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的路上,晨傲把苏娇睡了五天的事告诉了她,而她则像讲故事一样把巫师的起源简单地说了说。
“反正一句话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一切都是注定。”无意识却又是随时挂在嘴上的一句话,每说到最后两个字时苏娇都有几分愣怔。
那么接下来的注定是什么?
没什么耽搁地回到苍原,听说夏寞还没回来,苏娇连包袱都没卸下来,又翻身上马丢下句:“我去纳德和锦腾找他!”
晨傲愣了拍,也急急地骑上马,追了出去。
两匹马儿在草地上驰骋,速度相当,追了一会儿也没追上,晨傲只得扯着嗓子喊道:“你找他干嘛?”反正夏寞又不是不回来,真不知道她着什么急。
听到喊声,苏娇扭头见晨傲追得正急,嘴角抽了几抽,心说他怎么追出来了,同时手上拉停了马儿看着晨傲一时来不及停下,朝前冲出几米才硬生生的把马拉停。
马儿仰起了前蹄,不善于骑马的晨傲一时不察,狼狈地从马上滚了下来。
直接滚到了苏娇的马腿前。
“噗……”苏娇很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晨傲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很狼狈,动作迅速地跳了起来,拍掉粘在身上的杂草,生怕苏娇策马又跑,拉住了马缰才说道:“他又不是不回来,你去找他干嘛?”
“有话和他说啊!”苏娇理直气壮地答了,末了不等晨傲追问就又说:“就是关于巫师的起源这事,我觉得他的方向有问题。”
晨傲没听得明白,问:“什么方向问题?”
苏娇对天翻了个白眼,心说她白把起源告诉他了,合着他是没听出真正的意思。嘴上则是压着性子解释:“不是说了黑白两巫,分久必合的吗?黑巫、白巫不是对立的。他没有必要把本来就没有的矛盾给竖起来。”这话倒是说得不假,百年过去了,南方对北方别说恨与不恨这个话题,就说要不是苏娇的和稀泥,估计部落再过十年二十年也不可能知道北方有人类存在。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就不会有主观的爱与恨,加上苏娇从北方带了一众妹子,又带了些先进的东西回来,部落应该对北方是喜欢大于讨厌的。可夏寞非要把北方法成敌人来对待,这种做法说起来是叫防范于未然。同时也可以说成故意把矛盾竖立。
苏娇觉得不早一点把她知道的告诉夏寞,或许这一次黑白相合的契机会浪费。
晨傲听得似懂非懂的,沉着表情看了苏娇片刻。问:“你必须去找他吗?”
“当然啊!”苏娇边答边在心里暗想,要不是必须,她干嘛这么着急的。
晨傲向来没有能力说服苏娇,加上现在的苏娇和接收白巫核之前又有些不同,话里虽说没有那种不容反驳的气势。却有着令人信服的安心。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晨傲松开马缰,摸了摸马头,倒不怎么扭捏地说道:“我会一直等你回来的。”
苏娇嘴角抽了下。
这么丢脸的话,他倒是说得平淡,部落人从某些方面来说。其实比北方人要真实多了。
有马当交通工具,苏娇没花多少时间就到了纳德。
哲那很惊讶苏娇的到来,更惊讶她看起来似乎有很大的变化。但听她开门见山是来找夏寞的,纵是有很多问题想问也得先回答了她的问题。
“白巫大人去了锦腾部落。”说罢又补了句:“今天早上才去。”话说完就看施可开门出来,他立马招呼道:“施可,你来得正好,带苏娇去锦腾那边吧!”
施可和苏娇相互都认识。只是都没想到会再照到面,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愣了愣。而当苏娇回过神来时。施可还在发呆。
既然夏寞在纳德待了很久的日子,那亓元也好,施可也罢,都应该是引导出了潜藏的白巫力的。照苏娇对夏寞的了解,估计他还顺带的把她的身份也作了个说明。当瞧到施可发愣,而且半晌都没回过神来,苏娇自然就认为施可是排斥她灰巫的身份。
“怎么?你不方便?”苏娇闷闷地问了句,将施可从错愕的思绪里拉了回来。他微黑的脸颊明显地红了红,抓了抓金色的头发,弱弱地说道:“不是不方便……感觉……感觉你变了……好多。”
变?苏娇摸了摸脸颊,再顺便低头瞧了全身上下几遍,一脸的莫名其妙瞧着施可,说:“哪里变了?”怎么没听晨傲说起呢?
施可这么一说,哲那也就附和了句:“对,我也想说,你好像变了很多,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变了。”
这是什么回答,怎么用种“不明觉厉”(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感觉很厉害)的意思呢?苏娇的嘴角抽了抽,耐着性子问道:“所以就是问你们我哪里变了呀!”
“是气质变了吧。外表也有些变化,但不算大。”亓元的声音传了过来,应该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好像点评一样的把施可和哲那回答不上来的问题答了。
顺着声音,转头看到那抹红色的头发,脑子里想起景蓝的身影,苏娇抿了抿嘴,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你知道景蓝的情况吗?”
亓元稍拧了下眉,瞳色似乎黯了一丝,随即就恢复常色,平淡地说:“知道。从白巫大人那里听说了。”说罢并不想深入这个话题,侧头对施可说:“你快带苏娇去锦腾,早去早回。”
“好的师父!”这是长老先就吩咐过的,施可立即回答了,跟着也不再纠结苏娇的变化,对她说:“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