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锦鲤在雪中蹦蹦哒哒的走着,偌大的风雪也没有丝毫打消她的兴致。
扬起一片又一片的雪花,这貌似对她来说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跟在其身后,池顿皱着眉头,艰难的走在雪地之中。
魔族血脉唯一的好处,就是不会被那些魔族当成敌人,就算被魔族攻击了,只要杀死对方,根本无需任何后顾之忧。
同伴的死亡,基本不会引起其它魔族的怒火,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死亡这件事儿,在魔族的世界观中,实在是太平常不过了。
只是,锦鲤她不会一直都这样下去吧?
“走快点!”
她还在前方挥着手,池顿一脸苦恼的前进,这十里路,走的倒是快,没多久的时间,系统下发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
池顿获得了两星的冰系抗性,那寒冷的感觉顿时间一扫而空,整个人都如获新生了一样。
这个时候,两人的位置也发生了变化,原本只是走在一片茫茫白雪之中,现在却是在向一座山峰前行。
“怎么办?绕过去?”
池顿问锦鲤,锦鲤点头说:“嗯,咱们绕过去吧。”
然后,竟是像个小鸟儿一样绕了个圈,跑到了池顿身后,趁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往其身上一跳。
“你干嘛?”
池顿感觉背上多了个人,便回头问她。
“走累了,背我!”
“……”
哪里来的粘人劲儿?虽是心中狐疑,不过既然要他背,那就背吧。
早年风雪寄千里,身后锦鲤一米五。
只是,就这么背着她走了半个时辰之后,池顿也有点累了,说:“你要不,自己下来走走?我都背你这么久了。”
“不要,我又不沉,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很舒服吗?”
锦鲤把冰凉的脸贴在池顿的脸上,一只手指还在戳着他嘴角的肉。
我……
池顿此时此刻是真的感觉,锦鲤已经坏掉了。
“喂,你说,你会娶我吗?”
趴在池顿身上,锦鲤非常突然的问了池顿这样的一个问题,他一点准备都没有,不过,这个问题并不算很难。
“不娶,我要孤独终老,和小左小右长相厮守。”
池顿那一脸坚定的模样甚至都没有维持住两秒钟,锋利的刀刃就已经靠近了他的脖子。
“所以你来做我的小左小右好吗?爱你,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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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方坦一直都在苍云境内寻找着观云的踪影。
他与观云相识几十年,算起来也有个六十余年之久了,这个人向来都是喜好平淡的生活,向往着美好的东西,所以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想不通观云为何忽然间会和那黑塔扯上干系。
难道他不清楚,黑塔才是引起战争的导火索吗?
那群杀千刀的混蛋,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
不,正因为观云最是清楚这些事情,所以方坦才想不通。
既然知道,为何要助纣为虐?
他们都是年近古稀的老头子了,半截身子都埋在土里的岁数,为何要如此行事?
其实大家都明白,也都清楚,人族与魔族之间的战争,根本不可能结束。
这其中,自然是需要有人站出来,保护那些无辜的人不受战争的侵害。
但现在,难啊。
这是一个非常难的时代,魔族简直就像是看准了苍云的衰弱,大举入侵。
皇室内部动乱,又听闻前线的应天陌将军被那黑塔歹人偷袭,丢了一只手臂,如今整个苍云,除了西南方,北方与东方都是面临着如海如潮的魔族攻进。
苍云此时没了陈北离,南云道人有因那海族之事,离不开南部,这个时候的进攻世时机,选的实在是太好了。
但其实,方坦在怀疑到观云身上的时候,就已经不觉得意外了。
若是观云想帮助魔族,那魔族会知道这些也不奇怪。
可是……
观云只是一个能测算命运的人,却并不是一个能够左右命运的人。
“师尊,您还在为那事发愁吗?”
方坦的空间之内,还有一个人在他的面前静坐,正是季久。
季久今天来此的目的很简单,他是想要方坦的允许,只要方坦一个点头,他便能只身北域。
北域的那道隐藏在冰树之后的空间裂隙无法闭合,如今苍云大部分的战力都在分配北域,不过可惜的是,这次突然的袭击,让苍云多少有些猝不及防。
数月前被偷袭的大小宗门,如今尚未恢复元气,整个修行界死气沉沉的一片,根本没有几个人愿意主动赶往北域。
在那种艰苦的地方战斗,简直就是找死。
很多人的心中都抱着这样的一种想法,就算北域沦陷了也无所谓,只要等那些魔族进入了苍云腹地,再进行阻杀,一定比在北域战斗更加轻松。
他们的想法,是没有错的。
不过这个前提就是,放弃北域所有的城池。
北域散乱分布的大小城池无数,活人不知几何,这些袖手旁观的人,心中根本没有感触。
因为那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以身犯险?
做梦去吧,没有趁火打劫,还得谢谢他们。
但这就是人性,怪不得他们。
“唉,你为何一定要去北域?东部同样战乱,苍云也下发了条令,将我灵山武院调往东部,在那里,还有师兄弟们照拂,怎就不听?”
方坦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