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大环境比较差,坑爹的不仅是他们睡在这对鸳鸯旁边的铺位上,还有两个人只分到一个铺位,也就是,纪暖今晚要跟莫林一起睡。
看着那跟学生宿舍单人床差不多大的铺位,纪暖吸了口成分复杂的气,无视那对鸳鸯,镇定的对莫林道:“你睡头,我睡尾,可以吧?”
莫林抗议:“分这么清吗……”
“很晚了,为了避免明误事,还是早点休息吧。”
纪暖的很果断,然后径直走到床尾坐下,无视莫林哀怨的眼神,留了个空躺下就睡。
莫林站在一旁沉默一会儿,也只好认命的爬上床。
虽然早知道纪暖不是这么容易摆平的,但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
男人冲动起来,比女人更容易烧成一把火。
船舱黑暗,旁边那对鸳鸯一点消停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借了这漆黑干的越发来劲,嗯嗯啊啊的动静吵醒了不少人。
不多时,舱房里窸窸窣窣的又多了几对,纪暖真想仰长叹:还让不让人睡个觉了?!
不等她抱怨完,她就明显感觉到贴着自己脊背的两条腿僵硬了。
完蛋,身边这位也发情了。
人常,饱暖思,实际上,在其他欲求不能被满足的时候,sex就成了缓解压力的最好途径。
流星号上的幸存者们活到现在都不容易,为了建设,每都在做苦力挣饭钱,日常连娱乐都少得可怜,什么刷手机看电视基本是不可能的,因为电力要优先供给部队,手机早就成了超超超级奢侈品了。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这要是真实记录下来,简直就是现成的sān_jí片,纪暖被兴奋剂荼毒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只想睡觉,莫林多次触碰,都被她无视了。
最后,莫林实在忍不住了,起身来到纪暖这头,在她身边声道:“纪暖……就一次可以吗……”
他一边,一边在她身上有意无意的上下其手。
纪暖头痛欲裂,强忍着打开他的手的冲动,起身道:“我去个洗手间。”
“我陪你……”
“不用了,刚才过来时我看到了指示牌,知道怎么走。”
完,她就撇下莫林,真的走了。
走到外面,带着腥味的凉凉海风迎面吹来,一下子就把纪暖的烦躁吹散大半。
里面那乱七八糟的地方,她是真不想回去了。
尽管莫林的所作所为是足以对她为所欲为的,但她就是不能接受。
海风,夜晚,繁星。
就在不久之前,这样的夜晚,还是她和百里云川一起度过的。
想到两人分开时他的样子,纪暖忽然就迷茫了。
如果她就这么逃走,不仅会落人口实,连累莫林,也是背叛军部,违背了最初的誓言。
传到云川耳中,他会怎么v首发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保住她,她怎么可以在抛弃他之后,又抛弃了自己的理想呢?
她的理想出来可笑,她想用自身的抗体帮研究所做出病毒疫苗,结束全人类的恐惧。
可现在呢?
她逃了。
尽管管理层让人失望,可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人在等待着希望。
她到底该不该回去?
安兰没有她的抗体能否救人,只告诉她,有第二个免疫者出现了。
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唯一”,再留下来,也不过是被安兰折磨罢了。
想到白冬阳,纪暖又萌生出一个念头
有没有只单纯的做研究、不跟任何政治利益挂钩的研究所呢?
她想去这种地方。
当然她心里也很清楚,这样的地方基本不可能存在,就算有,也是当炮灰的份儿,单看白冬阳背后的势力和军部为了抓她打起来就知道了。
流星号上官兵不少,平民区也设置了不少岗哨,守卫皆是全副武装,一来是为了预防病毒扩散,二来就是防止平民区寻滋生事,或者有外人潜入。
纪暖去洗手间,一路上被三个岗哨查,读卡设备还没修复,她有惊无险的通过了岗哨,来到巧干净的洗手间,看着水池上镶嵌的圆镜子。
洗手间灯光还算明亮,她已经好些时候没能照镜子了,乍一看镜中的自己被吓了一跳。
只见镜中那人,皮肤粗糙,双眼暗淡无神,整张脸油的仿佛半个月没洗头,头发也乱七八糟的分了不少叉,杂草一样披在背上。
没想到,她憔悴成这样。
她在观察室里度日如年,被兴奋剂消耗了大量体能,即使有免疫体质和超级自愈能力在支撑,她还是肉眼可见的瘦了下去。
如果她现在站在百里云川面前,一定会把他吓一跳的。
纪暖洗了把脸,然后看着干枯的发梢。
在人类生死存亡的关头,她竟然还在关心头发分叉。
也算是黑色幽默了。
但也正是这分叉,让她做了一个决定。
军团不值得信任,她不会再协助军团了。
既然得到了她,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做研究?不仅冷落她,还折磨她对,安兰的确是个生物领域的才,可在做人方面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除非她疯了才会继续把自己的命交到她手上。
安兰是才,没错,但如果去掉华夏军团这个局域,放大到全球,也不是没有人可以与她比肩的。
比如,当前的军团之首,众联。
再比如,过去的超级军工大国,苏国。
只要她是免疫者,她就可以跟他们讲条件。v手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