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平转了转眼珠,暗暗琢磨,沈北安与罗乃文仅见过一次,谈什么了解?他哪里知道罗乃文的好?如果这次罗乃文吃住在项目组,他们接触的时间和机会就多了,罗乃文这么漂亮优秀、大方得体,还有显赫的家世,何愁沈北安不动心。
沈北平重又扬起笑容,“乃文啊,要不我带你去见见我弟弟,你们当面谈一谈,我做个中间人传来传去怕给你们传错了,你们当面聊聊,你把自己的想法说一说,也许北安就会同意呢。”
“哎呀,会不会太麻烦您了?您工作这么忙。”罗乃文满脸的不好意思。
沈北平摆手,“有什么麻烦的,正好北安就在厂里,我这就带你去。”
罗乃文哪有不从的道理,她正找不到机会见人呢。
沈北安刚刚忙了一上午,因为经营副厂长身体有恙,林厂长将厂内经营类的工作都扔给了他,因为不熟悉业务,沈北安忙的晕头转向,他是搞技术的,对着设计图上的数字可以精准的分析和辨别,可这些不同表单上的各种数字是什么鬼?做什么要设计的这么复杂?
既然老林同志不让他消停,他就摧残下面的科室长,你不是出了资产负债表嘛,上面的数字挨个解释,数字怎么来的,与往年对比情况,今年变动的原因是什么?解释不明白就继续解释,直到说明白为止。
饿了怎么办?
挺着!
下一个要汇报的科室长怎么办?
等着!
于是,沈北安办公室外面,财务、计划、企管等科室长,全靠着墙根站着,顺便四处摇电话,对自己的汇报的内容精准再精准,每一个数字构成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力求自己不做最后一个垫底的。
沈北安如此忙了几天,总算摸清了一些基本情况,底下的科室长才算松了口气,擦擦额头上的虚汗,妈呀,这个代理的副总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江一菲除了代课,基本无事可做,沈北安不让她回前线,好在她是个能耐得住寂寞的,闲暇时自己写写画画也能打发时间,顺便赚点菜钱。
江一菲笑称,感觉自己像沈北安养的金丝雀。
因为理顺工作,沈北安今天回来的格外早,江一菲很是惊讶了一下,“厂子倒了吗?你怎么这么早下班?”
“乌鸦嘴。”沈北安笑着换好拖鞋,来到姑娘面前,用力亲了一口,“今晚吃什么?”
“要不,我们擀面条吧。”
“好啊,我来擀!”沈北安跃跃欲试,还找出家里最大最粗的擀面杖放在餐桌上。
江一菲负责和面,醒好后沈北安负责擀,沈北安换了家居服,与江一菲是情侣装,沈北安在桌前擀面,江一菲就趴在他后背上搂着他的腰看他擀面。
顺便还可以占点便宜,例如,将手突然下滑,伸进腰里,摸摸结实有力的腹肌,也不知道沈北安怎么练的,居然一点肥肉都摸不到,炙热的皮肤让江一菲摸着很舒服,犹如冬天自然的火炉,温暖着她的手和心。
沈北安一把抓住江一菲“作恶”的手,然后不怀好意地突然转身,在江一菲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地吻下去,顺便敷她一脸的白面。
“讨厌,我的脸都弄脏了。”江一菲气恼地挥开沈北安的手,然后趁其不备抓了些白面抹在沈北安脸上,又瞬间跑开。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啊,居然敢戏弄你老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沈北安扔了擀面杖,追上江一菲直接扛起来放在床|上,手和新出的胡茬开始瘙痒。
江一菲最怕这个,她向来皮肤敏感。
“啊!救命啊!饶了我吧!”
“叫我什么?”
“老公!先生!饶命啊!”
沈北平带着罗乃文站在门外时,江一菲银铃般的笑声从门内传来,罗乃文脸色顿时阴沉,难道?沈北安和江一菲已经住在一起?
有同样想法的沈北平也皱起眉头,她还想让沈北安和罗乃文进一步接触呢,心中暗暗唾弃,现在的女孩子就是太不稳重、矜持!俨然忘了沈北安请沈北平去江家商议婚事的具体日期。
沈北平压着火气按响了门铃,江一菲已经笑的站不稳,她最怕被挠痒痒,沈北安听见门铃,终于停止了“骚扰”江一菲,将她拉起来,顺便将她脸上的面粉擦干净。
江一菲帮着把他脸上的面粉擦净,示意他去开门,“去看看,这么晚,谁来了?”
沈北安咳了两声,推了推江一菲,江一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时脸一红,赶紧一蹦三跳地起来,“我去开门。”随手把卧室门关上。
沈北安苦着脸,看着自己有反应的小兄弟,无奈地弹了弹,喃喃着,“你起来的不是时候啊。”
江一菲打开门,“沈姐、罗小姐。”
江一菲奇怪,风马牛不及的两个人怎么在一起?
沈北平面上带着几分矜持,冲江一菲点头,“北安在吧。”
“在。”没道理把人晾在门口,且沈北平还是沈北安唯一的亲姐姐,江一菲请她们进来,并客气地倒了两杯温水。
沈北平扫视一圈,布置的倒是还算温馨。
罗乃文看见了墙上挂着的江一菲和沈北安的合影,有站着、有坐着,还有江一菲伏在沈北安背上的照片,罗乃文心里的酸味和嫉妒几乎要冲破脑海,虽然她总是安慰自己,不急,沈北安是她的,可现实却在不断的打脸,俩人笑容满面,一种幸福感扑面而来。
照片中的沈北安眼神专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