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重阳佳节,在这上头赴宴必定是要赋诗的,那边太子与众贵族青年也会赋诗,两边互传诗稿,分别择出前三名太后与皇后都有重赏。每年京城中都有姑娘因此而才名远扬,成为士林中士子们遥遥爱慕追捧的才女!
陆小暑压下心头的疑惑急急忙忙往这边赶,赶到半山腰上,看见前方有两三个姑娘正在叽叽咯咯的说笑着,她心里顿时暗暗松了口气。忙赶上前去。
“两位刘小姐、李小姐!”陆小暑赶上去,见是刘燕姐妹和另一位什么大员家里的女儿,便笑着招呼。
那李小姐点头笑着答应,刘燕姐妹见是她,脸色却不太好看。
刘燕勉强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刘娴则直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扭头同姐姐说笑,压根不搭理她。
陆小暑脸皮向来厚,见状并不以为意,可以说是面不改色、若无其事,依旧笑吟吟的。反倒是夹在中间的李小姐颇感尴尬。
刘娴见她竟然连脸色都不变,不由得大感挫败,便直登登的问道:“喂,我们姐妹可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刘家的姑娘?”
陆小暑见她这话问的莫名其妙,便道:“听人说的。”
刘燕、刘娴立刻想起先前所见姑娘们对自家姐妹窃窃私语的情形,心里一下子不由恼将起来,刘娴便冷笑道:“听人说的?不知听谁说的!好端端的这谁在背后说我们姐妹做什么?”
陆小暑见状也生了气,知道刘燕、刘娴这是将对陆怡清的不满撒气在自己身上了!可是,陆怡清的事情与她有何相干?这姐妹俩是不是从不出门脑子坏掉了,陆怡清的账无论怎么算也不可能算到她的头上啊!
她便道:“听谁说的?那我可忘记了!好多人都说呢!至于好端端的说些什么,我记不得了,两位如果想知道,不妨多向几个人打听打听,想来总有那记性好记得清清楚楚的!”
“你!”刘娴气得噎住,恨恨瞪陆小暑冷声道:“伶牙俐齿!这姓陆的人怎么都这么不讨人喜欢!”
陆小暑一听这话便笑了,笑得十分亲切的道:“我说刘家小姐,你可千万别喜欢我!你一个女人,你喜欢我,算怎么回事呢?”
“你、你不要脸!”刘娴先是一怔,待看到陆小暑那不怀好意的笑,顿时明白了什么,不觉脸上一阵发热,又羞又窘、又气又急。
她哪里想得到,陆小暑竟是个荤素不忌的呢?
陆小暑见状,忍不住“嗤”的笑了出来,眼底尽是狡黠。
刘娴见状更气,刘燕也气坏了,咬着唇冷冷的盯着陆小暑,恨不得一手撕了她。只有那李小姐应该是比较单纯,不知道她们打的是什么机锋,在一旁有点儿莫名其妙。
“你!”陆小暑的笑落在刘娴眼中更不得了,认定是在向她们姐妹俩示威。加上先前受了王宜慧的闲气没处儿撒,两下里凑成一处,全都撒在陆小暑的身上,她想也不想,冲上来扬手“啪!”的就给了陆小暑一记耳光。
陆小暑不提防有人敢在太后的宴会上撒野,一时不备,竟然没有躲避过去。
王宜慧那一记耳光,货真价实、响响亮亮的打在了她的脸颊上。
随着那一声脆响,她的脸颊顿时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疼痛。
疼痛事小,可是在这种地方挨了这一打,这羞辱却是不小!
陆小暑不禁大怒,摸了摸被打的脸颊,一双眸子一眨不眨的瞧着刘娴。
这一记耳光令刘燕和那李小姐都惊呆了,两个人也没有想到刘娴会这么做。
刘娴看到陆小暑既不哭闹尖叫,也没有叫骂着扑上来要报仇,而是神色平静,眸光沉沉,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瞧着自己,心下却突然一下子没了底,顿觉脊梁骨阵阵发凉。
刘燕虽然吃惊,迅速瞧了一眼周围并上几句好话,她自然不会管这闲事。也就放了心。
她自然是向着刘娴的,便冷哼一声,道:“咱们走吧!跟这种人在一块待得久了,没的连自个也掉价了!”
刘娴原本有两分惊慌,听了姐姐这话一下子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得意冷笑两声,便朝陆小暑理直气壮的叫嚣笑道:“陆二姑娘,刚才我看见你脸上有只蚊子,这才好心出手帮你打死了!”
“哦?”陆小暑勾唇一笑,淡淡说道:“那么我是不是还要感谢刘小姐你呢?”
“说来还真是的!”刘娴见她这么说,只当她是怕了自家姐妹,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道:“不过本姑娘高风亮节,就不必了!”
陆小暑十分认真的点点头,“刘小姐果然高风亮节!今后我见了苍蝇臭虫必定会远远的避开,为着苍蝇臭虫动气其实不值得的!而且,被疯狗咬了一口,也没有咬回去的理儿,不然,好好的人岂不是也成了疯狗了?刘小姐你说是不是?”
李小姐原本也担心她们会打起来,心里头正在暗暗叫苦自己倒霉:好端端的搅合进这压根跟她没有半点关系的事儿,实在是晦气!
见没有打起来,心里便安定几分。此时听得陆小暑这么说,听得有趣,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惊觉不妥,忙抬手掩口,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望向一旁。
“你这话什么意思!”刘娴不由大怒,冷冷瞪着陆小暑。
陆小暑气定神闲瞅了她一眼,“什么意思?你不是已经懂了吗?不然又怎么会生气呢!”
“你!”这话无疑于火上浇油,刘娴冷声道:“你们陆家果然是没有一个好东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