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和周瑜认为田齐的计策很好,欣然采纳。周瑜借机请田齐暂留船上,帮忙谋划和操作此事。田齐虽然急于回营,但不好拒绝救命恩人的恳求,无奈答应下来。
孙策见田齐困顿,命仆人带田齐下去船舱暂作休息。田齐行礼告退,船楼之中只留下孙策和周瑜两人。
孙策关好门窗,有些不满的询问周瑜:“你为何挟恩自重,求高齐出钱帮忙,还强留他于船上?这可不是大丈夫当为之事。”
周瑜轻声一笑,对孙策问道:“你相信他是一介商贾吗?”
孙策摇头,轻哼一声道:“哪个商贾于行商途中如此逍遥惬意,疏忽无备,竟然在船中饮酒酣醉,失足落水?高齐所言不过托词而矣,似乎对你我颇怀戒心。”
周瑜点头说道:“他所穿衣服,宽服大袖,明显是居家休闲之衣,绝不是长途奔波之人。被救之后,思维清晰,言行守礼,哪有半点酣醉模样?他说与同乡一起南下采购,即使如他所说,那货物还没有采买,为节省开支,必然同乘一舟。他醉酒落水,同伴如何没有发觉,为何没有及时相救?他分明是在说谎。”
“他与你我初次相识,可能有些隐秘之事不便相告,这才说谎吧。”孙策无所谓的说道。
周瑜呵呵一笑道:“他年纪轻轻,衣衫华贵,思维敏捷,隐带久居高位的贵气,出身必定不凡。正如你所言,他故意隐瞒身世来历,必有隐秘之事。我猜测,其身后必有人寻找或追赶。我们救下他,可能也招惹上了麻烦。若将他放走,等寻他、追他之人找上门来,你我恐怕不好脱身。”
得知周瑜强留田齐并非挟恩自重,孙策轻轻点头,不再生气。
周瑜再次笑道:“我提出借钱,不过想借机试探他身份,或者亲自送他回家。他明显不愿意让我们跟随他回家取钱,这才出歪主意敷衍你我。那我只好将他强留下来,等寻找他的人上门。”
周瑜继续说道:“他浑身被江水泡得发白,夜间落水,飘流半夜之事倒不似说谎。水流踹急,半夜时间,大概将他带出百里。其家必在潜山城中。若无人前来寻找,到时你我赴京,正可路过潜山,再放他上岸就是。”
孙策点头,放下此事不提,却询问周瑜,田齐所献鱼目混珠之计是否可行。他对大乔一见终情,急于将亲事定下,虽然也很恼火马家,但对田齐之计拿不准主意,担心事情另起波澜。
周瑜却同意采纳田齐的计策,他对孙策说道:“你我回乡,往来之间所需数天,只怕夜长梦多。不如依高齐所言,骗过马家,先将亲事定下,再回乡求你父母同意此婚事。”
孙策轻轻点头:“我是家中长子,父母爱我极深,对这婚事,必然不会极力阻拦。”
周瑜哈哈大笑,提前恭喜孙策迎娶心爱美人,同时立刻停船靠岸,派人去买古玉,准备聘礼,返回乔家。
等买回古玉,编好故事,孙策一行人敲锣打鼓,令仆人抬了聘礼,浩浩荡荡走向乔家村寨。田齐本想告辞而去,却被周瑜强行拉住,让他作为宾客和见礼人(证婚人),共同去乔家迎亲。田齐推辞不过,只得含笑答应,跟随前往。
孙策等人去而复返,回到乔家村寨,马家人得到消息,也带齐了村中丁壮,来到乔家“捣乱”。
乔家与马家是世交,乔公不想因儿女亲事令两家反目成仇。乔公将马家人请入正堂,共同等待孙策上堂求亲。
孙策和周瑜上前行礼。马家家主询问孙策为何去而复返,如此快准备好了聘礼。
田齐把准备好的聘礼礼单递与乔公。孙策指着田齐面露喜色的说道:“我们本想回乡去取钱财购买聘礼。但刚离江岸,恰好遇到朋友高齐。他有祖传宝玉一块,是霸王项羽,起兵于微末之时,赠与虞姬的定情之物。他愿以万金相让于我,作为聘礼送与乔家。”
孙策说完,周瑜托了一个锦盒上前,把古玉放在乔公面前。
乔公和马家家主打开锦盒,仔细观赏玉佩,只见确是一块古玉,只感觉玉质不是太好,不由面现犹疑之色。
田齐含笑说道:“我家祖上高欢,曾经跟随项王起兵,得任亲卫曲军侯,负责保卫项王家室。项王兵败,自刎乌江。之前曾暗令吾祖上诈降,保得性命,悄然返乡,安置虞姬家人。虞姬将此玉佩和一封书信送与我祖上,以为信物。可惜等我祖上从军队脱身,前往吴地之时,虞家人早已逃离家乡,失去了踪迹。”
田齐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红绸,慢慢打开,里面包着一块古绢,年代颇为久远。田齐双手托着红绸,将绢信递与乔公查看。
乔公请马家家主一同上前,两人仔细观看绢信,见此信字迹斑驳,笔法娟秀,又用了楚国古字书写,立刻信了三分。田齐心中暗自得意,默默感谢后世鉴宝类节目关于文物造假知识和套路的普及。
乔公也心中暗喜,立刻断言此玉为真,将绢信和玉佩递与马家家主说道:“我愿将此宝玉回赠马家。还请马兄宽容,将婚书还我。”
马家家主收下玉佩。孙策等人面露喜色。
乔公伸手讨要婚书,马家家主却把玉佩扔回桌案,摇头说道:“你家大乔曾经得左慈老仙人批命,‘婚姻天授,贵不可言’。你我两家世交,你看我家孩儿灵动多智,将来富贵可期,便出口相求,自幼给儿女定下此亲事。如今你一意孤行,非要说我儿浪荡无行,又伤了眼目,断无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