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扬又在冥府装虚了几天,闲暇时回忆小时候看《三国演义》等等这些书的时候,里面那些经典战役都使了些什么兵法。
最后发现小说始终是小说,偶然性的东西太多,可以完全借鉴的真没有,还是得看自己临场发挥。
林惊墨说的化整为零之后渔翁得利的法子是不能用了。但是借刀杀人又不见得只能这样用,不像那个百夫长那样先以隐藏为主,直接刚正面恐怕更帅一些吧?
几天过后,比赛终于开始了。
阴风阵阵,战鼓声声。
背阴山有一片较为开阔的地形,中心平地为主,周围却又有石林和树丛,打个的大型团战还是挺合适的。
这回参加百夫长选拔的选手不多,除了现在在场上跟江扬对阵的这个之外,就还剩一个在场外候着。
阎铮亲自主持,看到这届参加人选这么少,不免有些不满。
潘慎言在阎铮身侧拿着个册子准备做战场记录,他看向场中的江扬,说道:“江扬先是以活人之身到冥府,再是无损过地狱,转头又拿了背阴山之战的头功,现在竟又有两个举荐人。桩桩件件展示着与众不同,其他人不敢硬碰也是有的。”
阎铮直视场中,看着江扬和他的对手各拿一把剑,身后百人阴兵阵容也是抽签随机组成,谁也没法占什么优势。
“看他究竟有多少能耐。”阎铮起身,高举一面战旗,用力一挥,示意比赛开始。
潘慎言不语,他本来不同意江扬参赛的,但阎铮执意接受白鹿和孟梦的举荐,便知道阎铮对这个人有多好奇。
潘慎言虽然长久以来除了本职公务之外,也兼任冥府的军师,还管内政,但官职终究是比阎铮低。
当二人的意见相左,而且不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的前提下,他就会沉默,然后遵照阎铮的意见行事。
比如现在,既然阎铮想看,那便让江扬参赛,无伤大雅。
场上对战的架势已经摆了起来,阴兵们呼喝着,江扬骑在一匹周身缠绕雾气的黑马上,紧张得手心出汗。
以前没学过骑马,这几天只在林惊墨的指导下,学了些基本操作,能保证不被马撂蹄子甩下来而已。
就在这时,手持一条长鞭的驯兽官,牵引着镇墓兽狴犴来到场地边缘。
阎铮见了,再次挥旗,驯兽官一声令下,镇墓兽发出一声震天的嘶吼,所有围观者都感觉有一阵风朝自己扑面而来,衣摆都被扬起。
咚、咚、咚。
镇墓兽的脚步声重而缓慢,一步一步走向场中,快要到达中心地带时,突然一改笨重的步伐,像个林间野兽那样,迈开步子奔跑起来。
江扬ròu_tǐ凡胎,镇墓兽一动,他已经迅速从马上下来,混进阴兵之中。
这样的三方作战,除了战友,都是敌人。
江扬这回真是做好了和镇墓兽正面刚的准备的。之前打异兽的时候他就观察过这些阴兵,并不会因为他们在阴间当差,战斗力就爆棚到哪里去。
就算你爆棚,对面跟你是同类,同样爆棚。
实力相仿时,谈不上什么强弱。
存在实力碾压的,还是镇墓兽强于阴兵。
至于对面那个参赛者,江扬看他敢参赛就断定他不是个刺头就是个玩阴招的,只有这两个极端的人,才会在这种形式下,头铁来参赛。
毕竟先不说他实力怎么样,内里关系不明的情况下,参赛很有可能得罪白鹿和孟梦。
但他还是来了。
“呀啊——!!!”
江扬听到一声厮杀声,寻声看去,就是那个对手,骑在马上拿着一把长刀,拖刀去砍他这边前排的阴兵。江扬确认他是个猛的了,计划a赶紧实行。
随着江扬一个暗号指令,他的部队顿时分成了两个队列,一半去撩拨镇墓兽,将它引走,另一半回身就去和对面搏斗。
说是搏斗,也有用远程的。他们各自拿着不同的武器,或是近身砍杀,或是远程施放灵力,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当然这既然是比试,就会有一定的防护措施。历届百夫长和千夫长的选拔,场上的战士都有灵力护体,算是一层保护壳。壳碎即败,立即就要退场。
倘若有谁恋战,壳碎了还继续攻击,战后必受严惩,而且如果不受保护时被对手打得魂飞魄散,只算咎由自取。
江扬早就选了一个副长,让他带着一半的人去迎战对面大军。而他自己则带着人马去引镇墓兽。
镇墓兽威猛无比,龇牙咧嘴的,像大猫一样扑杀着江扬的部下,几乎一口一个,灵力保护壳瞬间炸裂。
江扬做着战场手势,部下在开场前就学过了这些手势是什么意思,于是装作继续强攻的样子,实则渐渐转移战斗位置,将镇墓兽引过来,靠近余下那一半人马的背后。
山坡看台上的围观群众从宏观看去,江扬部队腹背受敌,一半在左被镇墓**杀,一半在右和对方大军相互折损。照这样下去,很快就要处于下风。
江扬一直苟着,他在看两边的情况。
对面那个竞选百夫长的看自己一方占优,更加像打了鸡血似的,甚至从马上下来,冲入混战中心挥刀耍威风。
“对面那个,整个冥府都传你是圣人,圣人还是!沙场就交给我们这样的粗人来征战!”
江扬听了想翻白眼,隐在人群之中给面对镇墓兽的一线部下下指令,指挥他们该往什么方位移动。
看角度差不多了,江扬含着食指吹了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