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找我什么事？”
“今日你宴请夏小五来你家做客？”
四九看着站在一旁的永琰，“是。”
“那为何酒宴还未结束，像小五舅就一人在后院里晃荡？”
四九想到永琰挥袖离开的样子有些来气，“奴才不想说。”
“不想说？夏小五你来说。”
“他妹妹看上我，我没看上他妹妹，这饭自然没有吃下去的必要。”
四九听到永琰的话，“夏小五你怎么说话呢？”
“实话实说罢了！”
蔡永安进来对冯瑞耳语了一番之后，“夏小五你家住塘子巷五十八号？”
“是！”
“那里好像是四通钱庄的产业吧？”
“洛风是我堂兄。”
冯瑞的眉头皱了起来，“洛风是你堂兄你怎么姓夏？”
“家里除了嫡系已经没有人姓洛了。”
“你既是洛家人，又为何到都护府当差？”
“我说我闲的无聊，都护大人信吗？”
冯远征醒过来听到冯瑞的盘问，“爹，我昏倒跟他没关系，是我想练武我自己晕倒的，再说我现在的身体还用别人害我吗？”
“你不要瞎说，爹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医师，帮你把蛊虫取出来。”
冯远征努力坐起来，“眼下我的身体不是最重要的，秦王的安危才最重要。爹，你找到秦王把他带回都护府，所有罪责儿子一人承担，爹不能因为儿子毁了冯家百年清誉。”
“当初是爹鬼迷了心窍，跟你没关系。”
“如果我不中蛊，爹怎么会鬼迷心窍呢？这是儿子最后一个遗愿，爹就不能让儿子笑着离开吗？”
陶佩伶已经在旁边哭成了泪人，“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呀！”
冯瑞见状，“你们都下去吧！”
永琰走到门口感觉有人跟着自己，蔡永安没想到永琰反应这么快，自己才靠近就送了自己一个过肩摔。“夏小五是我！”
“蔡大人跟着我到底有何用意？”
“我尾随你是有事求你。”
“求我？我一个护院能帮上蔡大人的忙？”
“你或许帮不了，但是你背后的洛家可以。”
“就算洛家可以，我又为什么要帮你们？我与都护府又不熟，我们也没什么交情不是吗？”
冯瑞，“因为洛家忠于朝廷，远征也是为了保护陵越城才落到今天的境地。”
永琰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冯瑞，“那你也不能为了他的命，害秦王的命。”
“老臣会以死谢罪的。”
“以死谢罪？想要我救你儿子也不是不可以，拿秦王的人来换。”
冯瑞沉默了，“永安我们回去吧。”
蔡永安看着放弃的冯瑞，“老爷，我们不能放他就这么走了，他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自作孽不可活，如果当初我据实以报，如今我们也不会这样的境地。生是陵越人，死是陵越鬼！或许这就是冯家人的命。”
永琰看着冯瑞离去的背影，不过数月，他早已不是自己才来陵越城那一个英姿勃发的都护大人，而是一个佝偻老人。
夏侯宛如看着发呆的永琰，“小五，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娘，冯家人害我是有原因的，如今我知晓了他们的原因，也知道他们有自己的不得已，你说我要不要原谅他们？”
“你自己做决定，毕竟以后他们是你的下属！”
“娘，我不想原谅他们，却又做不到对他们痛下杀手。”
“他们的生死在你一念之间，你自己做决定吧，不管你做哪一个决定娘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