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通红着脸,走到两人跟前,看着萧雨艾欲言又止,宁姨看了一下他,随即意识到什么,干咳了一下,对着萧雨艾抱歉的说,“雨艾,麻烦你看一下店,我忽然想起还有一些衣服沒有洗,我先去把它洗了。”
“好的。”萧雨艾沒有多想什么,干脆的点点头。
看着宁姨走了,大宝松了一口气,看着萧雨艾支支吾吾的说道,“雨,雨艾,明晚的篝火晚会我,我可不可以,请你当我的舞,舞伴。”
“篝火晚会?”萧雨艾有些纳闷。
忽然想起前几天,宁姨对她说过这个小镇有个习俗,每年都会举行篝火晚会,因为晚会上的青年男女时常会碰撞出爱的火花,所以,久而久之,这篝火晚会便成了年轻人最热爱的活动了,为了联络感情,即使不是什么节日,也会举行。
而宁姨之前也有提到过,最近几天就会举办一场篝火晚会,只是那时她并沒放在心上。在她的想象中,篝火晚会是热情的,所以面对这样的邀请,她本能的想要拒绝,最近这些日子,她虽然努力的微笑对人,但对于那如火般的热情,她还是无法做到坦然面对。
抬头看了看眼前无比紧张的大宝,那纯真的大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自己,萧雨艾的心忽然软了下來,只是委婉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明天有沒有时间,要不我问问宁姨,如果明天店里面不忙的话,我就去看看吧。”
“真的?!”大宝兴奋的看着萧雨艾,眼中是孩子般的雀跃。
萧雨艾看着如同大男孩般的大宝,心中划过一丝暖流,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大宝这下彻底的开心了,兴奋的跳了跳,“太好了。那,那雨艾,我明天过來接你。”
萧雨艾心中无奈,敢情这大宝听话只听一半啊,明明已经说了要先问过宁姨才行啊。
正想开口,却发现大宝已经兴奋的离开了。萧雨艾看着那孩子般雀跃的背影,无奈的叹叹气。
“欧阳!欧阳!”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一边喊着一边进了店门。看见萧雨艾时明显一愣。
萧雨艾听着他叫欧阳,也正纳闷着。
“咦?”男人挠挠头,随即对萧雨艾礼貌的笑笑,“请问宁姨在吗?”
“宁姨在里面,你找她有事吗?要不我去叫她一下。”萧雨艾说着正要往里面走去。
“啊,不用了,我只是來送信的,这是她是信,麻烦你转交给她。”男人说着将一个信封交给了萧雨艾。
“好的。”萧雨艾接过信封,对男人点点头。
男人道了谢便离开了。
这年头还有人写信啊。
萧雨艾下意识的看了看手中的信封,当看见上面赫然写着“”欧阳宁宁”四个大字时,心脏如同被电击般停了两秒,脑袋嗡嗡直响。
欧阳宁宁,欧阳宁宁,难道宁姨就是欧阳宁宁?
自从萧雨艾來这以后就一直称呼她为宁姨,却从來不知道她的全名。
欧阳宁宁,难道她就是唐慧的母亲欧阳白凤的亲生妹妹?那个被自己的亲生姐姐狠狠残害,又被最爱的男人无情抛弃的女人,那个小王叔叔口中说的生无可恋,几欲疯癫的悲惨女人。
萧雨艾想起第一次见到宁姨时,总觉得她看起來很面熟,似乎在哪见过,可是那时的她正沉浸在无限的悲痛之中,忽略了内心那一丝疑惑。
现在想起來,宁姨是拥有了一张与欧阳白凤相似的脸,只是一个雍容华贵,一个清新淡雅。
正当萧雨艾陷入沉思时,宁姨走了过來,看到萧雨艾怔怔发呆,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关切地的问道,“雨艾,怎么了?”
“啊,沒,沒什么。”萧雨艾回过神有些窘迫的说道,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她,“你的信。”
宁姨接过信封,看了看上面的署名,不觉露出会心的微笑,“是孤儿院的孩子们。”说着拆开信件,认认真真的阅读起來。
萧雨艾在一边不住的打量着身边的这个女人,这个和欧阳白凤有着相似容貌的女人,心中苦涩难当。
这个女人现在正带着无比恬静的笑看着手中的信件。可是谁又知道拥有这样纯净笑容的她,曾经遭受了怎样让人无法想象的磨难。
萧雨艾想起小王叔叔的话,她对欧阳宁宁的印象一直定格在她已心灰意冷,疯癫度日的状态里。可是为何,遭受那样残忍事实的人还能拥有这样的笑容。
萧雨艾想起那日宁姨劝慰自己时眼中带着的无限惆怅,只是一心只顾自己伤心难过的她,将它完全的忽略了,并且还因为对方不是当事人,不懂她的悲伤,而对她的话毫不在意。
“宁姨。”萧雨艾忍不住轻轻唤了声。
“嗯?”宁姨转过头看着萧雨艾,等待着她的下文。
萧雨艾欲言又止,她心中有无数的疑问,可是看着眼前淡然的女子,却又不忍心让她再次回想起痛苦的回忆。
“怎么了,雨艾?”宁姨还是看出了萧雨艾的异常,忍不棕切的问道。
“沒,沒什么。我,我只是想向你请个假,明天的篝火晚会我,我想去看一下。”萧雨艾慌慌张张的狡辩,想起明天的篝火晚会,便顺势说了出來。
宁姨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个狡亵的笑容,“我知道,是大宝约的你吧。”
“我,我,”萧雨艾沒想到宁姨会突然那么说,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话。
宁姨看着萧雨艾慌里慌张的模样,觉得很是好笑,也不打算再为难她了,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