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放心,我会看着柳儿的。”顾盼儿哭笑不得。
郭宁等人有过上次的配合,如今分工更加明确,谁在屋顶、谁占后墙,清清楚楚。
莫毅和空海进了屋子,躺在床上假寐的徐老爷立刻睁开眼睛。
“空海师傅、莫少侠,快请坐。”
徐老爷亲自给二位斟茶。
空海将冒着热气的药放在桌上,和莫毅都没话。
徐老爷微笑道:“空海师傅、莫少侠,这药我是喝还是不喝,若是不对症的话,可就白白吃一回苦头了?”
两人互视一眼,心下了然。
看来这徐老爷早就知道自己是中毒而非疾病。
“既然徐老爷对自己的病情十分了解,那贫僧也不拐弯抹角了。
这药虽只是固本培元的补药,但对徐老爷的身体还是有好处的。”空海道。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喝。”
徐老爷端起药碗吹了吹,发现并不烫嘴,仰头一饮而尽。
“呼,果然是良药苦口,真苦,咳咳……”
徐老爷被苦的五官都皱在一起,随即尴尬一笑,“让二位见笑了,我自就害怕喝药。”
莫毅摆了摆手,“哪里会见笑,徐老爷能在剧烈的晕眩中强撑三年,我和空海师傅都很佩服得,这种ròu_tǐ和心灵的双重折磨,我们习武之人都未必能承受得住。”
徐老爷叹了口气,“唉,为了冰儿,我不敢死啊,歹人手段如此毒辣,若冰儿落到他手里,这辈子恐怕将身不如此。”
聊到正题了,屋内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徐老爷想必早已知道自己到底所患何病了吧?”莫毅问。
“唉,七虫七花毒。”徐老爷摇了摇,“两年前我就知道了。”
房间里,他开始娓娓道来,“明人面前不暗话,我也不瞒二位了。
两年前我偷偷差管家去郡城请了位有名气的大夫过来诊病。
他一下就看出我是中了七虫七花毒,只是此毒的配方千变万化,他也束手无策。
我得知自己是中毒而非得了什么疑难杂,马上猜到这是有人要谋我家产。
我生怕那人知道自己阴谋败露后会痛下杀后,便请那大夫将我中毒之事隐瞒下来,只是眩晕症发作、无药可医。”
听到这里,莫毅和空海一起点头。莫毅道:“你走了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好棋,若是你早早将中毒之事张扬出去,恐怕如今早已没命了,那人有给你下毒的胆量,自然也有动刀杀饶胆子。”
空海问:“可有怀疑的对象吗?”
徐老爷点头,“想必二位也看出来了,我对董清源没什么好福”
“所以你怀疑是他下的毒?”
“二位有所不知,我与董清源并非真正的舅侄。
在我年青的时候,跟董清源的父亲董海义结金兰,成了异性兄弟。
当时我二人便约定两家若生下一子一女就结成儿女亲家、亲上加亲,后来董海的夫人生了个儿子,我则得了个女儿,两家的亲事便定下了。”
“似乎徐老爷只有徐姐一位独生女吧?”空海插话道。
“是,我家夫人在生下冰儿后血崩而死,我当时伤心欲绝,便立誓此生绝不续弦,好好将女儿养大。”徐老爷点头。
莫毅奇道:“既然徐老爷只徐姐一个女儿,那指腹为婚的董清源又怎么会下毒呢。
他只要跟徐姐成亲,待徐老爷百年之后,家产不就是他的了吗?”
“唉,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惜人算不如算。”
徐老爷讪讪一笑,“五年前我的粮油铺找了个伙计,生的聪明机灵、为人却难得的厚道老实。
因为年龄跟冰儿相仿,冰儿随我去粮油铺是便时常找他玩耍。
我起初不大在意,只当是孩子玩到一块二去了,谁知过了几年,两人竟处出了感情。”
莫毅恍然大悟,“所以徐老爷不忍让徐姐伤心难过,便找董海退了亲事?”
徐老爷闻言面有愧色,“是,我只冰儿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视若珍宝,她日日哀求我退亲,心中实在不忍,加上胡雨岩确实是个经商人才,五年间里让粮油铺的规模翻了三倍,一举成为梧桐镇最大的粮油铺,便负荆请罪找董兄退了亲。”
莫毅啧啧道:“这么一来,董清源可算是人财两失了。”
从指定的媳妇儿没了,一大笔财产也失去了继承机会,换谁恐怕都难以接受。
要为了这事杀人,确实有可能。
“唉,董清源确实难以接受,得知消息后直接在雨岩外出采买货物时将其打了一顿。
清源市文武全才,当时差点没把雨岩打死。”
到这里徐老爷感慨道,“还好雨岩宅心仁厚,并未上报官府追究,只是运气不好碰上剪径蟊贼打了一顿,除我之外对谁也没,哪怕是冰儿道现在依然被蒙在鼓里,否则清源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原来如此……”莫毅道,“这么看来,你怀疑是董清源给你下毒也是有道理的。”
莫毅道:“我看徐姐还是姑娘发髻,莫非还未出嫁?”
“唉,退亲到底对不董兄,我想着多等上几年,等事情淡忘了,再让冰儿和雨岩完婚。”
“那胡雨岩如今在哪儿?”
“雨岩并不住在府上,而是住在自己家中,也是为了考虑董家的颜面。
他如今是我徐家十六间铺面的总掌柜,今日刚好要盘账,估计要忙到深夜。”
猜测完,空海掏出瓶药,“徐老爷,这是贫僧调配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