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要管这女的有没有杀人。
“八爷,难道不想给玥儿报仇了?”乔伊从位上站了起来,孔霞飞总不是个坏人,何况来那个人之间的恩怨也是时候了解了。
八爷扣动扳机的手慢慢放下。
贾平远暗暗歇了口气,看着地上吓惨了的孔霞飞,“孔小姐如此说,可还记得当时谁碰了你的勃朗宁?”
孔霞飞无奈摇头,又看着八爷铁青的脸色忙道,“当时在场的人里面有部分是我的亲信,我必定可以顺藤摸瓜查到背后的人,求八爷给我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若是,我找不到证据,就是死了又如何!”
她说完眼眶又湿了,她从没想过要堂妹过来给她做替死鬼,可是,父亲怎么能这么自私,这样分明任何人都无法欺骗!
乔伊左手按住白秋展的右手,甜笑着道,“二爷,你觉得该不该给她这个机会呢?”
白秋展动了动嘴角,这丫头早就想好了救人,不过最后将这个难题重新还给他,如此一来,一来八爷无话可说,二来她也算是达成目的。
她看了看老八凄惶的神色,这些年了,他投资做电影不过就是为了躲开这些江湖上的纷争,可是上天总不给他这个机会。
到最后,连心爱的女人都要赔上。
“我始终不明白一个问题,那些人为何要杀玥儿小姐?如果只是为了除掉孔小姐,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这个问题乔伊也想了许久,迟迟没有问题,据她盘问所知,玥儿死的前天晚上就消失了,至于那晚玥儿究竟去了哪里,遭遇了什么,他们全然不知。
所以只要稍微往深些想,这绝不会是孔霞飞掳了玥儿,第二日又特地带到酒楼去杀人,这明显不合情理。
“八爷可急的玥儿死的前一天都去干嘛了?”
“那天——”八爷皱了皱眉,喘着气坐会椅子上,拍着脑袋道,“那天我们不在一起,她说是要买些带回家的礼物,我该陪着她的。”
乔伊叹了口气,默默望向地上,“孔小姐前一日将玥儿带走,第二天拼尽全力逃出家门,就是为了亲手在人生沸腾的闹市解决了玥儿?”
孔霞飞忙摇头,明白乔伊这是在忙自己,多日来的委屈自责终于散去一些,忙道,“其实怀丰酒楼就是我爹名下的产业,所以凶手大约是料定我会去那里,而且,我记得那日看到玥儿右腿还中了一,那一明显是逃跑时被人打中,我却没必要费这个周折吧!”
八爷面色更阴暗了。
“对了,我好想记得玥儿那日去了何处,她不是去给你买古董了?”贾平远拍了拍脑门,从位上站了起来。
八爷忙从胸口掏出一枚砚台,强忍着泪递到众人面前,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就是……”
二爷一把将他往椅子上推了推,结果砚台到贾平远跟前,“你好好看看,这究竟是哪里的货?”
贾平远忙不迭看了一眼,墨色深沉,雕工细腻,看年代已很久远,底部还有文人刻的小篆,细细看过后,他也吓了一跳,“这是唐朝时期祝枝山用过的砚台,非一般收藏名家不能有,市场上是有价无货呀!”
孔霞飞从地上站起来,遥遥看了一眼,这个砚台总觉得在哪里瞧见过,可是始终想不起来了。
“这个,真是祝枝山用过的砚台?”八爷问过后又哭了一阵,“难怪那人还追着要钱——咦,那个掌柜?”
八爷说到这里又急道,“守门的没给钱,这就被我抢了过来,当时那人必定是说了自己店里的名号。”
二爷看他急匆匆出了大门,扭头看了小丫头一眼赞道,“激将法用的倒是不错,你是看他不够生气?”
乔伊看他这样子自知理亏,倒也厚脸皮仍旧道,“我以为你总是不能戳破我的?”
贾平远捂着嘴面上带着笑意,转过头看着仍呆立在屋中的孔霞飞,女子这几日憔悴地可怕,遇上这样的事情任谁都不能不难过。
“你方才还说要自证清白,难不成就忘了?”乔伊看着她这样,难免有些失望。
“我自然不是。”孔霞飞说着气的涨红了脸,转身就跑出了大厅。
乔伊到底心里担心,立马又追了出去,门口拦住了她。
孔霞飞昂首挺胸看住她,外面的她似乎又恢复了精气神一般,整个人不再如方才一般瑟缩害怕了。
“难得你还相信我。”
“不应该相信你吗?你就是个胆小鬼,胆小鬼怎么敢杀人!”乔伊说笑着又突然停住,拉着一张脸,“你这个人可真是有够倒霉了。”
孔霞飞听完又哭又笑,走上前抱住她,咬牙道,“你就是运气好,从小就生在乔家,伯父伯母又是那样的性子,若是我爹有你爹一分,我也觉不至于沦落到此地步,但是我绝不会承认我有哪点比你差的。范大哥一直忘不了你,大概就是瞎了眼。”
乔伊摸了摸鼻头,“范明,他喜欢的可不是我,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哼!”孔霞飞站在台阶上,幽幽道,“我知道,他就喜欢你能作。”
“那你又说错了,说起会作的那个,有位可是鼻祖。”乔伊说着凑到她耳边,“而且,杀死玥儿的可能就是她。”
孔霞飞一愣,抿了抿唇,脸上仍带着几分犹疑,森林能有这么大的能耐?但她很快就明白,一个很会作的女的的能耐,是绝不能够被小瞧的。
孔霞飞站在家门外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