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寞青色的瞳仁略缩了下,一丝了然之色滑过其中。
有这种经历,又活在非黑巫驻着的城镇里,会有仇视黑巫的情绪自然正常。夏寞将手枕在头下面,看着天花板暗想,或许民间对黑巫不满的人还有很多,然而强权之下却是敢怒不敢言,看来他得好好的利用这些人牵制宗巫,好给南方喘息的机会。
想着,夏寞猛地坐了起来,吓得景云浑身又是一颤,满脸迷惑的瞧着他。夏寞眯了眯他那双迷人的眼睛,青色的瞳仁有着迷惑人的感觉,末了用着很轻却异常清晰的声音,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既然这么痛恨黑巫的存在,干嘛不反抗呢?”
景云紧张的看了窗外一眼,末了果断的将窗户给关得紧紧的,再去检查了门外有没有偷听的人,这才对着夏寞压着声音咆哮道:“老板你疯了吗?在这里一而再再而三的说那种话!”
相对于景云的忐忑,夏寞则是悠然得很。
“我可没疯。”他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要是我经历了这样的事,必定会起来反抗的。”
“反抗?怎么反抗?他们可不是普通人!”景云抓了抓头皮,有点失控地揪下几根头发。
夏寞冷眼瞧着景云,还是不急不缓的调调,问道:“数量多吗?比普通人的数量多吗?”
景云被问得一愣,琢磨了几秒,答道:“当然没有。”
“既然黑巫是少数,那为什么不反抗呢?”夏寞哂笑着丢下这句问题,好像没了兴趣再和景云说话般,说着好累好困的话,和着衣钻进了被窝里。而被他问得愣怔的景云,在原地站了好久都没挪动半步。
闭眼装睡的夏寞暗想,话到这里就好了,毕竟景云的遭遇都是他自己说的,并没得到证实,谁知道他是不是随便编个狗血的故事来搪塞他呢。
不过……这撺掇要是能起作用就好了。看来一路上还要多做点“功课”才行。
把别人说得沉思了,夏寞就不负责的真睡了,第二天睡来看景云已经梳洗好了,一副随时都可以出发的模样,若不是精神不怎么好,还有淡淡的黑眼圈存在,夏寞一定以为他昨天的撺掇是白做了。
有黑眼圈,就表示半夜都在思考,也就是说他的话还是起了作用的。嗯,有苗头就等于有机会……
吃早饭的时候,苏娇惊奇的发现景云的态度又转了回来,不知道昨晚在夏寞和景云之间发生过什么的女子不由暗嘀咕着,莫不是大姨妈来了又走了?这也太情绪化了吧!
吃过早饭准备出发,苏娇看景云去驾车,她就拉着夏寞问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夏寞嘴严地答了句,丢下苏娇就朝停在门外等他俩的马车走去。速度的钻进车厢里,瞄了眼窗外的几个黑影,夏寞的眼皮跳了跳。
怎么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呢?正想着,就快速过来的黑影中有人喊道:“就是她,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