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漓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她似乎见到了些许熟人,却是这些人又与她自己平日里见到的有些不同,至于不同在哪里她一时竟是想不出來了。

……

雪后初霁,暖阳微醺。

倾漓看着四周的景色,便晓得此时依旧是冬日里,脚下层层的积雪覆盖,仿佛消融一层,便又再增添一层。

浑然间她记得自己应当是在房间中昏睡着的,只是却是不知道为何此时竟是又置身在此处。倾漓有些茫然,她觉得自己最近遇到的事情总是越发的奇怪,先是一觉醒來发觉自己出现在了云夫人的山庄别院之中,再來便是这次醒來又出现在了这里。

纠结的皱了皱眉,倾漓看着眼前的茫茫白雪,细看之下果然是熟悉得很,遥记得当初她被长孙墨炎的师父打伤之后,便是在这一处养的伤。

朝着前方走了几步,倾漓便是晓得了,她其实并未离开这山庄,现在不解的唯有自己因何会出现在这,难道是又要将她放到这里解毒,医治?倾漓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之前她在见到云夫人之时,便是看清了一件事,那便是云夫人似乎是不愿意让自己离开,想來这便是可以安排的吧。

眼前一片梅林生的大好,嫣红的梅花盛开在枝头,冷风吹來,偶尔落下几片花瓣,徐徐飘落,最后落在地面,红梅映雪,眼前诚然是一幅好景致。

倾漓遥遥看着那纷落的梅瓣,几步便想着要上前去折下一枝,却是才迈开脚步,便是见得眼前一晃,耳边蓦地传來一声铃音,倾漓抬眼看去,那本是无人的梅林之中一阵白茫的雾气升起,渐渐扩散开來。

随着那铃音的接近,只见得一道红影与眼前一闪而过,顷刻间便是融入到那一片白雾之中。

不过是眨眼之间,饶是倾漓眼里非凡却也是未曾看清楚那一掠而过的究竟是何。

片刻之后,那梅林之中的雾气渐渐散开,倾漓定睛看去,于那梅树之间,一身红衣的女子正手持着长剑,立于雪地之上,身姿轻盈,舞动间那脚边带起阵阵的轻雪随风扬起,带着一种不甚真实的美感。

倾漓揉了揉眼睛,迈出的左脚还抬在半空,一时间竟是忘记收回去。

沒有出声,倾漓觉得难得自己见到如此美人,即便是不曾认识,最起码也要先看上一看,瞧上一瞧,这样子才算是够本。

快速的收回自己的左脚,倾漓寻了梅林外的一棵看着颇为结实的枯树,脚下一跃,人便是稳稳地坐在了那枯树干上,伸手拢了拢自己的衣襟,倾漓打算着自己应当是坐在这里继续看着。

就在倾漓寻地方看戏的空挡,那梅林中的红衣女子,已然舞完一套精妙的剑法。

倾漓重新看过去的时候,那着着红衣的女子已然收剑停下,此时侧着身子,似乎是在看着面前的梅树出神。

身边轻雪扬起,映衬着女子一张如雪的面容,接着头顶上暖阳的照映,泛着淡淡的金色,倾漓望着女子,顿时觉得养眼的很。

却是蓦然间,不知从何处突然升起一阵烈风,狂风呼啸般的,直接刮了过來,倾漓坐在树上,见此伸出双臂抱紧了身旁的树干,这才免于被那大风刮走的下场。

定下心來,倾漓这才想起那雪中美人,不知这一阵大风之后那美人可是还能够完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倾漓这边正担心着,却是那阵烈风终于停歇下來,倾漓睁开眼睛便是要去寻那美人的所在,只是那视线之中却是蓦地闯入了另一道身影。

一身玄青色的袍子,行动间衣袂翻飞而起,遮住了男子一半的容貌,此时那玄衣的男子手臂中正揽着方才的红衣美人,两人于半空之中缓缓落下,映着头顶一道暖阳金光,一幅画面实在是完美得很。

不觉间看得有些痴了,倾漓一手撑着脑袋,遥遥的看着,缓缓地眯起了眼來。

风停雪落,梅林中两人落下站稳,却是那女子在落下的瞬间猛地身形一跃,闪出老远,似要与那面前的女男子保持距离。

倾漓看着,觉得这倒也是沒有什么,若是两人本就不曾认识,甚为女子自然是不能够随便被人抱的,对此表示很是理解的倾漓简单的点评了两句后便是回过神來,继续看过去。

恍然间,倾漓觉得那梅林中男子的身形看似很是熟悉,却是一时间想不起是在何处见到过,想了片刻,却是又想到另一件事,她此时坐着的枯树与那梅林相隔的委实算不上远,依着两人的功夫想要发现自己实在是容易得很,只是为何到现在都不曾有人注意到她?

倾漓表示疑惑,却是又不想要这般随便就冲出去,若是那两人不是沒有发现自己而是刻意的不去搭理她,那么她若是突然冲出去便是坏了人家的兴致,此举诚然不妥。

倾漓这边继续想着,却是眼前的景色竟是陡然一转,那满树的梅花已然 落尽,独留下一树干枝,脚下那绵绵的雪地已然退去,露出地表的泥土。

对于面前之景感到吃惊,倾漓身形一闪从枯树之上跃下,双脚沾到地面的瞬间,便是连带着那身后的枯树也消失了去。

眨眼间的景色转化委实让倾漓有些反应不及,却是好在周围的景致无甚太大的变化,倾漓迈步朝着那梅林的方向走了过去,果然又见到了那红衣美人。

彼时红衣美人依旧一身红装,倾漓此时靠的更近,因此下便是终于将那美人的面容看得真切。

眉头轻皱,美人脸上依旧带着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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