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顿这边刚刚停手,场外就涌进来了一大波人。
他们穿着统一的褐色衣袍,由一个紫色衣袍的年长者带领着,来者不善的向着倒在地上的黄诚涌去。
黄诚神志模糊,被两个人架着,他瘫软着身躯,任人摆布。
“诸位,黄诚是我刑事堂的执事弟子没错,平日来黄诚修炼刻苦,天资卓绝,先前陷害师弟的言行我等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谁也没想到黄诚居然是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不能怪咱们看不出破绽,只能说他隐藏的实在是太好了!不过事已至此,刑事堂不会帮他说一句好话,我代表刑事堂,立即将此人修为废除,逐出北离宗,以儆效尤!”
“好!”
“太好了,就该这么干!”
站在场中看到这一幕的池顿,露出了颇为无奈的表情,墙高众人靠,墙倒众人推,这句话虽不是真理,却犹如真理。
只是每每看见,这胸口却是堵得慌。
黄诚被人拉走之前,死水般的双眼与池顿对视了一下,他的嘴角微动,池顿看的清晰。
下地狱吧!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有些人真是不知所谓,我池顿做什么事儿,本与你并无瓜葛,自己弄的一副我跟他血海深仇的样子,到头来好像我还做了坏人。
人心难测,那就不测!
尔等只视我如苟且砂砾,又怎能窥视我心中的天空。
池顿握紧了拳头,目光扫向上官鹰,笑道:“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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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一口血洒在黄诚的衣襟上,他的灵穴被人给毁了。
身着紫袍的中年人冷冷的道:“哼,狗东西,若不是宗门有规矩,今天我就将你一掌拍死在这里,居然敢顶着刑事堂的名号去做陷害人的勾当。还做的漏洞百出,那小子不是你能招惹的人,赶紧给我从这里滚出去,拿上你的行李,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他拎着黄诚,一把从刑事堂的大门丢了出去,倒在地上的黄诚,满目死气。
我终于又做回乞丐了吗?
艰难的爬起来,他捂着剧痛无比的胸口向着自己在北离宗的住所走去。
大家都在比斗场,所以宗门内对比以往,显得空空荡荡。
脑子里嗡嗡作响,他一路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拿上钱财行囊,还有一个小箱子。
箱子里只有一件东西,那件白雪般的外衣,两年过去的,它依旧整齐的叠放在箱子里,没有染上一丝灰尘。
抱着箱子,黄诚离开了这里。
脚步蹒跚,独自一人走到了那天命石阵,驻足半晌,下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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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时间,池顿用二十八场连胜告诉了所有人,他的胜利是靠自己的实力换来的。
而那些跟池顿打过的人,也都不得已被其在脸上留下了各种各样的标签。因为比斗规则里没有这个,所以并不会制止他。
当然,池顿也没那么坏,至少对于一些美女师姐之类的,就在小手上写一个美女,倒是让不少女孩儿脸红退场。
比赛结束以后,池顿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回家休息,一天的连续战斗,让他整个人无时不刻的泡在自己的汗水里,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池顿的短板太明显了,他有着一身坚不可摧的防御,但是身体素质却一如既往的停留在锻体七……咦?八重了!
刚刚才去感受的自己修为的池顿,顿时笑的满脸菊花样,没想到居然又上了一段,很开心。
锻体七重晋级到八重都这么开心,不知道那些被他暴捶的灵光境们感想如何。
一回到家,池顿果断选择瘫软在床上,晚饭那种东西,他已经忘了。
在旗杆上晒了一天的黄皮耗子曾经以为,回到家里后,池顿会给它弄些好吃的犒劳犒劳一直在加油打气的它,结果……
“吱!!”
耗子看着那个躺在床上一秒睡去的神人,它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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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水的琴室中,沉重的琴声中饱含浓郁的肃杀之气,在琴室中荡漾,震得空气都掀起圈圈波纹。
沐罄雪坐在一旁,运转灵力,那沉重的琴声不断的冲击着她的身躯。
沉水音化剑的名号,是在四十余年前的一场魔族战役中得到的,她在战场上抚琴的身姿被众人铭记,时至今日,当年那名在战场上抚琴的女子,眼角也是有了遮不住的皱纹。
四十年过去,沉水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神海境,走到这一步,谁知她付出了多少努力。
(问术期以后,分别是真我、魂合、灵慧、神海。)
沉水的琴声,对于沐罄雪来说,是一剂猛药,属于沉水的灵力不断的冲击着她的全身,来自神海境强者的灵力对于初窥门径的问术来说,简直就如同是那日站在瀑布之下的感觉。
不,比那更加凶猛!
沐罄雪紧咬着牙关,嘴角甚至流出了鲜血,已是受了伤。
沉水的这一首破千军刚弹奏了一个开头,便停了下来。
她看着沐罄雪渐渐从运功状态退了出来以后,才开口说道:“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么了吗?”
沐罄雪低着头,默默的点了两下。
她想听完这首破千军,想来还需要不少的努力才行,虽然打赌赢了师父,曲子也听了,但沐罄雪却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没赚到。
反而还亏了一点……
“你在元素转换上的速度怎么样了?”沉水对沐罄雪问道,沐罄雪点头,小手在空中一挥,所过之处数根手掌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