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郑秋爸爸生日,绿芽手头有些事处理,她要晚一些去。
鱼霏带着礼物,顺路去找范先生,她将小哲处得来的一套笔墨纸砚送给范先生。
范先生见物心喜难言,抱着盒子的手都在抖,嘴里一直说,“太贵重了太贵重了,我不能白收你的礼物,这样,今年的工资你别给我开了,我也不缺钱花,就想给自己找点事做,好发挥余热,小鱼啊,你帮了我大忙,我也不用整天闲着,心里没个着落。”
他平生没别的爱好,喜欢书法,收藏书法,好纸好墨也是他的心头好。
小鱼的礼物简直送到他的心坎里。
鱼霏轻笑着摇头,“这可不行,既是送您的礼物,与工资不能混为一谈,我哪能让您白做,店里让您费心了,想必林志已经找过您,我太忙,以后有事,会让林志出面处理,您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打电话告知我。”
“好好,林志是个好小伙子,品性不错,我会看着的,你就放心忙你的事。”范先生笑mī_mī地说。
“那,您忙吧,我先走了。”
范先生点头,“小鱼慢走。”
鱼霏一走,范先生乐颠颠地转身去店里研究他新得的礼物。
店内几个营业员对鱼霏好奇,纷纷围过来。“先生,那姑娘谁啊,瞧你那态度,笑得嘴都合不拢,你家亲戚啊。”
范先生得鱼霏私下叮嘱,不可随意让人知晓她是幕后的老板,于是从善如流地回答,“是啊是啊,远房的一个侄孙女,特意来看我,还带了礼物。”
他爱惜地将装笔墨的盒子收起来,只挑出一张纸来细细研究观赏。
转头见门口进来几位顾客,他赶紧挥手让柜台前围着的营业员去招呼。
郑秋爸爸生日,郑家只请了一些至亲,郑妈妈的娘家人和郑秋的叔伯堂弟,以及郑秋的几位好友,算起来人也不少。
鱼霏来时,屋里坐满了人,厨房香味扑鼻,客厅两桌麻将,还有几个小孩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郑秋端着果盘递给各自忙碌的客人。
今日的寿星在一位女士身后观战支招。
鱼霏前脚把礼物送到郑爸爸手里,后一秒门被敲响,郑秋笑呵呵的去开门,见到门口站着的人,不止当事人,屋里所有人停下手里的动作,整齐划一地转头瞪着秦同及父母。
“你来做什么,我家不欢迎你。”郑秋抬手就要关门。
秦同抵住门,低声赔笑,“今天叔叔生日,我来探望,对了,还有我爸妈。”
他担心郑秋拒绝,赶紧将父母推上前。
郑家与秦家是世交,两家一直关系密切,小儿女们做出闹心的事,两家大人面上也不好看。
再加上秦同并不想和郑秋分手,撺动父母上门,希望能挽回郑秋。
秦母暗自扯了秦父,秦父也尴尬呀,儿子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自己收不了场,却让做父母的出头。
但儿子苦心哀求,他也不落忍,怎么办,硬着头皮上。
“啊哈哈,秋儿啊,今天你爸生日,我们特意上门祝贺,你看,我可准备了你爸最爱的汾酒,他就好这一口,我呀,是托了当地的老朋友买到的,最正宗的汾酒,三十年陈酿。”
秦父都说了,今天是爸爸的生日,来门的都是客,她犹豫地望向自家爸爸。
郑爸爸点头,“秋儿,不要无礼,请你秦伯伯刘阿姨进来。”
秦父秦母暗呼了口气,他还真担心老郑家为了宝贝女儿,将他们拒之门外。
秦母一想到这个就来气,狠狠剐了眼儿子。
郑秋多好的姑娘,儿子就是不听话,有了郑秋还和外面的姑娘不清不楚的,害他们实在没脸,生生在郑家矮了一头。
秦父的礼品递给郑爸爸,因为是酒,就和鱼霏的礼物放在一起。
“咦,什么东西这么香。”秦父动动鼻子轻嗅,似乎是酒香。
郑父闻言,不动声色的拎起鱼霏送的酒,搁到其它礼物的下面。
偏秦父眼见,一把抓住郑爸爸的手,一手点着他,呵呵大笑,“老郑啊老郑,又耍小心眼,别藏了,拿出来吧,好东西就是要分享滴。”
郑爸爸嘴角扯了下,却是不好再藏了。
两人本是好友,这一闹,两人之是的隔阂顿消,坐在一起聊了起来。
秦母到厨房帮忙,以前他们过节,偶尔也在一起吃饭。
秦同却为难了,郑秋不理他,环侍四周,没一个给他好脸色,秦同视线落到鱼霏身上,脚步一抬就坐到她旁边。
这一幕,更触犯了众怒。
鱼霏似有所觉,悄悄住边上挪。
郑家亲戚心里皆是鄙夷,纷纷暗骂,花心男就是花心男,狗改不了吃屎,看见漂亮姑娘就上粘,不要脸的混蛋,当他们面这样,背地里还不知招惹另的姑娘呢。
秦同浑然未觉,只想缓解自己被冷遇的尴尬,还试图与鱼霏搭话。
鱼霏的脸都僵了。
她可不想被郑家亲戚误会,没搭理秦同求救的目光,站起身,对郑秋说,“你们这里环境不错,外头也热闹,我想去外面看看,一会就回来。”
她这一句话,却无意间拯救了两个人。
郑秋暗呼了口气,她不想看到秦同,说,“好啊,反正饭还没熟,我陪你。”
秦同同时大松口气,呼,他也受不了郑家亲戚的眼刀子。
鱼霏和绿芽出门,秦同拿起一个水果在手上,跟了出去。
步出楼梯口,两人往花坛边散步,鱼霏不是好管闲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