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眸中却水光浮漾:“原谅我。素妍……”
宇文琰的头埋入她的颈脖间,一滴、两滴的温热,滴在她的肌肤上,如火一样将我的心燃烧起来。
宇文琰,哭了?
她努力地,想要搬开他的头,想确认他是不是在流泪。但宇文琰却死死地低垂着头。将他的头埋在她的脖颈间,不肯与她四目相对。
揽着她的腰身,跳下花树,落在林下的草地上,狂热地与她痴缠,拥吻。
他轻轻解了她的衣带,沿了她的脖子和松散的衣衫,一路吻下,渐触着她胸前的柔软。用唇舌温柔地啃啮着,用他纤长的手指轻缓有致地揉捏着,强烈的快感阵阵侵袭,她忍不住喘息着,呻吟着,在他的身体下扭曲摆动。
春光明媚。鸟语花香,她却盼着此时能下一场雨,来纾解喉咙间的干渴。淋湿她烈烈如焚的光洁躯体。
宇文琰眸中的愧疚和恐慌,渐渐被另一种温热和温柔所替代。他的衣带也已松开,胸前的肌肤白皙而诱人,散着她最喜爱的清新干净气息。她忍不住地去吻他的肌肤,那带了汗味的微微咸湿,属于她的千一,让她迷醉。
胸前暴露的光洁肌肤轻轻地磨蹭,那解开衣裳紧紧相贴的感觉是如此美好,让她克制不住地想和他更亲近些,伸手将他的衣衫撩得更散开些。去感觉他微凉的体温,恨不得将自己溶化到他的身上。
宇文琰的身体已克制不住的战栗,一如她在他抚摩下战栗饥渴的躯体。
“你。愿意吗?”宇文琰忽而问她,手指由胸而下,渐至腰间游移。
素妍几乎脱口说出愿意,却在一瞬间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孩子笑声,那是文馨与文雅追逐的声音,还有慧娘在教苦儿放纸鸢的笑声。终于勉强抓住了仅余的游丝般的理智,颤声回答:“不能让人瞧了笑话。”
其实,现下他们衣衫不整,若有旁人瞧见,已经是笑话了。
原来,她也可以这般疯狂。
不,应是她第一次领略到这样不同的宇文琰,可以癫狂如此。
宇文琰轻轻一笑,不再进一步地攻城掠地,只与她相拥相偎,感觉彼此的体温,温柔地亲吻着。
他们的身下,是无数飘落的花瓣,那是杏花的、李花的,或粉、或白,织就了一张最迷离,也最无法让人忘怀的天然地毯,夹杂在初初发芽新绿的草地,是那样的迷人,如诗、似画。
他们从未像现在这般,能如此张扬地散发出自出世以来,生命里最光辉夺目的炙热。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从东边升到了当空,山间吹过的风拂到暴露的肌肤上,薄薄的凉,却又这样的舒服,就似他拂过肌肤时的感觉,让她沉陷。
宇文琰起身为她整理衣衫,扣好衣带,仔细地捋平每一处褶皱,又将她扶了坐在他怀中,就这样近的坐着,所有千言万语都显得多余,只要有他相伴,这一刻便胜过无数过已过或未过的流年岁月。
他把她松散发际的发簪取了,为她将发际的花瓣一一拣去,一双纤长的双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就像小时候,虞氏为她梳头那样用心,重新为她挽好头发,一遍又一遍,大概重复了三四遍,方才挽好。
素妍慵懒得像阳光里的小猫,伏在怀中任他拨弄,却有着意犹未尽的遗憾。
今日如果她略一松口,他是不是就给她吃干抹净了?
这样的相处,是让她沉陷的。
她贪婪地享受着这难得的、又别样的二人时光。
宇文琰轻啄了啄她的额,挽了她立起,取了她头上的银簪,在他们方才亲昵处的桃花树干上一笔一划地刻字。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随着他的落笔,她一字一字念着,然后看着他最后写上“千一”的落款,胸口如灌了蜜般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