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厉桀立即看向姜琯琯。
姜琯琯心中锥痛。
尽管表现得那么不在乎,心,还是会那么痛吗?
她哂然一笑。
“那就输吧,一点血,赔你的孩子一命,我们就两清了。”
慕厉桀:“姜琯琯……”
姜琯琯不愿多说,跟着医生走。
冰冷的器械,扎进她的血管。
正如她此时冰冷的心。
慕厉桀,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每次都这样,在我稍心软时又把我扔进冰窖,把我的心冻成冰块。
病房外,慕母问他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慕厉桀很疲惫。
问处理什么。
慕母震惊道:“她害你孩子没了,就……这么完了?”
慕厉桀:“妈,姜琯琯正在救柳戴雪。”
慕母:“柳戴雪成这样,她是始作俑者,输血不是正常吗?你是不是遇到她脑袋就不清醒,一点血就够赎罪了?”
慕厉桀:“妈,柳戴雪不是她推下去的。”
慕母:“证据?”
慕厉桀语塞。
他没有证据。
但直觉告诉他,姜琯琯作为一个曾失去孩子的人,不会对另一个准母亲做那样的事,因为她知道那种痛。
母子两闹得不欢而散。
……
输完血,慕厉桀要送姜琯琯回家。
姜琯琯谢绝。
慕厉桀执意如此。
两人争执不休,姜琯琯争不过他,这个人一向如此,根本不考虑别人,像帝王一样唯我独行。
眼看天一点点变黑,姜琯琯烦躁起来。
告诉他地址,让他快送她回去。
到了楼下,姜琯琯是无论如何都不允许他上楼了。
这一次,慕厉桀没勉强。
她刚输了血,需要进食,不然撑不下去。
慕厉桀没上楼,也没走,他在车里抽完一包烟,这才驱车离开。
第二天,他又来了。
就看到姜琯琯下楼,与她同行的还有一个中年女人。中年女人抱着一个孩子。
慕厉桀眯眸。
谁的孩子?
姜琯琯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地挡住中年女子和孩子。
“慕厉桀,你烦不烦?”
慕厉桀绕过她。
“谁的孩子?”
姜琯琯立即高声道:“是王嫂的孙女!她儿子儿媳都在外地,只能带着孩子帮我干活!行了吗,慕厉桀,这点事都要管!”
原来是这样。
慕厉桀不感兴趣了。
不料,此时,晶莹可爱的孩子像看到了好玩的大玩具,朝他伸手。
慕厉桀心下微动。
姜琯琯吓死了,拍掉他伸过去的手,说:“慕厉桀,有意思没?没事的话我们要走了,别浪费我们的时间!”
慕厉桀说:“去哪里?”
“超市!怎样!”
慕厉桀:“买什么?”
“神经病!王嫂,我们走。”
慕厉桀把她拽上车。
姜琯琯不想在别人面前闹得太难看,便示意慌张的王嫂跟上。
超市里,王嫂要挑东西。
她是帮佣,这些活儿肯定她来干。
姜琯琯现在又没什么力气。
所以孩子刚放到购物车,就落进了慕厉桀手里。
姜琯琯看得咬牙。
她假装不在意地说:“你会不会抱,别把她弄得不舒服,王嫂会心疼的。”
那孩子就咯咯咯地抓慕厉桀的胡子。
慕厉桀说:“她很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