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阳光照到身上,热乎乎的让人昏昏欲睡,人生最惬意的事情不过就是随心所欲的想睡就睡,想玩就玩。.可是,因为是人生,因为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沒有人可以随心所欲的为所欲为。
望着卢裕盛手中的那对玉镯,冷凝霜怔怔的出神,连她自己都忘了,是什么时候送了这对镯子给她的,沒想到,她倒是如此精心的保管着。只是,保管东西是为了回忆,若是为了**,就沒什么值得欣赏的了。
“王妃,”卢裕盛瞧了瞧冷凝霜的神情,收起了镯子,“益王妃还在门外等着,王妃是要见见吗?”
“见,当然要见。”冷凝霜重新闭上眼睛,躺回软椅上,“如今我不过是一个下堂妇,堂堂益王妃大驾光临,咱们有什么资格拒之门外呢?”
“是。”卢裕盛点点头,转身走到门前,打开门闩,“益王妃,请进。”
益王妃玉琳琅轻移莲步,搭着侍女的手臂缓缓走进祠堂,眉目流转,细细打量着周围。青色石砖堆砌的几间小房子,沒有什么装饰,比起当年她们在浣衣局住的房子还不如,而一向高高在上的冷凝霜,如今就那么悠闲的躺在院子中央摆着的软榻上,闭目养神,嘴角还勾着一丝丝的笑意,丝毫不为周围困苦的环境所为难。
是啊!怎么会为难呢?玉琳琅轻轻抬手,优雅的用柔软滑顺的锦帕点点鼻头,掩饰住嘴角勾起的那抹冷笑,就快是要迈向皇宫富贵的人,此时的困苦又算的了什么呢?更何况,这天下至尊至贵的人日日前來,这里又能清苦到哪里!不过又是一招掩人耳目罢了!
“益王妃在此,你竟然不跪下行礼?”玉琳琅还未开口,眼睛只轻轻一瞥,身边的小丫鬟立即冷声呵斥冷凝霜,“敢对益王妃不敬,你不怕掉脑袋吗?”
“小夏!闭嘴!”玉琳琅有些慌张的看着冷凝霜,随即故作严肃的训斥丫鬟,“这里沒有你说话的地方c姐就算不是福王妃了,也是我的姐姐,容不得你无礼!”
“是,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夏急忙跪下,一个劲儿的磕头认错,“奴婢无礼冲撞了福王妃,不是,是冷姑娘,不不,是夫人,夫人!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姐姐,”玉琳琅怯生生的看着冷凝霜,“姐姐,都是妹妹不好,是妹妹沒有管教好下人,都是妹妹的错,姐姐别生气。”
“益王妃言重了。”冷凝霜懒懒的瞥了一眼玉琳琅,暗自冷笑,这样卑劣的手段,她之前怎么会沒有看出來呢?当真是她太过骄傲自大,如今被人算计,也是活该的!
“姐姐是在怪我吗?”玉琳琅红着眼,泪水悬在眼眶中,好不可怜,“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皇上他……”
“这里沒有别人,不用再演了!”冷冷的打断玉琳琅的请罪,冷凝霜不屑的扭过头去,“原是我活该,竟然沒有早一点认清楚你,不过,这也怨不得你,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只想得到你想要的,沒有什么错。”
“姐姐,你怎么会这样说?”玉琳琅惊讶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倒退几步,“姐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是不是,是不是跟皇上忽然封我王妃有关c姐,你是不是知道其中的缘由c姐,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吗?”冷凝霜慢慢转过头來,浅浅的笑着,“玉琳琅,你为什么要把两个孩子带进宫里?楚寒麒又为什么忽的废了叶氏,扶你上位?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吗?”
“姐姐,我真的不知道。”玉琳琅忽的双膝跪地,一脸坚定的看着冷凝霜,“姐姐,我带两个孩子进宫,是皇上说宫外不安全,又找不到你,才让我去王府将两个孩子带进宫的。我真的不知道他这么是另有目的的。”
“是吗?”冷凝霜语气淡淡的,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淡,“起來吧!现在也是王妃了,该注重自己的身份。”
“是。”玉琳琅偷偷观察着冷凝霜的脸色,见她似是相信的样子,才怯怯的站起來,“姐姐,我看你这里实在是……我让人给你送些东西过來吧!”
“不必了。”冷凝霜沒有接受玉琳琅的好意,“这里什么都不缺,不需要你费心了。而且,圣上早有旨意,要我闭门思过,你现在身份贵重,也不适合经常过來。快些回去吧!”
“好吧!”玉琳琅皱着脸,再三思虑之下,也觉得不该多留,“那我就先走了,姐姐你要保重,有事的话,随时派人來找我。”
送走了玉琳琅主仆,卢裕盛转身回到冷凝霜身边站定,“王妃,就这么相信益王妃了?”
“原本我真是要相信她了,”望着那乌黑的木门,冷凝霜幽幽的叹,“可是,她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若是她一开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又怎么会知道楚寒麒要两个孩子进宫是另有目的的?既然她知道楚寒麒另有目的,却仍旧那么做了,只能说明,她从來沒有把我这个姐姐放在心上。”
“王妃,恕奴才多嘴。”卢裕盛微微皱眉,思索再三还是缓缓开口,“王妃不在的那几年,益王妃身为侧妃,又是带着身孕进门,其中受了多少委屈,王妃可以想象的。益王妃不仅仅是王妃的妹妹,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嫡子的身份有多贵重,王妃是明白的。”
“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明白呢?”冷凝霜无奈的转过头去,“若不是知道这些,我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伤心又是另外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