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展定睛凝视,他看到那个女人,没错就是那个军乐队的指挥普罗赛。此时的她正被狂热的追逐者簇拥着,要不是王行展身高足够高,他也看不清这人是谁。
“你是谁?”
看到周围这群红着眼的百姓停下脚步正缓缓后退时,王行展凝气问道:“你就是那个罗赛?”
“噗,罗赛?”她扑哧地笑了,看似精壮的她笑起来和小女人似的,“我的名字叫普罗赛,先生可要记好!”
她的笑声比铃铛还要清脆,每一次言谈都会引起周围的高潮。
“真的是磨人的小妖精呐!”
短短俩三句的交谈下,王行展得出结论:想必这个女人从小就是和这群在下水道中长大的孩子混在一起。说话、行事,无一件事里面透露出半点不适,完美融入这个群体中。
她见王行展没有说话,便继续说下去。
“你瞧瞧~你瞧瞧~还说他们在揩油,你何尝不是呢?瞧瞧你的手都放在哪了?!”
这话一出,整个围聚在一块的百姓中爆发出惊雷般的笑声。
女人、啤酒以及赛马,这是密斯城底层人民最为重要的精神食粮。每个成年的低贱男人都会被他们的哥哥或者伙伴,带偏走上这样的歧途。久而久之,这已经成为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王行展脸上布满了黑线,因为刚刚一直扛着木棉锦,他的手不小心搭在她的翘臀上借力。这时他连忙收回这只被别人取笑的右手。
“你想说什么?”
见她没有指挥这群愚昧的百姓做些蠢事,王行展也不好在城主脚下主动发难。
“放下那个姑娘,将她交给我们!”
“没门!”
王行展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手里的剑隐约又开始泛着白光。
对于王行展的回答,普罗赛仿佛心中早已有数,她继续说下去。
“如果不交给我们也行!”
她高傲的头颅直直地仰上天。
“带着这个臭女人离开我们的火车节,离开我们的密斯城!”
“罗赛!罗赛!罗赛!”
人群中的欢呼声又开始了。这一次王行展算是看明白了,这里抵触的并非木棉锦这个无辜的女孩,而是自己这样的外邦人。那些口号喊得最响的常常是那些身材矮小,五官挤成一团的下等居民,比起其他城区的居民更是低贱的存在,依靠政府补贴度日的家伙。
看透事情真相之后,王行展心中有谱了。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将木棉锦一把揽在怀里,举着大剑对那些有攻击性的家伙出言警告:
“不服就打呗,反正你们都是这座城市的败类。我看你们城主巴不得有人出手解决掉你们这批城市老鼠。”
这话可不得了!他们一个个也不是文盲,当然听得懂言下之意,一个个像是见到挥舞旗帜的公牛,想要冲上去将其撕裂。
“嚯嚯,戳到你们的软肋了?”
王行展继续挑衅着他们,他手里的剑早已饥渴难耐。
“大家停一停!且听我说一句!”
普罗赛没有被这样的情绪带动,反而急忙呼吁道:“大家可别中了他的诡计!他就是想刺激你们,让你们生气的!”
擒贼先擒王。这样的战术在战斗中或许很有用,但是面对这样的局面如果贸然出手可能适得其反。王行展便静下心来,细细瞧她会说什么。
“我们只是来为我们争夺属于我们自己的‘心仪姑娘’。”
好家伙,一句话里面加了多少个“我们”?王行展心中正吐槽这个。
“不要为了这个无关紧要的家伙伤了自己。”
“对!对!罗赛说得对!”
一个跟在她身后的小喽啰应声附和,随后周围所有人都如此说道。
“好!既然这样,你们算是推选我来当这个重要的角色咯?”
“没错!”这次换作另外一个不起眼的小喽啰,“谁敢抢这个位置,我们就上去揍她!那个疯子能保住一个,我看他还能不能保住第二个!”
这简直就是当着王行展的面侮辱他。
但,王行展忍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怪不得~怪不得~”王行展咬着牙,憋着一股气自言自语道,“怪不得希尔西斯曾对我说,没有他的宗教总会有其他宗教兴起。你瞧,这不就是另外一个害人的宗教嚒?那个身穿白色制服的女人不就是他们的教皇嚒?”
“是不是该给她配一个荆棘冠冕嚒?”
如众星捧月,普罗赛在众人的围拥下走到天坛下,望着上百米高的摘星楼大声说道:“嘿~城主大人~不知小女子我是否有这个资格成为‘心仪的姑娘’呢?”
“能!能!能!”
她夯实的应援团正营造出一种势不可挡的氛围,妄图以此逼迫城主就范。
单单如此就能让城主乖乖就范的话,他也不配成为一城之主了。只见他朝底下数万百姓挥一挥手,洒落大量金子碎屑,对他们说道:“这是今年城主送你们的分红。谁能捡到就归谁。”
哗啦一下,上一秒还义愤填膺,想要为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献上自己生命的追求者,下一秒各个弯下腰去捡这些细碎的金子。
“嘿~让让!你挤到我了!”
“还说我呢老兄,看看你的脚都踩到我的鞋子上了!”
争吵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这样的闹剧持续了数十秒就迅速结束了,可即便是这样也造成了不大不小的踩踏事件——后面捡不到金子的人拼命往前挤,前面的人手里一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