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月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从出事到现在这丫头都死气沉沉的,昨天夜里我还听着有哭声从她房间传出来。赫连烨泽真的是她的哥哥?”萧珞在院子里坐下,像过去在画溪苑一样,他们两个后来也时常这个样子说话,当然过去多半是赫连烨青站着给她服务,如今地位上升了,有了恩典他们能又在一起了。
“早些年他流落在外,到底是父亲觉得他母亲出身卑微,算是露水夫妻,不知道之后有了他,直到他母亲病重去世,他才被找回来,只是当年去接的人,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竟没有把他的妹妹一起接回来,父亲向来是不在意一个外姓之人生死,对他也是利用多过关爱,久而久之他也变了性子,我也是无意中知道,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妹妹,直到遇上啸月,这事才停了下来,我也知道了缘由。”
赫连烨青剥了瓣柑橘送到她嘴边,也就是近来总见她胃口不好,吃的东西更是少的很,而且对于想吃的东西她也没有,慕容寒夜还是中用的,说陈皮可以止吐,便连夜派人特地运来这柑橘,果然有了奇效,不过这投其所好要从一而终,这不剥皮的活就顺理成章的落到了他肩上。
“那这些日子就让她跟我住在这里吧,多少人也有点热闹。”天气还温热着,可是她此刻的心情开始变得素冷,猛地心里触碰到雷区,她唉声叹气的有意无意的打不起精神,摇摇头,不想再吃橘。
赫连烨青知道她一定是想起木樨了,看着她转过身低垂着眼帘,食指在大理石桌面上划着,他嘴角微微上扬,站起身到她背后,手扶在她的肩膀,她像个小孩子一样,眼睛里亮晶晶的,委屈巴巴的看着他,说道:“我想到木樨了!”然后眉宇蹙了又蹙,嘴唇轻轻颤动了一下,这样子落寞的让人心疼。
他转过她的肩膀,用手搂着,轻轻抚摸着她顺滑的头发,但是明显感到她开始情绪波动更加厉害了,虽然不忍心看她难过伤神,但是现在告诉她木樨其实当年没有死,她一定会开心,但是木樨却在那场大火中伤了面容,这些年已经为她找了名医,治了多年,身体渐渐康复了,但是容貌却不能完全复原,况且他答应了木樨此生都不要告诉萧珞她的存在。
他不明白为何不让萧珞知道,那日木樨白纱遮面,身体料峭单薄,但是说出的话却足够震撼,她说:“小姐的性子最是仗义,遇火那日她非要救我出困境,她待人是真真的好,是实心实意的好,我不想让她因为我的样子自责,别告诉她我还活着!”
怀里的人抽动了一下,从他怀中滑脱出来,赫连烨青回了神,伸出手擦掉她脸颊上的泪珠,说道:“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还这么爱哭鼻子,是不是觉得我最近太忙了,经常夜不归宿,你有了危机感。”他还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哪曾想就这一句话,被萧珞一个冷眼接着就是一顿奚落,他睁大了眼睛愣神,狐疑道,难道女人怀孕了都这么阴晴不定吗?
“瞪什么眼!怎么着,你是觉得我说错了吗,你要是fēng_liú孟浪的性子又死灰复燃了,我也不拦着你,反正你我的关系旁人也不知道,等啸月好转了,我就带着她与我回南梁,到时候你想纳多少妃子都不关我的事,你也少在我面前晃悠,惹我生气!”
他欲哭无泪,哭笑不得,还不等他示好就被轰了出来,手里还托着半瓣柑橘没有吃,他人已经在门外站着了,一脸的懵逼,觉得自己的地位严重受了重创,发狠似的一口把半瓣柑橘塞进嘴里,嘟嘟囔囔:“走就走,你可别后悔,我走了,我真走了。”
他自导自演的走了走又返回来,扒着门沿往里面张望,真的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觉得被忽视了,又开始新的一轮喊话:“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真的多想了,除了你我谁也看不上,如果我敢说一句假话,此刻就天打五雷轰。”
“轰隆隆…”
“不是吧,这也太不给面子了。”他抬头看了眼老天,一肚子苦水,天公不作美,干嘛要在这个时候打雷,这分明是在爽利利的抽他巴掌吗!
“哈哈哈…”
他一转头,就看到他们两个一起来了,然后赫连烨青伸手在空中拍着,嘴里说:“蚊子,挺多哈!”
“装,继续吧,你也是,女人不能惯,你宠她一天,她对你撒娇,你宠她两次,她就对你撒泼,你要是还不知道收敛,好了,第三天保证敢上房揭瓦,你还真是给我们丢脸呀,哎,你说是不是?”慕容寒夜插着手,一副阅历丰富的样子,戳了戳旁边站着的初墨。
“好啊,云若那你是怎么处理的,给他分享下经验。”初墨距离他一臂,偏了偏头,嘴噙着笑意,一副看你怎么说的意味。
慕容寒夜长大了嘴,一副吃瘪的样子,深深提了口气,点点头,半晌说不出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很不美妙,不过这样一来,赫连烨青倒是白白捡了便宜,在一旁偷着乐。
“我不是帮你,有什么可开心的。”初墨冷酷起来还真是谁的面子都要打,他冷言冷语眼神看着赫连烨青,觉得他无比无聊甚至很幼稚,没什么好脸色。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真的是同仇敌忾完就见面互掐,你也是南梁的一个人物,怎么脸说翻就翻,知道你不就是看不惯这小子在里面那位跟前得瑟吗,你瞪我也没用,话还得说,不该是你的莫要强求了。”慕容寒夜在中间做着和事佬,这两位可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