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非梵突然被横来一手拽走，那手的主人，长着一张君羿的脸。
程嘉芯瞪大眼，往君铮那边望去，白色西装的准新郎赫然在列！
这算什么？演电视剧么？怎么有两个君羿？程嘉芯左看右看，一向清冷如雪的面容竟收不回惊讶。
当君羿对她一笑，程嘉芯被那妖孽的笑容一晃，神智居然回归了。难怪台上的准新郎给她的感觉怪怪的，西贝货还真比不上真人有魅力。
温润的低笑声让程嘉芯脸红了下。
梁言好像看到世界第八大奇观般，陈褐色的眸子闪烁惊奇神色，笑道：“还以为小龙女除了笑就没别的表情呢。”
“小龙女？”
“嗯，还是升级版的。”梁言仔细看了看，“脸红的时候比笑起来好看多了，这才是你这个年纪该有的表情嘛。”
程嘉芯心里一震，脸上的粉色迅速消退，恢复不带感情只有礼仪的微笑，“梁总说笑了。”
梁言摇头，“真不懂你们这些女生，开心也不肯表露，不高心了反而笑得比菊花还灿烂。那些不好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有必要让它们再干扰未来呢？你看小颜，再怎么……也开开心心的。”
说到这儿他失笑了下，声音也低下去，“她在你这个年纪，笑的比你还多。”
程嘉芯的目光渐渐放到梁言的眼睛上，陈褐色的瞳仁，潋滟的光彩。她鼓起勇气，为从未交流过的颜非梵辩解了下，“她是为了孩子。”
“你怎么知道？”梁言挑眉。
“我，我们调查过她。”程嘉芯突然觉得有点窘迫。
梁言笑了笑，今天的程嘉芯还真的很奇怪啊，以往在一起面对面两小时都不会有起伏的音调，现在居然连表情都有几种。什么激活了她的青春细胞？阿羿的出现？
“我问的是，你怎么知道她怎么想。”梁言补充。
嗯？程嘉芯更窘了，目光离开他的脸，落在干净的领带上，枯燥的纹路让她冷静下来，“因为我妈妈就是这样的。”
她的妈妈？梁言想了一会儿，才将一个名字对号入座。二十年前名动一时的歌坛天后，云芸。听说她和程父是自由恋爱的。
大概是妈妈触动了她的敏感，程嘉芯不由开口，“我3岁那年，妈妈的事业遇到阻碍。那时候爸爸的生意刚做开不久，常常不在家。每次出门采买，妈妈的反粉都很激烈，甚至还有人把我偷偷抱走……那以后，一向温柔的妈妈就变得十分爱笑搞怪，爸爸说她是想让我开朗一点儿，不要留下阴影。”
梁言静了静，“可你，更像20年前的云阿姨。”
程嘉芯笑了笑，“是啊，因为这才是最真实的妈妈。”
用这样的方式缅怀最爱的人。
梁言在想自己如果是梁母的泼辣性格，君羿要是拥有表姐的温婉……逆天了那是。不由失笑摇头，本不想就此发表什么，但看到程嘉芯眉间那一抹落寞，他还是温和地说了句。
“如果性格里没有那一面，怎么能强装十五年呢？”
君羿将颜非梵拖到三楼去了，俯视整个大厅的感觉挺爽－－左边梁言和程嘉芯相谈甚欢，右边君陆两家人脸红脖子粗。
颜非梵象征性地抱怨了句，“你怎么这么坏呢？”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君羿扣紧她的纤腰，挨得很近。
颜非梵将披肩往下拉了拉，鸡皮疙瘩蔓延得太快了。
陆子棠终于被不肯拔毛的工作人员和不肯松口的纨绔子弟激怒，随手将最近的果盘扔在荧光屏上。不知是不是她今晚的p比较抱歉，金黄的香蕉有一截黏在屏幕上，而且位置很……刚好黏在照片上的她嘴里。
全场静了几秒，几个纨绔子弟率先爆发出笑声。
颜非梵捅捅君羿的胸口，“你不会料事如神到这个地步吧？”
她一晚上都没看到香蕉，怎么陆子棠旁边刚好就有了？
“这纯粹是她欠人品。”君羿顺势握住她的小手，亲了下。
这些小便宜就让他占占吧。颜非梵想，反正今晚他不可能进她房间了。
一个年轻纨绔言语低俗，说的话越来越难听。陆家人一开始忍着，陆母最先受不了，指着那人大喊，“你是哪家的孩子？说话一点礼貌都没有！我们不欢迎你！”
纨绔拨了拨刘海，给陆子棠抛了个媚眼，“大婶你不认识我，秀肯定认识的。”
因他看了陆子棠，不少人将目光放到气得俏脸通红的陆子棠身上。
但颜非梵却差点笑翻了，“阿羿，这是你找来的托吧？说话太有艺术了。”居然说秀，也不加个姓。
的确是托，鸿门的人。但君羿没打算说这些，他的小非梵不该接触黑暗面的任何东西－－嗯，看在皓辰的面子上，他决定把绝色定义为阴暗面的东西。
陆子棠先跟工作人员说了什么，才对那纨绔冷冷一笑，“我的确不认识你。”
“难怪有人说秀记性差，果然是一点朱唇万人尝啊。你居然不认识我了？”纨绔化身怨妇。
陆母气得浑身发抖，“保安！保安，把这人给我赶出去！”
纨绔嘿嘿地笑，“大婶，别激动啊。今天这事还没完呢，你看，秀跟君家几个儿子都搞过了，你觉得君老总还会要这样的儿媳妇么？看在秀伺候得我还不错的份上，我倒不介意跟陆家打好关系。”
这种话连一向冷静的陆子晋都激怒了，“你刚才那番话侮辱的不仅是我陆家，还有你的家人。”
“是么？”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