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你怎么这么慢……父亲?!您怎么来了?”
六瑗刚开口抱怨就发现身旁还站着她的父亲。六圭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抽搐一下才说:“我和王少侠聊了会,把比赛时候的名号给定下来了。”
“嗯?什么意思?”六瑗一脸困惑地看着她的父亲。
见六圭一时说不清楚,王行展打算亲自出面,说道:“到时候参加比赛的时候,我会用你们家族的姓来作为我的姓氏。”
说出这话的王行展倒是一脸镇定,听到这话的六瑗那张俏嫩的脸蛋唰得就红透了。
“真,真的?”
她看看王行展,又看看自己的父亲,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当然。”王行展做出一副洒脱的模样,一边后退一边说,“只有在赛场上罢了,你可不要想多了!”
“我怎么会?!”
仿佛向王行展表忠心,六瑗挺直她的背,大声朗朗地说道:“这点数我还是有的!”
“有就好——”
随着他慢慢走远,王行展的声音也逐渐被餐厅里来来往往食客的噪音所掩盖,以至于最后他的身影都消失在餐厅中。没人知道他去哪了,除了温筠惠。
“他去哪了?你问我?”
宛若一尊人偶端坐在茶桌旁,直至被兴冲冲赶来的六瑗才打断这种放空思想的状态。
“是啊,是啊。我一转身,他人没了。”
为了让温筠惠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六瑗凭空给她画了一个大饼。
“就是这样——”她把两只手举得高高的,然后使劲往外伸展,最后落下,“这么大的一个活人,不见了!”
“不见了?”温筠惠装模作样地端起咖啡杯,在空中晃荡几圈后又放回桌面,轻声细语地说道,“我知道他去哪了。”
“去哪了?”
“无非就两个去处。一、回屋子睡觉去了。二、去找他的小伙伴阿啼去了。”
“睡觉?”六瑗的小脑袋瓜子一打转,立马就否认这个答案。
“他真的去找他的朋友了?”
对于温筠惠给出的答案,六瑗有些怀疑。
“不信就罢了。我也累了,该回去歇息了。”
六瑗听得出这是闭门送客之意,自然不好不识脸色地将热脸贴别人冷屁股,只好讪讪离去。
那么王行展究竟去了哪,他带着一些随手拾取的干粮出门后往哪走了,答案早已被温筠惠洞悉了。
“嘿,姑娘!还认得我嚒?”
王行展真走运。他走出酒店直奔赛马场的路上居然就遇到阿啼的妹妹,阿修。那姑娘先是一怔,随后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别过一张臭脸转身加快脚步离去了。
“诶?!等等嘛!我有事找你!”
任凭阿修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怎么穿梭,王行展总能在第一时间定位,找到她的身影,以至于最后气得她转过身直面王行展道:“你究竟想干嘛?”
“嘿嘿——”王行展的身子往前一倾,把阿修去路全都拦死,这才笑眯眯地说,“不知道你哥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了?”
“不劳您费心!”
阿修才不管前面这人的本事有多大,她使出吃奶的劲也要掰出一条细缝好溜出去。可是王行展怎么会这么好心,他稍一用劲,就让她徒劳而返。
“干什么啦你?!再这样我就要大喊了!”
其实用不着阿修那般豁出面子求救,现在已经吸引了足够多的路人前来围观。
“你这小子……看你仪表堂堂,怎么会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
一个手提着鸟笼的大爷率先挺身而出,为这女孩伸冤,在他的身后还传来许多认同的声音。这种博取同情心的办法果然有效,就连王行展也不好继续下手。
“大爷听我解释……”话才说了一半,阿修便抓准时机,使劲掰开王行展的手,往下一探头,如一条泥鳅钻进了沼泽。
“嘿!你别跑啊!”
王行展有心去追击,可是看到那几位自告奋勇的勇士排排站成一列,拦在自己面前时他只好选择放弃。
“哼!”那位大爷继续说道,“要不是现在我们人多,指不定就被你这臭小子给得逞了!”
“谁给你外邦人面子来欺负我们本地的姑娘!”
“对!对!就是嘛!”周围的人使劲地在那附和,然后发出嗤嗤的笑声。
“得~”王行展的办法多得很,总有法子找到阿啼,索性就这样讪讪离去。这一切都看在阿修的眼里,在确定自身安全后她才从一堆杂物中冒出头然后悄悄离开,殊不知这只不过是王行展的计策罢了。
哼着小曲,唱着当地民谣,王行展远远地跟着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他断定阿修此刻一定急急忙忙往家里赶,因此跟上她准能找到阿啼的。
绕过几个街道,跨过几座桥,就连闹市也穿过两个,终于这个女孩停下脚步。王行展探头望去,发现这里街上人不少,可是大多数都是穿得破破烂烂,踢着皮球玩耍的小娃。
这里是贫民区嚒?望着二三楼空中穿插的竹竿与晾在上面的衣服,大致就能判断出来这里的居民数量了。
“为什么选择住在这样的地方?”
王行展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便只好继续靠近这幢刚刚阿修走进去的二层小楼。
“咚咚咚!”
王行展叩响了这扇木门。
“咚咚咚!”
他又敲了一遍。
“谁啊?!”
阿修的声音从屋内传出,不过王行展没有理会继续敲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