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鱼霏变得忙碌,每天被陈未郑秋洪玲拉着到处玩,初三又被他们拽出来公园放风筝。
洪玲和鱼霏站在一旁看陈未他们玩。
洪玲第一百零一次发出赞叹,“好帅,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我要是早点遇上他就好了,实在太帅了。”
最后一句娇嗲嗲的,鱼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打断她的白日梦,“你就是穿开裆裤的时候认识他也用没。”
“为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正好。”洪玲托着下巴,目光痴迷,“嗯嗯,实在好帅。”
她不是第一次见陈琛了,上次绿芽的婚礼,元松在,她没好意思多瞧,这次近距离接触男神,更是惊为天人。
“就是因为太帅,”鱼霏轻叹,“当初韩蒋田云四家千金先后相中他,田家大小姐也是因机缘巧合和他结婚。”
洪玲一脸惊诧,“你说的韩蒋田云不会是我知道的那四家吧,京北很有权势的那几家?”
“难道还有第二个韩蒋田云四家。”
“哦,那有幸嫁给陈琛的田家大小姐,实在幸运,”洪玲满脸羡慕,语气含酸,“说到底,只怪咱们投胎技术不行,这辈子多行善事,说不定下辈子有做公主的命。”
公主未必就是幸运的?
鱼霏眼里闪过一丝讽意,也不知田晓晨是否后悔了曾经的选择。
勉强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婚姻貌和神离,不,听陈未说,陈琛恢复记忆后,和田晓晨尤如陌生人。
挺着大肚子,面对丈夫的冷待,心里的委屈可想而知,可这事都是她自已一手促成,怪不得旁人。
陈琛接受不了这段婚姻,田晓晨为此动了好几次胎气,现在还在医院里住院安胎。
“你羡慕田家千金,殊不知她反而还要羡慕你。”鱼霏语带深意,“洪玲,人要惜福。”
元松家世人品相貌不缺,年纪轻轻才干了得,前途一片光明,对洪玲一心一意,还没结婚,婚房都买好了,挂在洪玲名下。
据说元家已经在和洪家商量他二人的婚期,元松年纪不小了,元老爷子心急,恨不得明天就将小儿媳妇娶回家。
“这话听着不对啊,难道这对财貌双全的夫妻过得不好?”洪玲抓着鱼霏胳膊,眸光里燃着八卦的熊熊大火。
“好不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鱼霏淡淡道,瞥见陈未在冲她招手,她笑笑抬脚走了过去。
洪玲还在想这话背后深意,正想问过明白,见她离开,忙跟在后面哇哇大叫,“喂,你别说一半留一半啊,吊人胃口,鱼霏,你这样是不道德的。”
陈未也在草坪上喊,“鱼霏你快过来,风筝飞起来了,我教你玩。”
公园里人很多,陈家两兄弟一人一只蝴蝶风筝,他二人相貌出色,男女老少围了他们一圈,风筝飞得高,一会看人一会看飞筝,路人眼睛都忙不过来。
陈未见鱼霏过来,把线塞到鱼霏手里,教她怎么松线拉线。
鱼霏没放过风筝,陈未一个不留神,那风筝和陈琛的緾在一起。
“哎,你会不会啊。”陈未赶紧抓着她的手帮忙拉开风筝。
鱼霏抬头望着风筝,话顶了回去,“不会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未神色一滞,伸手抓过线柄,“算了还是我来,风筝快掉下来了。”
“不要,我自己来。”鱼霏不放手。
陈未不由分说地抢线柄,“我弄好再给你。”
怕线扯断,鱼霏无奈放手,见身边陈琛也在努力拉线想让自己的风筝飞开,鱼霏朝他伸出手,“给我,我来分开它们。”
陈琛看看风筝又看看她,把线柄递给她,顺便站在一边观看,偶尔提醒她拉线。
洪玲也过来乱出主意,声音喊得比谁都大。
两只风筝已经緾死了,鱼霏不耐烦,抬手骤然发力,扯断了风筝线。
线是那种纳鞋底的棉线,硬度不错,普通人的手劲哪能扯断线,就算能扯断手也会勒得很痛。
陈琛第一时间抓了鱼霏的手查看,怕她伤到手,白嫩的掌心,一丝红痕都没有。
他暗松口气,把手套取下来递给鱼霏,“戴上,我再去买两只风筝来。”
洪玲在旁边比了个手势,“三只,我也想放。”
“好。”陈琛点头,走开去不远处买风筝。
陈未这会玩得兴起,两只风筝也不影响飞,他逆着阳光绕草坪跑。
“又温柔又绅士,绝世好男人呐。”洪玲又心生感慨。
鱼霏无语,步到树下小摊贩前掏钱买烤红薯吃。
前边树下,几名年轻男子隔着人群冷冷盯着他们,一年轻男子道,“东哥,那是你妹夫吧,他不在医院照顾你妹妹,跑来公园里撩妹子,这就过份了。”
“那姑娘我瞧着有点眼熟?”另一名同伴嘀咕道。
“管他熟不熟的,这么欺负我田妹妹,当我们这些人是摆设么,老子要教教他怎么做人,妈的,qín_shòu也比他负责任。”
“走,过去问问,他当田家没人了。”这位发声的是田家表兄。
鱼霏递了个红薯给洪玲,一转身,四名年轻男子目带鄙夷怒意地瞪着她。
其中有一个人她认识。
“鱼霏。”冯炎错愕地喊出声。
鱼霏朝他点点头,“新年好。”
“新年好,”冯炎看看鱼霏,又瞅瞅那边拿着风筝过来的陈琛。
对方见到他们,一点也不惊慌,还把手里的风筝递给吃红薯的鱼霏和另一名陌生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