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昏地暗,星月无光。.
沥沥细雨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老人的预判中化作了滂沱大雨。
“嗒嗒……”豆大的雨滴哗哗直下。
远处一行人逐渐走进了这个胡同里,统一的黑‘色’大排扣军皮衣服饰,气氛俨然。
十几束强光手电筒照得四周,亮如白昼,凌‘乱’地步伐看得出他们很是惬意,走在这个幽暗森然地胡同里,依旧如此。
“你确定黑手党会住在这种地方?”为首的黑军皮衣男子颇为质疑地问道,魁梧的身材加上那狰狞的面容,宛若地狱恶鬼一般噬人。
他的背上更是系着一对大戟,好似方天画戟的枪头放大版一样,不过他的画戟似乎更加偏向于屠杀!
时光荏苒,在坚硬的东西都会被风化,被重新凝聚成钻石的砂砾所代替,辛德家族在这一段漫长的岁月里俨然过了高峰期,开始走下坡路。
不过机会总是有的。
辛德赫鲁是辛德家族最受瞩目的家族嫡子,他注定是要成为下一代家族长的人,同样他也是一名有着与名气同样不凡的本领,以及熊熊野心。
走在这贫民区的通道上,别以为大雨会冲刷掉这里的恶臭,反而大雨只会将原本尘封在底下的腐烂物重新翻出来,恶臭味更足了。
不过辛德赫鲁对于这些恶臭味虽然厌恶,但也不是忍受不了,他虽然看起来是在询问,其实心底已经信了七七八八。
黑手党要是来了泰国,自然是找个最为隐蔽的地方卷缩起来最为安全了,贫民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了!
“尊敬的贵族老爷,您放心,小的说得都是真的。”
回话之人,是辛德赫鲁身侧的一个矮胖男子,和辛德赫鲁魁梧高大的身材相比,简直就像是一个侏儒。
这矮胖男子正是那小卖部的老板!
那对细长的胡须,太过耀眼了,乍一看还以为这人是头活鲶鱼……
辛德赫鲁没有理会,甚至没有去看这头鲶鱼男一眼,依旧不慌不忙地往胡同内走去,只是偶尔会皱起眉梢左右‘乱’看几眼。
似乎好像是觉得自己被监视了一样。
辛德赫鲁抛弃了这种可笑的想法,他可不认为自己有值得别人监视的地方,若是有,便让他去监视好了。
还未走到胡同的尽头,辛德赫鲁便闻到了一股飘散地极远的血腥味,很淡!
在大雨天里杀人了,这血想‘弄’干净都是个困难的事情,要知道血若是落在泥土上能被吸收。
要是落在水液里,那就是以非常凶猛地趋势扩散了。
走了一段距离,鲶鱼男便抢先一步停在了一家房‘门’紧闭的四合院子外,他不敢勒令辛德赫鲁止着步,只好通过这种委婉的方式提醒了。
敲响了院子的‘门’,里面的开‘门’也就罢了,不开‘门’就要被杀进去了。
不过院子里的人,很显然不想遂了鲶鱼男的愿,“嘎吱”一声,木‘门’便晃‘荡’‘荡’地没拉开。
开‘门’的是一个绛紫‘色’破旧衣物的老媪,一头银发披肩,撑着一把伞,时不时还会弯腰咳嗽几声,一副随时都要倒地的模样,让人不住担心这老媪会不会被风刮倒。
“嗯?你们有什么事么?”老媪浑噩地双眸里,有些模糊不清地倒映着这一行人的身影,诺诺着问道。
“老人家,我们是来这里找人的,不知道你这里方不方便?”
辛德赫鲁嘴上这么问着,身后的一行黑军皮衣的男子则是直接避过老媪,走进了院子里。
院子里腥味更浓了,屋檐下摆着一只死猪,显然是刚杀不久的!
老媪似乎对黑衣人的行为有些温怒,但也知道有些人不能惹,只是撑着伞,努力睁大眼看着这群黑衣人,不让他们带走家里的一针一线。
“老人家,最近是遇上什么喜事了么,连猪都杀了!”
辛德赫鲁淡淡地挥手问着,一行黑衣人不明所以,但还是依着他的手令行事,全都收手站在了一侧。
老媪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疑‘惑’却是浓厚极了。
见此,辛德赫鲁倒是颇为不在意地轻笑一声,指了指地面上积水里扩散开来的血液。
“老人家,别说我辛德赫鲁没有告诉你,这贫民区里的人不要说杀猪了,就算是杀‘鸡’都是很少见的事情。若是真有人发了点小财,杀了一头猪,估计连猪‘毛’都不会放过,你看这猪血是不是‘浪’费了?”
辛德赫鲁一边说着,一侧的黑衣人再次有了动作,纷纷拔出了腰间的长刀。
泰国人其实只要极少数人会泰拳,而这些人都是去华夏参加拳击比赛的,甚至名声大噪,‘弄’得不少华人都以为泰国人都是用拳头的,其实不然。
刀乃百战之兵,若是剑无情,则刀斩情。
其实论威力,刀实则是短兵器内的翘楚,用过刀的人都知道,刀的威势无疑是最足的。
相比于剑则是更加偏重技巧‘性’了。
一行人拔刀朝向老媪走去,看起来是欺负老人家的模样,但在下一刻却是没有人这么想了。
正在一行黑衣人即将接近老媪的时候,只听“啦”一声,好似粉笔磨擦玻璃一样的声音极为刺耳。
啦声下隐藏的是铁皮哗啦的声音,只见老媪骤然出手,不知从何处扯来了一块薄薄细细的长铁皮子,这么啦地一扯,直接割断了这一行黑衣人的头颅!
鲶鱼男被这一幕吓呆了,好像是看见了汽车在天上飞一样,这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