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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唐膺就看到唐弘带着一套羽衣星冠正往外走,顿时满头雾水:“你这是?”
“噢,父亲,我今天出去有事,晚上回来。”唐弘见着唐膺,连忙行礼,旋即神色匆匆的朝着门外走去。
“……”唐膺原本准备的话顿时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不过所幸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唯一担心的就是唐弘的安全了,但是想到那吕远诡异的暴毙,当下也就咽下去了。
经过昨天一天,唐弘已经有些本源,再加上巫师星球持续的影响力带来的本源,已经可以开始准备改造了。
而唐弘改造的目标自然是道士,但是家中并无道藏,恰好前天听说了这里有一个道观,所以昨晚问了一声,这是打算易容过去蹭书看。
道观坐落于博县东郊的一座云山山脚,之所以叫云山,是因为这里常年被云雾所萦绕,便有了那么一点遨游天际的感觉。
唐弘走了两个小时的路程,这才远远的看到那道观坐落于山脚,于云雾中若隐若现,倒是有几分意境。
待到走进,唐弘这才发现,道观旁开辟了几亩田地,道观旁又有大桑树,亭亭如盖,郁郁青青,顿时令他神情一振,去了几分疲倦。
他换上羽衣星冠,改易容貌,将原本的衣物藏好,这才上前去,见着观名,轻声念出:“云山观?原本还以为会是什么高大上的名字。”
唐弘上了前去,轻叩观门。
实际上这庙、观都是道士待的,只不过引入梵门,这庙便逐渐成了梵门专属的。
不一会,观门打开,一道童见了唐弘这般模样,连忙结阴阳印,旋即满是歉意的说道:“本观主持染恙,恐怕不方便接待道长。”
唐弘闻言,心中不免有些遗憾,旋即同样结阴阳印,道:“原来如此,那贫道就不叨扰了,愿贵观主持早日康复。”
正在这时,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兴云,可是道友来访?”
接着一道苍老身影走来,那道童连忙上前搀扶。
“师父你怎么起来了,快快回去躺下。”
“没事,只是小恙。”那苍老身影到了门前,见着唐弘剑眉星目,目光清澈,穿着羽衣星冠,当下欣喜,询问唐弘缘由。
唐弘直言相告,自己是前来借书看的,那老道也不恼,当下表示只要不在意他染恙,大可入观阅览。
唐弘近距离以精神力查看他的身体,发现这祈玄道人并非小恙,肝部、胃部、心脏、骨骼都有问题,当然,还不至于油尽灯枯,但是痛苦是肯定的。
但唐弘并未说什么,跟着那祈玄道人上香之后,这才被那道童领至后院,而祈玄道人本身则力乏提前回屋了,临走前,对着唐弘道歉。
那道童模样15、6岁的模样,此刻一路小跑,似乎担心那祈玄道人,到了房间,指着房间内堆积如山的竹简木牍,匆匆说道:
“这里都是,你尽管看,可不要弄坏了,这其中许多都是孤本,还有,若是在这用昼食可是要付香火钱的。”
那道童仗着童言无忌,倒是很是直白的说出,唐弘点了点头,这自然是合该的。
见唐弘点头,那道童连忙离开,然是打算看看祈玄道人的情况。
唐弘轻手轻脚的挑选了一些,坐到几案前,潜心看了起来。
他挑选的大多数都是和神有关的。
在道教典籍中,有精气神三说,其中的神,就是精神、意志、知觉、运动等一切生命活动的最高统帅,包括魂、魄、意、志、思、虑、智等活动。
而灵魂,也就是三魂七魄,正是在神中。
唐弘看了半日,越发入迷,脑海中逐渐有了一个构思,这时,脚步声传来,此刻他心神投入,头也不抬道:“多谢,放一旁吧,我稍后再吃。”说着,从怀中取出钱囊,摸出一金,正欲放在桌子上时,一道声音传来:“道友客气,粗茶淡饭而已,哪里还需要什么钱。”
声音沙哑,并非道童的,唐弘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是祈玄道人。
“道长客气了,借阅贵观典籍本就冒犯,岂能再吃白食,钱财如我于浮云,反而道长身体抱恙,正需要钱财调养,收下吧。”
祈玄道人态度却很坚定,两人僵持许久,唐弘耐心耗尽,当下收回黄金,用了餐后,道童过来收拾了,唐弘这才悄悄将黄金给他,那道童原本还板着脸,见着黄金立刻眉开眼笑。
而下午唐弘继续观看典籍,期间翻看到了关于道性一词的解释。
“道性自然,无所法也?”唐弘有些疑惑:“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应该是道法自然,无所法也。”
万物禀道而生,道生万物,万物存道。
庄子曰:道无所不在。“在蝼蚁”、“在稊稗”、“在瓦甓”、“在屎溺”。
于是,众生皆存道性。道性者,存真极,义实圆通,虽复冥寂一源,而亦周备万物。
众生背离道性,然而可以通过修炼心神而复归于清静自然之道性,这个过程,就是打磨道性。
到了黄昏,唐弘满载而归,告别祈玄道长后,踏着余晖回到了博县内,而他并未立刻回去,而是去了城南别院,询问了徐丹,对于县内各家眼线的接触情况。
如果不能和这些人重新联系上,他们还得再耗费功夫安插人手,难免有些浪费时间和人手。
不过目前不过一天时间,为了防止暴露只能慢慢等着,而且还有八成的暗线是他们不知道的,必须要和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