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了,你们都出去吧!”女孩固执的声音里透着十二分的倔强。
明月白张了张口,正要再解释两句,白秋展已截住他的话头,只道,“这次无论是谁动的手,我绝对给你揪出来这个人,任凭你如何处置,只是你也得爱惜自己的身子。”
乔伊侧头听着,眼角又落下一行泪,她不怪他身不由己,却不能不怪命运如此不公。
明家大厅里,昏黄的灯光衬得宅院里格外温馨,明子璋正在柳园里面陪着沈咏吃饭,明月白未经通传已经大拉拉闯了进来,“爹,祖母急着见你,让你赶紧去医院。”
明子璋面上半是怒气,饭吃到一半,只是连忙穿好了鞋子,披上外套就往外去了。
等人走远了,沈咏才从里饭菜里抬起头,“乔家的那位小姐如何了?听说二爷对此事很是看重。”
“你呢?你也关心此事吗?”明月白坐到她身侧,第一次如此仔细看这个女人,和当初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已经判若两人。
“关心又如何,不关心又如何?难道你还关心我心里想什么吗?”她说完又浅浅抿了一口茶水,“难不成,你还是怀疑我?”
“你不可疑?”
“因为我有这个本事,所以也有这个嫌疑了?”她说着又放下汤勺,“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月变看着她,一把捏住女子胶白的下巴,“你兴风作浪这么久,就以为大家没法子治你?”
沈咏转过头,目光晶亮看着他,“你不也装疯卖傻这么多年,难道就只有将军看不出来?你恨将军,这个家里面,谁都看得出来!”
“你再敢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呵,我以为明少爷你,没这个本事。”她说完径直打落面前的瓷碗,袅袅婷婷朝着后院里去了。
白秋展从门外进来,将地上的一片碎片拾起来,直接钉在女子身前的柱子上。
沈咏一惊,回头轻轻瞟了一眼,步子未停,片刻出了大厅。
“走吧!”
两人前后脚出了明家,白秋展将车开到老宅山下,掏出一根烟点上,“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明月白点点头,“老太太那时候就想把你接过来,无奈你父亲不同意,还差点闹翻脸,倒是将我父亲弄得很是尴尬,我就是那时候开始讨厌你了!”
“幸好我没来,否则恐怕就惨了。”
明月白轻笑了一声,“但我心里还是盼着你来,因为像我们那样的家庭,一旦坏起来都是从根开始。我自小就觉得你不一样,你若是来了,明家也不至于发展到今时今地。老太太想培养你作继承人,是因为老太太一早就预料到了今日。”
白秋展拧了拧眉,偏头看着他,这个人到底是糊涂,还是明白,他也是今日才算看明白了。
只是,这些年,明家支系众多,明争暗斗自然少不了他的份儿,偏他又是极讨厌阴谋算计的。
“你也不必夸我,你知道我的性子和你一般,也都是装出来的。”白秋展又抽了口烟,一把丢到地上,转口看着他又道,“我倒是不知道那个女的怎么会就成了你爹的姨太太,你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你还算是个男人?”
“是何应元的人?”
“不知道!这女的心眼忒多,我看不出来。”
“你可真是没用!”
“你若是能干,这次就帮我拔了这根毒瘤,我只怕日日烧高香敬着你。”明月白说罢又抽了一根。
“我还真就有这个本事,只是也不必拜我,我只要乔乔亲手处置了她,到时候你得帮我。”白秋展说着又从袖口里掏出一把勃朗宁,“她是有仇必仇的性子,但是她不知道,我这个人比她更要记仇。”
明月白嘴里的烟烫到了嘴唇,只是掉落在地上,“你们两个却是绝配,你也不必时时刻刻挂在嘴边吧!”
第二日,两人刚到医院门口,老太太已经出院了。
白秋展刚到乔伊的病房,这丫头竟然也不见了踪影,只是又惊又急,分分钟要吓出毛病来了。
青田拉住他,似有若无叹了口气,“就在房间里面呢!”
“怎么可能?”
青田没好意思说,只是抬头望了望楼上,乔伊站在楼梯口正往下看,气色烧好,正是满面笑意。
老太太差人一早请来了郑太太,两家本就是姻亲,郑太太不知缘由,只是放下晚饭匆匆赶了过来。
明子璋站在门外听了好一阵,轻轻叩了门。
“你来了。”
郑太太点点头,又看了老太太一眼,慌忙让开位置站到床尾去。
“母亲受了惊吓,这时候感觉如何?”
“还能好到哪里去,半截身子要进土的人了,这时候来这么一遭,几乎是要了我半条命,老婆子也不惜命,可惜那乔家的丫头,我最是不喜欢欠人人情,你说我心里能好受吗?”
“听月白说是已经没事了,您也不要太过担心。”
“哪里没事了?人现在还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我以为你大晚上过来,是醒悟了要处置那个凶手,谁知?”
“母亲说的古怪,这件事古怪的很,要查出来真相恐怕还得一段时间。”
“是吗?”老太太冷哼一声,转头看着郑太太,“你好不容易过来陪我个老婆子,倒叫你看了笑话。”
“没关系,我看报上说表少爷回来,还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