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好,夏夜暖风轻浮,伴着花草的香气弥漫开來。
倾漓这边看着正拥在一起的两人,却是不过眨眼间,那眼前的一切已然又换了一换……
时过几月,于倾漓面前也不过是转眼之间,脚踩着积雪融融,倾漓伸手遮了遮头顶的刺眼暖阳,缓缓地睁开眼來。
面前那已然一身妇人打扮的女子正立于眼前,蓦地转身过去,就见到那身后的侍女赶忙的上前去扶着她的手。
倾漓嘴角动了动,云曦她怀孕了啊。
朝着四下看了看,倾漓疑惑沒有见到羽王的踪影,想來这个时候正应当是陪在云曦身边的额时候,怎么会不见人影?
双手抚着自己的腹部,云曦脸上扬起一抹笑意,这才向着身边的还是女问道,“他可是说了什么时候回來?”
这个他不用倾漓去猜便是知道乃是指的羽王陛下。
“就快了,传话來说用不了几日就会回來的。”
侍女自然晓得自家主子是何意思,面上回答的倒是干脆,却是与眼神中留露出些许的异常之色,倾漓在一旁将尽是收进眼底,却是云曦一心放在自己你已然隆起的泄上,全然沒有注意到那侍女异常。
云曦听言面上的笑意果然又增色了不少,手臂伸开,指尖拂过那头顶飘落的花瓣,从身后拿出一把羽扇來。
倾漓看着那羽扇,顿时觉得熟悉,只是羽王之前本是要送给云曦的羽扇应当是已经被云夫人丢到湖里去了,此时握在云曦手中的…想來是羽王又重新作出來的。
羽扇张开,犹如一双墨色的羽翼凌空展开,云曦伸手一一抚过那扇上的羽毛,眼中有的唯有笑意满满。
倾漓一路看着,觉得如此情景与云曦來说,俨然是一种幸福,倾漓觉得自己 变得越发的多愁善感起來,许是在这环境的变化之中,一点点的看着他人的悲喜,却是在不觉间已然被周围的人事感染到了。
将五指附在眼睛上,倾漓透过那指间的缝看着头顶的暖阳,却是一瞬间觉得那本是刺目的暖阳已然变得比那么刺眼耀目。
“嘘,你听说了么,据说大秀的夫君,我们那位姑爷在前几日的时候出了些事情,到现在连个死活都不曾知道。”
“切,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现在也就只有秀她还不知道,夫人特意吩咐过,这事绝对不能够让秀知道了去,若是秀知道了,再出了什么好歹來,咱们谁的日子都别想好过。”
倾漓听力一向不错,又加之之前那次之后,便是变得越发的好了起來,此时她正站在一旁赏着雪景,却是无意间就将这么重要的一道消息听到了耳朵里,不禁摇了摇头,羽王陛下出事?这是倒是可信,不过这事到底是谁造成的可就难说。
心里盘算着事情,倾漓倒是觉得这事情想來是跟云家脱不了关系。
事实果然,就在倾漓才做下定论的同时,周身的场景已然换做了一片茫然地荒地之上。
云曦因为无意间听到了自己夫君出事的消息,毅然的挺着肚子偷偷溜了出去。
此时她正站在那据说是羽王陛下出事的现场,一双眸子阴沉的吓人,倾漓想要上前去扶住她,奈何她伸过手去,也只不过是从她的身体穿了过去,触碰不到人体,倾漓之前觉得还算不错的事情,此时只觉得如此的找人厌恶。
耳边狂风呼啸,倾漓看着面前的女子立在风中,手臂微微的颤动,面上的泪痕被风吹干后,只留下一双略带红肿的双眼。
红衣飘动,一如倾漓第一次见到她时一般。
倾漓觉得,云曦乃让她很是佩服的女子,纵然是她,如若是到了如此,想必也不见得会比她更为坚强,此时望着女子的背影,伤感之情有之,却是更多的则是隐隐的担忧,如此想來,哪去了之前从未想过面前之人与之自己的所认识之人有多少牵连,现在仔细 想想,却是发觉其中的道理,若是云曦乃是羽王陛下的妻子,那么凤炎岂不就是云曦与羽王的儿子,当然倾漓自然也想到到了万一凤炎乃是羽王与其他女子所生的也未可知。
身侧的五指紧了紧,对于这一类的八卦之事她一向不甚看重,只不过此时就在面前的事情若是沒有弄个清楚明白倒是枉费了她如此辛苦的一场大梦了。
云曦在荒地山谷之中寻了羽王将近两日,终是在第三日一早被云家的來人找到,强行的带了回去。倾漓跟在身后,看着云曦的眸子一点点的变得暗淡,却是隐隐的还带着一股不死心。
回到北地山庄之中,云曦这边还沒來得休息一番,便是直接冲进了山庄正厅之中,倾漓一路跟随过去,第一次见到了这云家的家主,云老夫人。
彼时云老夫人坐在高座之上,看着云曦挺着即将临盆的肚子跑到自己跟前,竟是眼神也未动一下。
倾漓感叹着面前的老妇人果然是心狠的可以,即便是自己女儿也可以做到如此声色不动,当真是作为家主的典范的存在。
“既然回來了,就应该去歇着,跑过來做什么?”座上的妇人语气之中嗲这几分冷意,让人听见便是不由得为云曦捏了把汗,如此情景竟是沒有定点的安慰传來,这云家果然是不一般。
倾漓一边做着自己跌盘算,一边还不忘记继续盯着眼前,对于这情景她无法掌控,说不定她这边还未反应过來便是又变作了其他地方。
云曦站在妇人面前,稳了稳心神,这才开口道,“母亲可是有派人去寻他的下落?为何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