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身为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如今已经长成一个身高腿长的大帅哥了。
虽说平日在大家的眼睛里,他就是莫君澜身边的一个小小的跟班,可是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身上却始终都有一股令人无法忽略的气质。
也就是因为这一点儿,所以平日里大家偶尔会对他有些介意。
特别是太子李隽,时常会柠檬精上身,觉得莫君澜对自己身边的一个下人,也实在是太好了一些。
可即便是如此,他们也依旧无法敌挡,莫白在莫君澜的身边继续发光发热的样子。
此时此刻,莫君澜正躺在榻上仔细地回想着这些年里和莫白相处的点点滴滴,突然感觉到车身一震,跟着门帘便被人给挑了起来。
莫君澜定睛一看,原来是莫白已经去而复返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银子给他们了吗?”莫君澜说着从榻上坐起身来。
莫白把手上灯笼在车檐上重新挂好,然后进到车厢里,在侧边的窄榻上坐好,“已经给了,那一对老夫妻见了,好生一通谢呢!还说没有想到公子这么快就把银子送过去了,这下老黄可是要高兴死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看向莫君澜问:“对了,那个老黄又是怎么回事啊?我看那家混沌摊子,不是叫什么朱记混沌吗?”
莫君澜冲他笑笑,“别急,回头我就告诉你!”
“哦!”莫白哦了一声,跟着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对了,澜儿,你到底生了什么病啊?可严重吗?”
说到这里,他脸上更是一片紧张的神色,跟着又问她道:“还有,你被少傅送到回春堂去,回春堂的大夫,可有发现什么吗?”
看到莫白一脸如此紧张的模样,莫君澜终于也忍不住苦笑起来:“你猜!”
莫白一听她这话,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老天,这可怎么办啊?”说到这里,他神色又是一惊,跟着又问道:“对了,你师傅呢?师傅他是不是也知道了?”
莫君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跟着冲他苦笑一下,“你觉得呢?”
莫白的脸一下子就苍白了一片,“这么说,他是已经知道了?”
莫君澜再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师傅那么认真的人,盛大夫又怎么可能会瞒得过去呢?”
莫白听了她这话,脸上的神色越发的难看了,“若是这样,以后主子可打算怎么办啊?洛少傅和那位盛大夫,他们两个不会……”
看着莫白如此担心的样子,莫君澜连忙冲着他摇了摇头,“别担心,师傅他不是那样的人!至于盛大夫,他也有着自己的职业道德标准,对于这件事情,他是不会随便透露给外人知道的。”
莫白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主子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少傅我倒是相信,但是那个盛大夫,他真的愿意帮着咱们一起保守这个秘密吗?”
莫君澜听了莫白这话,也沉默了许久,然后她抬起头看向莫白道:“所以以后,咱们一定要想办法笼络住那位盛大夫才行!最好能够将他拉到咱们的麾下,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莫白点头,“为今之计也只能这个样子了。”
说完莫白又看看莫君澜,见她神色间已然布满了疲惫,连忙挑开帘子,把头探出去吩咐车夫,让他快点儿赶车回家。
却不想这次回到家后,莫君澜就真的病倒了。
莫君澜发了一个晚上的烧,也做了一个晚上的梦,感觉整个人都稀里糊涂的。
睡梦里,她好像又回到了前世,在那个拥有着科技和繁华世界里,她每天都过得十分的忙碌。
然而每每到了夜里,当她一个人回到自己的住所,就会显得特别的孤独。
那种一个人煮泡面,一个人望着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却死都找不到归属感的感觉,让她内心无比的空虚,无比的害怕。
甚至每天晚上,她只有打开电视机,不为追剧,只为让整个房间里都充满说话的声音,才能稍稍排遣一点儿内心的孤寂。
可越是这个样子,她便越是感觉到抑郁,渐渐的她开始失眠,那种整夜整夜都睡不着的感觉,简直令她痛苦到了极点。
终于有一天,她病倒了。
一个人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她的脑海里开始出现一大批的人影。
她开始冲着那些人哭喊,哭着喊爹爹,哭着喊娘亲,哭着喊奶奶,喊玲花嬷嬷,喊大白。
她哭着求他们,不要丢下她一个人,她一个人真的好害怕。
跟着,她的身边又出现一群人,一个个少年少女的模样,俊美优雅,顾盼生姿。
他们围在她的身边,伸手来拉她。她也伸手过去,想和他们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可是手刚刚伸出去,一切便像是被打破的水池一般,顿时便化作一池涟漪,渐渐地消散一空。
那一刻,看着所有的一切化为泡影的样子,她突然再也抑制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
“啊——”声音划破夜空,莫君澜猛然惊醒,蓦然睁开眼睛之时,只觉恍如隔世。
就在这个时候,她只觉双肩一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拥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乖孙儿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啊?”莫老夫人坐在莫君澜的床边,看着惊厥而起的孙子,满面焦急。
一边伸手给她擦着额上的汗,老夫人一边冲着门外的莫吴莫友两兄弟怒吼:“快点儿派人去给北镇送信儿,就说老婆子我快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