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冬拥镇的内斗因为新国王及新第一黑巫而停止,那么礼镇则是因为夏寞和苏娇的清扫,硬生生的给变成了没有黑巫驻入的城镇。
高得有些离谱,象征着某种权利的黑巫塔,不知被谁给推倒,留下断垣残壁没人收拾,似乎是为了纪念礼镇的重生。
除了这一变化之外,礼镇的气氛也和冬拥镇一样比从前热闹,街上的行人也比苏娇和夏寞初来时多了不少。不过夏寞也好,苏娇也罢,都没有去留意这些,哪怕北方的变化再大,对他们两个过客来说都没意义。
安排好了众人住宿的问题,夏寞嘀咕了句住宿费好贵的话,转头看秀还闷闷的坐在车厢里没下来,青色的瞳仁微不可察地转了下,唇角似乎勾了个浅笑。
“我去送秀回城堡。”夏寞给苏娇丢了这句话便朝马车走去。也不知道他对秀是怎么说的,当秀从车厢里走下来时,一路上都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当她看到站旅店门口的苏娇时,她骄傲地轻哼了声,白眼毫不吝啬地翻给了苏娇。
苏娇是听到夏寞嘀咕的,于是对他突然一反无视秀的态度,主动去送秀回家这事便有了一种猜测。
这货绝对是无利不起早,送秀回家是次要,敲领主钱才是主要!白巫究竟是干什么的啊,怎么有点黑社会的感觉呢?
目送了夏寞送秀离开走远,苏娇不免在心里替礼镇的领主道了句自求多福。
有了在冬拥镇里不愉快的经验,这群女孩多少都收敛了些,虽说还是聚众的霸占了旅店的饭堂,但没了之前无畏的张扬,大家小声的说着话,连笑也变得小声了不少。
这种改变是苏娇喜见乐道的。
人多会有一种好处。聊起天来你一言我一语,时间过得就特别的快,转眼间就到了晚上吃饭的时间,可夏寞还没有回来。
难道领主没被夏寞的竹杠给敲疼,非得留他下来吃饭?苏娇觉得有这个可能。
夏寞在苏娇的心目中多少有点神人化了,似乎没有他完不成、办不到的事,他没有赶在吃饭前回旅店,她也就没有多少担心。等着把饭吃好,再约了三个工长出门散了个步,深刻的交流了下感情回旅店。得知夏寞还没有回来的时候,苏娇这才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靠,都这个时间了。看样子不是留吃饭,而是留住宿了吧……不对,就算领主留夏寞住下来,他不应该连个信都不带给她,这不是明摆着要她担心吗?
不行。她得去城堡瞅一眼。
让三个工长留下看着一众女孩,苏娇匆匆的往城堡去,可想而知的被城堡站岗的士兵拦在了门外。
士兵不认识苏娇很正常,不让苏娇进城堡也很正常,但苏娇被挡在了外面就无计可施就不正常了。
现在的苏娇,经历比从前多。经验也和从前不同。被士兵无情的这么一挡,她丝毫没有着急,立马转到了城堡后方。用灰巫术直接飞了进去。
在黑巫核成为了她灰巫术的一部分后,之前那种自行发动的防御黑巫术便消失了,现在用巫术可以完全不担心不忌讳什么。
早知道一开始就走后门了,苏娇暗想。
稳稳的落了地,苏娇琢磨着要怎么在这么大的城堡里找人。便看两个女仆开门出来。
四周没个躲的地方,情急之下。苏娇直接飞到了天上。
会飞就是好……苏娇暗吁了口气,听下面的各拎了垃圾桶一边的女仆,边走边闲聊着。
一个说:“我还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帅的男人。”
另一个说:“那当然,是秀相中的嘛,老爷也很满意呢!”
先说话的女仆又说:“可是……真没想到秀会用药把他麻倒,老爷也不阻止……”
“嘘!这你就不懂了,秀想要的,老爷当然会想尽办法的满足!”另一个女仆说到这里,笑得有点荡漾,压了声音再说:“等今晚过了,那个男人稀里糊涂的把该办的事和秀办了,还怕他敢反悔不娶秀吗?”
说完两个女仆都吃吃地笑了起来,丝毫没注意到头顶上因为偷听到了这话而飞不稳的女子。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啊!苏娇捂着发疼的心口暗骂,居然玩了这么一手,秀也不怕夏寞把她吃干抹净来个睁眼不认吗?她抓了抓头皮,视线落到了没关好的大门,此时也顾不得别的,略显焦躁的飞进了门内。
表面上苏娇好像去拯救即将失足的秀,事实上她心里很清楚,她不希望夏寞和秀发生什么*上的关系,那样会让她有种被撕裂的疼痛。
就好像夏寞不留情要撵她离开一样,那种疼痛只要一次就够了。
漫无目的外加精神恍惚的在城堡里找着秀的房间,苏娇很快就被城堡里的仆人给发现了,只听有人喊道:“你是谁?”跟着再是一句:“有小偷!”便看几个男仆朝她跑了过来。
换成平时,擅自进入别人的家,苏娇怎么也是心虚的,可眼下她有找夏寞这个理直气壮的理由,她非但没有吓得跑掉,反而稳稳的站在原地,应道:“我不是小偷,我是来带夏……阿根离开的。”
男仆里有人是知道“阿根”这个名字的,动作不免迟疑了下,另外几个听她说得有理,一时间拿不准她是不是真的来找人,也跟着缓了步子。这个时候,从后面赶来的女仆里有个年龄大的女仆却冲苏娇喊道:“阿根大人已经离开了,你不用在这里找他了!”
要是苏娇没有听到倒垃圾的女仆的对话,多半会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