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银袍银发,苏娇的脑子里闪过红天黑日的画面,顿时那个遗失在了记忆深处的名字窜了出来。
“夏呜……”话才出口一个字,右肩好像被谁用力的拧了一下,疼得苏娇抽了口凉气,本想喊他名字的声音,却成了一声呼疼的呻吟。
颗颗豆大的冷汗滑过她光洁的额头,形成道道水痕,在月光下清晰可见,咬紧的牙惨白的脸,令他青色的瞳仁里滑过心疼之色。
他应该早些来的,没想到黑巫这么快就动了手,他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存在的?
脑子里闪过那个担忧,夏寞抿着唇一言不发,快速的走到苏娇身边。
转瞬之间危险过去情势逆转,还没缓过劲来的索尔见那银发银袍的男子大步过来,直接到了苏娇和长老的跟前蹲下,他这才回过神来,问道:“你是谁?”居然能用白巫术赶走那个邪恶的黑巫,他是什么谁?还有,这个黑巫是不是对那个女孩用黑巫术的人?传说里为什么没有提及到这种危险?
“夏寞。”他没看索尔一眼,也故意曲解了索尔的意思,只简洁的说了自己的名字。伸手去扶开苏娇吃力托着的长老,目光落在长老左臂上两指宽的黑纹,他青色的瞳仁猛然缩了缩。
那黑纹好像有生命一样,正以惊人的速度延着长老的左臂往上爬,此时已经接近了长老的心脏处。夏寞赶紧伸手压宗纹的前端,掌间银光流出,暂时阻止了黑纹的延伸,却无法将它完全消除。
可恶!这是死亡之纹,想要彻底的消除必须花上三天的时间。他很怀疑以长老的身体能不能撑到三天的时间。
夏寞沉着张脸转头,目光落到苏娇右肩上同样的黑纹,忽略掉皮肤上有点诱人的汗液。注意到黑纹的前端已经延伸到了她胸前的兽皮内,看不到具体的情况。
救她要紧!没时间让夏寞思考别的,伸手拉住苏娇的右手,另一只手则朝着她的胸前伸去,后者惊慌地边躲边问:“喂喂……呜……你要干什么?”
妈的想趁机吃她豆腐不成?
“别动!”夏寞什么都没解释,一把将苏娇胸前的兽皮拉掉,丰满白嫩的胸脯在她的惊呼中暴露出来。
与此同时,夏寞的表情更凝重了几分。
分明是中的一样的黑巫术,苏娇的情况却与长老的完全不同。延伸到右胸上的黑纹,分成了无数条的小岔。密密麻麻如蛛网一般朝前爬着,好像打算把苏娇的整个身体布满似。
索尔看得惊讶地问道:“为什么是这样?”
苏娇抢在夏寞回答之前,要哭不哭地说道:“不许看……索尔你不许看!”
他不许看。那夏寞就可以看?
索尔在心里吐了个槽,嘴上应道:“好好好,我不看我不看。”边说着边转开头扶起长老。本来他还有心再调侃苏娇几句的,却在这一扶之下禁了声。
长老的身体僵硬得像是没了生命似的,索尔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弱得可以,而且断断续续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停止。
索尔微侧了个头,拿眼角瞄着表情凝重的夏寞,心情如同压着几块大石一样沉重。
要是长老出事,锦腾和纳德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苏娇身上的情况比起长老来要严重得多。但夏寞没法解释她明明没长老中的黑巫术重,为何偏偏会变得这么严重,更没有办法在眼下里就治愈了她。
用同样的方法暂时止住了黑纹的蔓延。同时也止了黑纹带给苏娇的疼痛。
收回手的同时,掌风刮来,夏寞抬手一格,一个反手将苏娇的小手抓住,青色的瞳仁毫不避讳的盯着她丰满的胸脯再看了几眼。才幽幽地说道:“我可是在救你的命,怎么恩将仇报的?”
靠。这也叫救命,尼玛那又捏又揉是闹哪样哇?
没有钻心的疼痛了,苏娇也稍稍的有了些精神。她恶狠狠地瞪了夏寞一眼,挣开他大手的钳制,边嘀咕着他假公济私,利用机会吃她豆腐揩她油的话,边背过身去将兽皮重新穿好裹紧,再怨怼地冲着夏寞冷哼着问道:“这些黑线都没消失,你确定你的巫术有用?”说着指着肩头的黑纹。
右肩的黑纹将她的皮肤衬得更白了些。
听到不友善的质问,夏寞斜了苏娇一眼,一耸肩,半真半假地答道:“没用。”
苏娇本来想等他回答“有用”然后埋汰他一番的,哪知道夏寞真真假假地就答了没用,听得她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嘴角更不自觉地抽搐了下。
徒呀,在梦里还没发现,敢情这货和*猫很像喂!
苏娇后知后觉的居然没察觉到,其实她口里的*猫,就是夏寞用巫术操控着的。
“你是谁?”在苏娇腹诽的空档,索尔旧问重提。
夏寞本来就没打算隐瞒什么,只是刚刚没时间解释一切,他才避重就轻的只说了名字。听索尔再问,他连想都没想便答道:“我是第一白巫的徒孙。”
啥?徒孙!?
这个答案绝对是超过索尔预料的,同时也是苏娇万万没想到的。
“你是第一白巫的徒孙!?”一样的内容,出自苏娇和索尔两个人的口中,却各有不同的意义。
索尔是惊讶怎么突然来了个白巫的徒孙,传说里完全就没提及过。而苏娇则是想表达,既然有个白巫的徒孙,那她又是个什么的干活。
还说她是白巫的继承人,现在人家的徒孙都亮相了,她这个继承岂不就是白搭了?
两人异口同声问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