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的一刹那,看到了韦韬世望着辅清婵的眼神,表情微微一变,心中的幽怨别说多么悠长了。
韦韬世看了一眼辅清婵,整个人都饿瘦了半圈儿,凸显娇柔病态,也是让人我见犹怜。
“公主殿下,平心而论,孤对你如何?”韦韬世坐下,自斟自饮,笑问辅清婵。
辅清婵指着韦韬世:“我就是饿死,也不吃你一口饭菜。”
韦韬世邪笑浮现脸上,说道:“那衣食住行是不是都要与孤脱离干系啊?”
“不错,本公主不想与你有半点瓜葛!”辅清婵叉着腰大喊道。
韦韬世点点头说道:“嗯嗯,好啊!那你把衣服脱了吧,霓裳秀坊就是孤的产业!”
辅清婵俏脸一红,指着韦韬世:“你……你……无耻!”
韦韬世依旧笑的很奸滑,说道:
“堂堂宋国长公主,难不成要食言而肥吗?你若是不愿,那孤就亲自动手啦!”
辅清婵惊恐万状,指着韦韬世:“你不要过来,滚开!无耻……你……”
韦韬世可不惯着她,一步一步逼近她,辅清婵自知不是韦韬世的对手,可她还是奋起反抗,先下手为强,纵身动手。
韦韬世一探手就抓住了辅清婵的胳膊,轻轻往回一扯,辅清婵便被抱紧了,跟第一次行刺韦韬世的时候如出一辙。
想起韦韬世上身赤条条的,辅清婵竟然脸红了。
可她顿时打消了难为情,因为这一次自己就要春光乍泄了。
辅清婵只觉得外面的罩衣被脱了,双眼顷刻涌出了泪花,如此只剩下薄如蝉翼的蚕衣。
她不敢睁眼,她不想看到自己这么耻辱。
可这时,她觉得身子一松,再一睁眼,发现韦韬世正盯着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而后,韦韬世将衣服再次披在了辅清婵肩上。
趁着辅清婵发愣不知所措的时机,韦韬世朝她额头轻轻一啄,温柔的拢了拢她鬓角凌乱的秀发。
辅清婵痴了,她甚至做好了受辱失节,准备接受噩运的来临。
可没想到韦韬世却停止了行动。
“穿好吧!反正你早晚会是孤的人,孤可不想让你记恨,待大婚之时,你自行其事,孤也落个省心。”
韦韬世依旧是轻声细语,贴着辅清婵的脸说道。
辅清婵如临大赦,她虽然有些失神,但是却听清了韦韬世的话。
即刻说道:“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哈,不不不,公主可能误会了。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孤已经向你父皇提亲了……”韦韬世很自信的说道。
辅清婵才不会听韦韬世说完,即刻大喊道:“信口雌黄,父皇才不会答应下来!”
韦韬世扶着辅清婵的双肩,让她坐下,而后说道:
“你猜一猜,孤为了迎娶你,聘礼准备了何物?
也罢,告诉你吧!荆州四郡,如何?
是不是天下间最重的聘礼呢?
况且,孤还答应了有生之年绝不发兵宋国。哈哈,孤想着,你父皇一定会答应这门亲事。”
“不可能……父皇不会答应的……不会的。”辅清婵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韦韬世见辅清婵的情绪有些失控,便说道:
“好生歇息,待孤攻下九江,恭候你父皇大驾。孤会让你们父女重逢,而后你听你父皇如何分说。”
说完,韦韬世便离开了。
屋里只有辅清婵一个人,她冷静下来之后,就明白嫁给韦韬世怕是板上钉钉之事了。
就算辅公佑不愿,宋国那些文武群臣也会劝辅公佑,因为韦韬世开出的条件太优厚了。
反观,韦韬世若手腕强硬,以辅清婵的性命逼迫辅公佑投降,那辅公佑又会如何决断呢?
显然,辅公佑会选择牺牲辅清婵,而后与韦韬世一战到底。
她依然是自己无法返回宋国,甚至还要丢了性命。更有甚者,宋国可能会战败,迎来国破家亡。
不管如何,辅清婵是不可能安然无恙的。
要么嫁给韦韬世保宋国故土长治久安;
要么一死,致使辅公佑盛怒,与韦韬世决战最后一败涂地。
辅清婵一瞬间开悟了,她决定了,舍身赴大义,选择嫁给韦韬世。
转过头想想,韦韬世对自己很遭吗?
好像除了刚才有些轻薄浪荡以外,再没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了。
韦韬世又是当世英雄,也跟自己的择偶观念吻合,与他们辅家皆为一方诸侯霸主,也算门当户对。
“好像没有那么糟糕吧!锦衣玉食的,呵呵。”辅清婵安慰自己道。
她走到床榻前,抚摸着霓裳秀坊的锦绣衣裙,黯然神伤。
是,她不否认自己很喜欢这些美轮美奂的衣物。
可心中的矛盾让她觉得加倍煎熬,根本无法释怀。
此时,辅清婵背后传来宋妙音的声音:
“有些女子穷极一生也穿不上这霓裳,也穷极一生不能得到他的青睐。你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这声音充满了嫉妒,辅清婵听得出来。
她明白宋妙音可不是侍女那么简单,辅清婵与其交手根本占不得任何便宜。
辅清婵暗道:她爱慕韦韬世吗?思量间开口道:“他对你不屑一顾吗?”
宋妙音点点头,又摇摇头。
辅清婵不明白,又说道:“那你心里放不下他吧!”
“你不会懂的。永远都不会懂!闇月司中人,不能有情愫,只有服从命令。”
宋妙音深邃的眼神陡然明亮,死死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