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从听了刑锋之话,却是不信:“灵韵兄,休要多言,这样的话荒诞不经,太难让人相信,何况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之词。”
刑锋笑笑也不在意,“无论是否猜测之言,我们退去,为众年兄留下一条性命总是真的。”
刑锋这般说话原也没有指望众人能够相信,只是吓一吓众人,让众人心生惧意,离开这是非之地。
如今看来效果已经达到,不过就是不知周云从没有经历死劫洗礼,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不过亚马逊的蝴蝶只能小小的扇动一下翅膀,不是吗?
刑锋带着一众同年,径直出了慈云寺,回转住宿之处。
被刑锋阻了兴头,宋时等人既是心中不快,却也无可奈何,回转宿处,只能饮酒谈笑打发时间,但是却都下定心思,在要外出必然避开刑锋,却不光是因为阻扰众人兴头一事,却是刑锋年幼,历来却做事老成,一众同年都曾被刑锋呵斥过,多少嫉恨于心。
对于这些同年的想法,刑锋自然是洞若观火,但是刑锋追求不同,对于这些陌路之人的想法,刑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之所以留在这里,不过是避免节外生枝,保住这群人的小命罢了。
待得几人离开成都,是死是活自不必再问。毕竟只是同年之谊,刑锋也不会卖身做保姆,一路护持。
待得第二日,几人瞒过刑锋又要出门去那慈云寺,刚刚出门便见到刑锋。
“诸位年兄,可是要前往京城?”刑锋早知几人商议,此时不过明知故问。
“灵韵兄,大早上去了哪里,我等正要去寻呢。”昨日听了刑锋的话,云从本不欲去,此时被刑锋撞破,神色俱是有些闪烁。
人性当真奇怪,没有亲身经历,总以为他人是信口胡说,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要去慈云寺也不是不行。”刑锋知道这些人俱不死心,决定让他们看些深层次的东西。
“不过,有几件事情,先要说清楚。”
周云从见气氛有些僵硬,只得站出来道,“灵韵兄也是为我等安危着想,但请直言。”
“第一件,慈云寺中不得随意言语。不得擅自行动。”
刑锋化以出口,众人脸色俱是难看,这般光景,还玩耍什么?
刑锋见众人俱是不言,叹息一声,取出一叠符纸。可惜一晚上也不过画上十五张。
“既然你等不愿,当此话没说便是,你们十六人,除了周兄之外,每人取一张符去。”刑锋将符纸分下。
“这符纸能不能让你等活命,我也不知,但是既然取了符纸,与诸位的同年之谊,便自此断绝。”
刑锋一拱手,道,“告辞。”周云从这才想起,适才自己曾到过刑锋房中,似乎所有行李已经不在,此时刑锋孜然一身,手握长剑,显然去意已生,周云从张了张嘴,想要挽留,却又无话可说。
刑锋在一众学子中,年龄最小,偏偏最是自傲,与一众同年俱不相交,此时众人握着符纸俱是不言。
“呸。”其中一个少年丢下符纸,符纸之上画着弯弯扭扭的花纹,粗一看,便如一团乱麻浮在纸上一般。卖相实在不好,却不知道这已经是刑锋殚精竭虑所做之物。
“??”逢土而过,遇墙则穿,如果一众学子见机的快,自然能够逃出生天。周云从则用不着刑锋操心,他身上有醉道人的印记,身份更是关系峨眉大兴的二云之一,那些前辈高人定然会关照仔细。
刑锋一路行来,直往青螺山口而去。却是刑锋要找朱洪,取他手上的一步道书一件法宝。法宝是太乙五烟罗,道书是混元真经。
刑锋不知道这些东西能不能带回凌云宗,但是刑锋只能尽力一试,黑雪城中危机重重,刑锋希望从这个剑侠世界中寻找到几件法宝,以便帮助自己将几位好友救出险地。
刑锋一路赶来,不肯稍做停歇,毕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蜀山世界能停留多久。
昼夜不息,不出两日,刑锋便赶到青螺山口,刑锋仔细回忆,慢慢寻找,很快便寻到了四山环抱之所,找到了朱洪藏身的石窟,按照刑锋记忆,朱洪根基浅薄,只是会一些旁门的左道之士,自己小心应该不难应付,但是却有两点需要注意,第一不能让朱洪祭出太乙五烟罗,第二动静不能太大,以免被正道中人察觉,生出波折便不好了。
刑锋隐匿起来,以神眼密切监视朱洪夫妇的一举一动,以布帛符笔仔细记下,他所修法门远较蜀山世界完备,虽然没有引灵入体,但是根基雄厚,战斗力远胜蜀山旁门弟子中诸如朱洪法元之辈,有心隐藏之下,如何会让朱洪察觉。
却说周云从一众再次入了慈云寺,按说奇怪,当再次走到昨日离去的侧厢房时,宋时见到墙上的玉磬再次被八仙图遮挡,心中不快,直言道,“了一大师,这寺庙中难道还有不得见人之物?”
了一道:“施主说笑了,这寺庙清净之所,**之地,何曾有不能见人的物事?”
宋时冷笑说声,直接上前将遮挡玉磬的八仙图扯下,道:“那么这是何物?昨日我等便已经发现,今日还要遮掩,不是掩耳盗铃吗?”
了一暗暗叫苦,昨日方丈便已发现厢房中机关败露,起了疑心,今日便有多臂熊毛太等人跟随左右,这几个学子好不晓事,今日还要上门挑衅。待要开口遮掩过去。毛太等人已经跳了出来。
“遮掩住玉磬自然是不让你们敲击,须知这玉磬一响便让人身心快活,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