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之前受了点伤...”无影将脸侧过去,无冥楞了一下,立刻把自己的面具摘下,扣到了无影脸上,无冥的脸依旧未变,风将他顺脸边垂下的发丝带起,深紫色的瞳孔从发间露出,他的眼光黯淡下去:“有很多东西,都变了。”
“总之,先随我们去见门主吧!”无影示意无冥不必再扶自己,他活动了几下腿,向前走去。
“哥你...”无冥移步赶上。
“无妨,还有重要的任务。”无影背后四只铁爪俱断,他将木盒从背后摘下,随手扔在地上:“我就和你说该用钢索吧。”
“李密同我门人勾结这倒不难猜到,但严老不可能。”已是五更天,天机阁中除去时迁外再无他人,他于座上摆弄着几只小飞镖,脸上毫无慌张之色。
“时门主若信任我们,请允许我们搜查严先生的房间,不论找到什么线索,都对现在的情况有帮助。”洛言目盯着时迁,他隐约察觉到,百机门此刻的危机远远不是一个李密那么简单。
“也罢,随你们去吧,”无影无冥不知何时已消失在堂中,时迁笑了笑:“云竹之会,还请诸位侠士赏脸。”
待几人离开,时迁走到堂后的房间,轻咳一声,无影无冥二人出现在他身后。
“我们在严先生口中,发现一小木牌。”
木牌上被很用力地刻了几个字:三,暗卫,洛言目。
时迁见字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在屋中来回走动一番,说道:“现在就动手!”
“门主,洛言目他...”
“先盯着他,虽然我对此抱有怀疑,但不得不防。”
严泽的尸体已被无影无冥秘密收走,屋中仅留下大摊血迹,墙上,门旁,桌表皆开出血花,他显然是被乱刀砍死的。洛言目旁若无人地翻箱倒柜,康书朋在一片黑暗中挪了几下步子便跑出门,再回来时已带了几盏烛灯,他将其中一盏放在洛言目的桌旁,好让他查看文书。
“诸位,我貌似找到了证据,”洛言目手中攥着一封信跑到众人面前。
“同李密的书信?”苏筱辰瞟了几眼。
“嗯,李密同他约定昨夜亥时相见,然后,”洛言目坐到桌上:“他就被杀了。”
“可是为何李密要杀自己的机关提供者?”
“两个原因,一是李密察觉到我们白天的行动,怕严泽暴露自己,二是,他在门中,不止有一个机关提供者。”洛言目打了个哈切。
“三是,严泽根本就不是机关提供者。”康凌铃扫了一眼信件扔在一边:“严泽明知道自己在和重犯打交道,怎会把证据放在那么容易找到的位置。”
“凌铃姑娘说得有理,我心中已有一个答案,不过恐怕要等到今夜云竹之会才能证实。瓶木门,一抹潮红现于天边:“所以,先睡觉吧。”
“嗯,凌铃姐,书朋,我们先...书朋?”苏筱辰叹了口气,康书朋早已靠在椅上睡着了。
铁语长老起得很早,他张臂让侍女帮他披上衣袍,缓缓走出房间,捋起自己的胡须,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他满面喜色地眯眼望着日出,过了今日,这百机门上下便由他掌控,而时老头,恐再也见不到这么迷人的朝阳了,想到这里,他不禁笑出声来。
“铁语长老,何事如此喜人,不妨同我也说说。”院外传来的声音让铁语猛地睁大眼睛,笑声戛然而止,他站起身,咬着牙,身子不住颤抖着。
“毒机关?不错,不错!”时迁不慌不忙地推开院门,身后还跟着一绿衣老者:“可惜,你手下那帮人,在你呼呼大睡时,就已被我等拿下。”
“木语?你...”铁语脱去衣袍,露出两只铁质的机关臂:“你背叛我!”
被称为木语的绿衣老者讪笑一声:“老匹夫,你该不会真认为,我要从了你那漏洞百出的计划吧?百机门历来的规矩在你脑中,恐怕已随你那满口烂牙掉得一干二净了!”
铁语气不过,双臂交叉,手掌向外,掌心连射出数根银针,时迁掏出长弩,一箭飞出,箭身在空中散架,变为多根铁刺正好击落每一根飞针,铁语惊讶中从腰间抽出一条带刺的长鞭,还未来得及挥动,便被一箭定在了墙上,一大口鲜血从他口中涌出。
“咱俩几十年前也交手过几次,看来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么些花里胡哨的小玩意,我门中两岁小儿都能玩得来。”时迁收起长弩,揉了揉肘部:“人老了,手臂有点承受不住速度了,哈哈哈...”
“可恶...”铁语喃喃道,手上似乎有些动作,木语飞速上前,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
“你不必杀他的...”时迁皱了皱眉,他也知道方才铁语想要释放毒机关,便不再过多责备木语。
“门主,铜语...”木语长老凑在一边问道。
“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他也参与了此事,我已叫无影无冥兄弟密切监视,如有异动,我会得到消息的。”
“是,门主。”
乐羽雨正在镜前梳妆,昨夜的忙碌令她憔悴不堪,但脸上厚厚的粉完全盖住了她的疲惫,院门紧锁,屋外却传来扣门声,一个人影静静等在门外,乐羽雨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前,却没有拉开。
“你做了什么?严泽在这个节骨眼上死,对我们影响很大。”门外传来一个老者愤怒的声音。
“我只是提前杀了时迁的一个狗腿子而已,他的发现,让我很恼火。”
“你的决断害我不得不损失一部分势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