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日子清静许多,没有蒋漪云秀高寒这些人的打扰,鱼霏每天努力做任务攒金币,争取早日进入自由集市。
绿芽伤养得差不多,周子期在京北待了一周左右,便回了宜市。
三月,草长莺飞,绿芽要忙蔬菜种植的事,鱼霏抽空陪她出门。
八田庄的租地事宜已妥,农田二十亩,租期三年,荒地六十八亩,八田庄村委商议后,觉得价值不大,那荒地地势不平,里面长了许多低矮的荆棘刺枣的小灌木丛,考虑到开垦不易,同意将使用权转让给绿芽。
租金是小头,买地的钱属于大头,需要三万多,绿芽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大一笔钱,于是先付一半,另一半年底付清。
绿芽就近从庄子里请人耕地,请的人刚好是她们认识的周师傅。
他家人口多,干活的多,三个儿子均已成家,只有两个女儿未嫁,家里有牛有车,又是老把式,二十亩地整理好,约莫需要四日,安排了诸事,绿芽和周师傅约好三日再来。
两人在八田庄忙到很晚,这回,鱼霏学乖了,踩着那辆两栖自行车载绿芽来回。
自行车一直存放在空间里,恐绿芽瞧出异样,取出来之前,夭夭给车换了色,黑色的自行车身变成低调的深蓝色。
绿芽看着心喜,也想买一辆,鱼霏劝她考虑买小汽车代步,以后是大老板了,有汽车出入方便得多,绿芽这才打消了念头。
绿芽和鱼霏累得厉害,任务都没做,晚饭随便对付一口,各自回房休息。
从未下地干过活的两人,猛的下地,腰酸背痛,鱼霏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偏偏大门被人敲得哐哐狂响。
她打开门,就见绿芽从屋里跑出来,“来了来了,别敲了。”
大门一开,陈琛提步进来,一脸焦色,“鱼霏在嘛,出事了,叫她赶紧出来。”
绿芽追问,“出什么事,这么急。”
鱼霏也走上前问,“什么事,与我有关?”
“对,今儿一早,我办事路过你店里,发现你店面的门大开,里面一地狼藉,墙皮和天花板让人泼了油漆,服装全部搬空,一件不剩。”
“这不可能。”鱼霏吃惊地瞪大眼,“谁这么丧心病狂,我一个做小本买卖的,碍着谁了。”
“先别说了,咱们快去店里看看情况。”绿芽催促鱼霏,“换衣服,陈琛,你先走,到店里等我们,对了,顺便报警。”
“已经报了,这会警察应该到了,我先去处理,你快些。”陈琛来去匆匆。
鱼霏与绿芽各自去换衣出门,她们急急赶到店里,陈琛已和两名警察在交谈。
“来了。”陈琛朝鱼霏招手,“过来,我给你介绍,这是赵警官和元警官。”
他又指指鱼霏,“她就是店主鱼霏,更详细的情况,两位还须问她。”
两名办案的警察三十岁左右,左边一位国字脸的警察,警衔高些,陈琛唤他元警官。
元松颔首,他面色严肃地上前,“鱼霏是吧,你店里的情况我们查看过,初步判定为人为报复性的蓄意破坏,鱼小姐,最近是否与人结怨,或是得罪过什么人。”
鱼霏眸光微暗,结怨的人除了蒋漪没别人,会是她做的吗。
元松见她面色有异,遂问,“鱼小姐想到了什么,不防说出来,说不定对案情有利。”
仅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说出亦无益。
鱼霏摇头,“没什么,我来京北不久,更不曾与人结怨,实在想不通,谁会争对我,毁我店铺。”
“真的没有?”元松面带犹疑,这姑娘刚刚分明在犹豫,她心里一定有怀疑的对象,却顾忌着什么,不想说出来。
“没有,请元警官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谁毁我店面。”
鱼霏冷眼看着地面的凌乱,她踢开脚边的衣架,把断了条腿的柜子搬到墙边。
店内毁得很彻底,不仅需要重新粉刷,陈设也得重新添置,开间服装店,一波三折,创业咋这么难呢。
绿芽帮她一起收拾,悄声问,“会是她吗?”这个她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不清楚。”鱼霏摇头,她不想一点儿风吹草动,就归结到那人身上。
店内损失并不太大,店面装修加货物,统共七八百块钱,主要是重新装修耽搁时间。
元松后面问了些鱼霏平常接触的人,并让鱼霏在笔录上签字。
临走,元松告诉鱼霏,她的案子用不到十日就会有结果,近期希望她别出远门。
他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鱼霏问他,是否发现了什么,元松摇头,说他目前仅是猜测。
只录个口供,就能锁定嫌疑人,这个元警官,破案的能力让人侧目。
“很厉害吧,他可是元家人,”陈琛走过她身边,眼里满是钦佩,“元家人中,他尚属一般优秀,听说最厉害的属元家第三代的元政,与高寒能力不相上下,圈子里的人戏称他们为京北三杰,另一个是聂恺。”
鱼霏转头,眼睛自他俊逸非凡的面容上滑过,目光戏谑,“是吗,我觉得应该是四杰才对。”
陈琛微愣,反应过来顿时失笑,很中恳地说,“就能力而言,我不如他们。”
“何必自谦,你们走的道不同,不能相提并论。”
鱼霏不赞同,不管是从政从军从商或是其它,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里皆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好与差的区别更无从区分。
“鱼霏,我很高兴你这么说。”陈琛心头火热,选择从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