妃。
新怨旧恨,一古脑都涌了出来。
花厅里,宇文琰令下人添了碗筷,招呼江书鸿父子三个坐下。
素妍抱着耀东与老王爷、江舜诚请安,又与江书鸿、江书鹏问了好。
江舜诚问:“听说,老王妃合着叶五姐儿伤了辉世子?”
青嬷嬷看了眼奶娘。
奶娘会意,添油加醋,一脸惊慌地将早上的事儿说了,“王爷和王妃一早有叮嘱,让我们见着老王妃和叶五秀就避着些,奴婢原想避着,可怎么也避不开,老王妃要瞧世子,叶五秀又在那边唤着。奴婢和白莺姑娘只好进了凉亭,把世子抱给老王妃瞧。
叶五秀拿了块糖果出来,约有姆指大小,要塞给世子吃,世子吃足了奶不想吃,又或是那糖果子有股子怪味,世子不肯吃,她喂了一阵,世子还是不吃。叶五秀很生气,在世子后背拍了三下,嘴里说着‘叫你不吃’,世子就哇哇大哭起来……”
青嬷嬷道:“世子平时不大哭的,却一直哭过不停。老奴与田嬷嬷就去了襁褓,又脱了衣衫,才发现……啧啧,老王爷、老候爷是没瞧见,那后背全是密密麻麻的一片针眼,冒着血珠子,连贴身的衣衫都给染红了……”
素妍此刻抱着孩子,早上原是哭过的,眼睛还红肿着,这会子眼眶一红,又落下泪来,静默不语,只是流泪。梨花带雨的样子瞧得江家的父兄一个个都揪紧了心。
老王爷没想老王妃竟是这等的心狠手辣,居然怂勇叶海月对个孩子下手。
宇文琰道:“父王,辉儿才多大,还不到四个月……到底怪我不是她亲生的,辉儿也不是她亲孙儿,原是怪不得她,谁让我是旁人生的……”
说到这事儿,老王爷大声道:“江舜诚,你令人给我送信,说阿琰的身世另有隐情,我正要问你呢?”
火啊!
更有疑惑,难不成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居然不是他的?
可宇文琰又说,他的亲娘不是老王妃。
江舜诚看了传嗣、传业:“这里没你们兄弟俩什么事,早些回去吧。”
传嗣不想走,望向江书鸿。
江书鸿点了一下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王妃竟然不是宇文琰的亲生母亲,那他的生母是谁?
传嗣与传业起身,抱拳告退。
兄弟二人刚出府门,就见那边街口移来两辆马车,走在最前面的,依然是左肩王府出入的马车,车帘布上用黄丝银线绣着“左肩王府”,车檐四角挂着四只铜铃,饰有大红色的流苏,行走之间,叮叮当当好不悦耳。
待近了府门,婆子、丫头扶下一个中年女人,着一袭墨绿色的锦袍,打扮清素,看到她的脸时,兄弟二人怔得目瞪口呆,那是一张美丽的面容,瞧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竟与宇文琰有六七分的相似。
后面的马车上,下来一对男子,长的约有四十多岁,留着漂亮的胡须,又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竟也长得和宇文琰极为神似。
江传嗣眨着眼睛,一下子冒出这么多和宇文琰长得像的人,连他自个都怔住了。
小安子一路奔了过来,欠身行礼:“小的见过凌夫人!”转身又对中年男子道:“见过凌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