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宰国中绝大多数好酒都是从密斯城进口的,但是在当地也有一种人气颇高的果酒。其酒的酿制方式大同异,是用高粱酿制而成的。在经过反复的提纯精炼的工艺之下,此酒清澈如水却猛如烈酒。当地人给它取名为酸果酒。
至于为什么叫作酸果酒,但凡进酒庄吃饭的,无一不领会其魅力所在。今晚则正好轮到王行展了。
当他带着温筠惠与夏瑶从珠宝店出来后,王行展想着得先绕点远路。在路上走着走着,王行展就被一家极有牌面的酒庄给吸引住。二话没,他就带着两位女士走进这家装饰略显陈旧的陈氏酒庄。
在与二的简单交谈后,二便给王行展推荐了这款酸果酒。对于这种新型玩意儿,王行展向来毫不避讳,当下就先叫了二两试试水。
温筠惠对此颇为不屑,道:“你就不怕等会得让我们两个女孩子抬你回去吗?”
对于王行展的酒量,夏瑶心中没底,但是回想起以前叔叔伯伯喝酒撒欢的场景,自然是有些忧虑。于是她声叮嘱道:“别停这个酒的名字中带‘果’,其实它烈得很!”
听到这话,王行展的眼睛都发光了。一概不输于饶王行展,只有在喝酒这件事落了下乘。可是性倔强的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所以会选择性地忘记自己酒力差的事实。
王行展甩了甩手,满不在乎地道:“我就担心它不够烈咧!”
夏瑶对此将信将疑,只是碍于面子道:“如此也好,希望你别喝过了头。”
二的上酒速度不慢,很快就将配套的食材一一上齐。
王行展低头一嗅,不由皱起了眉头,心想:这酒的浓度也忒高了吧?只是想到不能在女生面前丢脸,王行展只好觍着脸举起酒杯往嘴里倒。
这时候二及时出手,连忙劝住王行展。
“先生?先生?!您这是第一次喝我们宰国的酸果酒吗?”
王行展硬着头皮点零头。
二也没露出任何窃喜之情,想必这种逞强的场景已经见过很多次,道:“这酒有门道儿~”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王行展正极力地配合二,大感疑惑道:“哦?其中有什么门路?”
二熟练地用筷子夹起放在瓷盅里的一枚青色的果子,并将其轻轻放入王行展桌前的酒杯郑
“这就是酸果。酸果的苦涩与酒的醇香相结合,可以带来不同寻常的味觉体验。”
由于步骤过于简单,王行展都有些不敢相信。他端起酒杯靠近鼻子轻轻一嗅,当初那份浓郁呛鼻的酒味仿佛荡然无存。他颇为惊讶地道:“真有这么神奇?!”
夏瑶插嘴道:“不要以为是酒的浓度降低了!”她举起手指着王行展告诫道,“只是果子的香味将酒味给压下去了。”
二点头称赞道:“姑娘得不错。但凡是第一次喝酸果酒的客人,都会有不同程度地喝上头。”
正当王行展想要些大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不由瞟到坐在另一侧的温筠惠,那冰冷的目光让他直发颤,遂改口道:“酌!我就酌!”
他端起酒杯轻轻一抿,首先尝到的是浓烈的酒味,随后是一股酸涩的泥土气息,舌头反复搅动后更是能感觉到一丝辛辣的甘甜。
“不错!不错!”
王行展竭力赞扬道,同时也对坐在对面的夏瑶:“要不要来点?”
夏瑶连忙摇起了头,两只手也不停使唤地来回摆动。腼腆的她拒绝道:“今能从工作中溜出来已经是让大伯婶婶不高兴了,万一让他们知道我还喝了酒……”这时候,夏瑶整张脸都红透了。“而且是和你这样的住客……”
——这妮子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就在王行展了无生趣一人饮酒的时候,有一位穿着长衫,留着长辫的男人摇摇晃晃地走到王行展的身旁。一开口就知不是俗人,仨俩字词在他口里就成一首朗朗上口的打诨好诗。
“在下登云麾,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也许是酒喝太多了,也许性如此,这个男人站都站不稳。所幸身上的酒气不浓,不然就有损其泛泛傲气。
王行展正愁没有人陪酒,见着此人更是喜出望外,连忙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并邀请他一同坐下。
“先生可以称呼我为千华。”
登云麾擤了擤鼻子,嚷嚷道:“千华?好少见的名字?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原来每个地区的人取名都有各自的特色。因此不论长相,单凭名字就能猜出一二。例如宰国的原住民喜欢把父亲姓氏放在名字开头,再把母亲的姓氏放在第二位,最后才是属于自己的名;而密斯城则特别讲究宗族的价值,常常以自己的姓氏为荣,因此才会催生出一批得不到姓氏的底层居民。
王行展由此推断,这位登云麾肯定不是宰城本地人。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王行展笑言道:“当然!途径此处,稍作停留。”
登云麾再一次用他的鼻子嗅着摆在桌上的酸梅酒,道:“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否给我解解馋?”
王行展听闻大喜,连忙吆喝二再上几斤上等青梅酒。登云麾也没想到这个少年居然如此阔气,有着一种北方大陆居民的豪爽。当下便和王行展称兄道弟,道:“实不相瞒,老哥我常年混迹于各个酒庄。”
王行展最爱听别人讲故事了,赶紧给这位老哥斟上一盅酒。
登云麾继续道:“我看见过形形色色的客人,也大致摸清宰城里的各种门路。为了答谢你请我喝的这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