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妹站起了,用手摇着手里的钥匙链:“你这是明显的羡慕嫉妒恨,吃不到葡萄”
看着亲家眯着眼睛,再那里显摆,马淑英及时地把话打住:“我有儿有女,我羡慕你?做你的大头梦去吧,你是心里有苦说不出。”
“你的闺女天天守着你呀,我天天都看到闺女,这小棉袄和小棉袄还不一样呢,我们家的是轻柔形的,不像某人家的,是沉了多年的,还板结了的小棉袄。”何书妹讪笑着,专往进去的疼处戳。
“你”马淑英看到了亲家手里的钥匙,心里突然闯出一个想法。
“妈,妈,你们看金库,阳阳”正在喂奶的路彤,既不能劝架,也不能扔下孩子,只能把两个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孩子身上。
正在吵架的两个人,听到这样的声音,那还有心情吵架,都以为孩子出了状况,两个人都各站在路彤的两边。
“金库怎么了?”
“阳阳怎么了?”
正在吃奶的孩子,看到两个大人都争着往他身边挤,手脚并用用力地弹蹬,头使劲地往路彤的怀里钻,咯咯的在和两个人捉迷藏。
“金库咋了?你喊的那么瘆人?”马淑英瞪着虚报军情的人。
“妈,妈,他吃奶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我的眼睛,我对他笑的时候,他的小脚丫就兴奋的乱蹬,他会和我交流了耶!”
两个人同时呼出一口气。
“妈,妈,你看他的眼睛就像黑葡萄,滴溜溜地乱转,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可爱的宝宝。”路彤尽情地描述孩子。
马淑英看到两个人都安然无恙,耳朵听着路彤的话,眼睛从孙子身上,移动到路彤身上,用眼角斜闪着路彤:“孩子正在吃奶,你鬼哭狼嚎个甚,明天你把孩子吓的,开始拉绿屎,我可以不依你。”
何书妹听到亲家放狠话,本来笑眯眯地看着闺女,火气噌噌滴顶到了脑门子:“你怎么不说是你吓的,声音再大还能超过你。”
“妈,妈,在你们两个的熏陶下,孩子早就练成了钢铁不入之身。”路彤也学会了推卸责任。
何书妹听着闺女的话乐了:“我闺女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路彤没有等婆婆组织好语言,就给送上了下一个问题:“妈,我只见到过宝宝的黑屎,黄屎,这绿屎是怎么回事?”
“别听她的,根本就没影的事。”何书妹可不想吓住闺女。
“现在孩子听懂话了,像刚才你这样,孩子受了惊气,就会拉绿粑粑的。”马淑英彤可不想让路彤一点带孩子的常识都不懂。
马淑英用眼睛恨恨地斜睨着亲家,这一看不要紧,她有了一个重大发现,她再也没有心思吵架了,她要证实自己的判断。
马淑英哆哆嗦嗦的蹭到刚才的桌子边上,就在汤碗的旁边,她看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她的心开始狂跳,她奋力地稳了稳心神,偏过身子看着那正在说悄悄话的母女,手快速的握住那个东西,眼睛扫着合适的理由,抓起金库一件小衣服,就像做贼一样地逃到厨房。
马淑英把厨房的门上了锁,靠在门上,粗重的喘了一会粗气,才用手呼噜着自己的心脏:“怕什么?这是她自找的。”
马淑英在刀具里找着自己要的东西,因为手的动作太快,刀刃划着了自己的手,都没有觉出疼,当看到那把锉刀的时候,脸上是胜利的微笑。
马淑英看着两个长相几乎一样的钥匙,心里一下犯愁了,如果弄错了,那个死老太婆出门就会发现,那后果
马淑英拧眉苦思,无神的眼睛亮了,她悄悄地收起锉刀,拿着东西偷偷摸摸地走出厨房,人还没有穿过餐厅,就听到亲家在跟闺女道别,她的心立刻“咚咚”地敲起了鼓。
马淑英的反应还是蛮快的:“你,你的汤碗还没有拿,别,别,在我家占地方。”虽然话说的磕磕巴巴,终究语气还是很生冷的。
平时两个人除了吵架,那是从来都不说话的,亲家的突然插话,也引起了何书妹小小的怀疑:“黄鼠狼给鸡拜年,不会是在汤碗里做了手脚吧?”
何书妹用眼睛盯着亲家,一步三回头地走到汤碗跟前,把碗底都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端着碗心里纳闷。
马淑英趁着亲家去看碗的功夫,坐到刚才亲家坐的地方,从路彤手里接过孩子:“金库跟奶奶笑呢,来奶奶抱。”
马淑英抱着金库亲亲,抱抱,举高高,祖孙俩都在咯咯地笑,路彤看着两个人,脸上早被儿子影响的笑成了一朵花。
何书妹端着碗,还在思思念念刚才的事情,手搭在门把手上的时候:“咦,我的房门钥匙放那了?”
路彤听到老妈一个人叨叨了半天,现在才知道说什么了,站起了正准备帮忙,手上被硬物咯了一下,眼睛刚落在手上:“你放在这了,还说我不长记性,原来你也好忘事呀,我可找到我忘事的毛病是遗传谁了。”
何书妹用手点着路彤的脑门:“死丫头,你干嘛不遗传两个人的优点去?”
“这样已经是优点了,如果都遗传了你们两个的缺点,那我儿子可就遭罪了。”马淑英撇着嘴,也加入进来,只要是说他们娘俩的不是,那是非常的踊跃。
“你娘俩遭什么罪,碰上我这样的傻子,你们才好糊弄呢,找一个”路彤翻着眼睛想说米粒,这样的话一出口,那还不得让婆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