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几乎要在地上打滚。易真手足无措起来。
“易大夫,你不是说封住了吗?怎么会?”蓝心急了,可眼下除了问易真,她一个侍女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
九歌紧紧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心脏的剧痛却让他颤抖不已。很快,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便滚落了下来。
易真几乎是急疯了,可是九歌心脏附近的大穴的确是被封住了,一下子他几乎束手无策啊。
正在这时,外面来报,“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把百姓们带到了含香阁附近。杜将军命小的来护送大人前去。”
“怎么办啊这可?”蓝心没了主意,只能盯着易真。
易真手里拿着银针,却不知往何处扎才能缓解九歌的痛苦。“她这个样子,什么都做不了!你让来人去通知杜将军,让他们随机应变吧!”易真对蓝心嘱咐道。
蓝心懵懵懂懂的点头,准备起身去通知来人,突然九歌的手紧紧的拽住了她的衣裙。
“我……可……以!”九歌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了这三个字。
“你疯了吗?你现在这个样子站都站不稳,去了又能做什么!”易真实在是有些怒了。这个九歌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自己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
“大,战,在即!民,心,唯,稳!绝非,儿戏!”
易真看着倔强的九歌,既心疼又焦急。
“那……现在到底怎么办啊!”蓝心看着九歌,眼泪急的啪啪啪掉了下来。
“易真,易真!让我站着,说话就行!”九歌死死的拉着易真的手,几乎是用尽全身剩余的力气,喊出了刚刚的话。
“你!”易真纠结很久,终是下定了决心,将手中的银针换成了最粗的那一根,“九歌,我只能封住你的大椎,压制住你全身的神经,到时候你全身没有知觉,应该会缓解你的心绞痛。到时你可以说话却无法站立,只能依在人身上!”
易真话没有说完,九歌便抢先道:“可以!如此甚好!”
“好什么好!”易真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一来气自己没有更好的办法,二来实在是心疼九歌。“你知不知道,这封住大椎是医家大忌,行针会有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痛,而且一旦行针有差,你有生命危险不说,还很有可能一辈子再也站不起来!”
易真说完,顿了一顿,郑重无比的问道:“这行封大椎之术我并未用过,亦没有十全的把握,九歌,你现在换其他决定还来得及!”
九歌蜷缩在地上,挤出一丝苦笑,道:“不……不用想了!行针吧!”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易真抱着九歌上了马车。
“你感觉怎么样?”
九歌笑笑,现在的她除了嘴巴,哪里都动弹不得了!“不疼了,放心吧!”
含香阁下的百姓已经等了许久,此时已经是人声嘈杂,乱做一片,还有几个暴脾气的已经和兵士们起了冲突。
见易真抱着九歌上来,杜中极是惊讶,“这,这是怎么回事?”
易真就像树一根木头杆子一样,将九歌摆在地上,让九歌依着自己。“这说来话长,杜将军,快去找几名士兵过来,站在九歌身后,抵着她,她现在根本站不住!”
杜中早已发觉九歌的不对劲儿,似乎除了眼睛和嘴巴之外,身体其他部位都是绵软无力,任人摆布。
一顿折腾后,九歌这才站到了含香阁的顶楼上。看似身后保镖似的站着一群人,其实这些人都是给她借力的。
“军师,可以了吗?”杜中侧头看向九歌,心中也着实佩服这个姑娘。
九歌眨眨眼睛,示意开始。
“诸位,渡城的百姓,这位是我们的军师大人,她有话要对大家说,大家安静,安静!”杜中做了开场。
刚刚还嘈杂一片的阁下,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间都望向了含香阁的顶楼。沉默不过片刻,便再次炸开了锅。
“军师?咱们南楚的军师,竟然是个小女子!”
“天啊,你们看,她眼睛上蒙着绷带,是个瞎子,这瞎子怎么带兵打仗,费大人说的没错,朝廷派这么个人来,就是要让我们当诱饵的。”
“这么弱小的一个人,能干什么?我家小孩子都比她壮实!”
“最毒妇人心啊,不让我们跑。想把我们活活困死在这!”
这些话语声不间断的传到了九歌的耳朵里,她清了清嗓子,用尽力气喊道:“诸位渡城的百姓,你们稍安勿躁!我是九歌!”
阁下的百姓听到九歌这个名字,一下子又炸开了锅。
“她就是传闻中的那个得九歌者可安天下的九歌?”
“那个九歌不是死了吗?”
“骗子吧!九歌可是和蒙将军一起打过仗的,怎么可能是个瞎子!”
“你胡说!”人群中有人起哄的喊道,这一声过后,无数人开始附和。
“这确实是九歌大人!”杜中看不下去了,大声回击。准备喊第二声,被九歌出声制止住了。
“我现在与你们同处渡城,若论危险,你我一样,实在没有必要骗大家!”
“那既然如此,你说说,为什么不让我们走?”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
“若是北魏的先锋军攻下渡城,你们再跑得快,他们也会追上你们!到时候同样一死!”
“那也总比在这等死强!”
“我现在与你们同在渡城,我想告诉你们,没错,渡城就是诱饵!”九歌话音刚落,下面的百姓一下子炸开了锅。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