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领着二丫气势汹汹地来到村长屋外,她早已在路上已经嘱咐好让二丫见到村长后痛哭就好。
“吱呀——”一声,村长将门打开,早已围在村长门外的村民在李母的带领下起哄,村长看着痛哭的二丫,连忙揉揉她的头,安抚说:“二丫,告诉村长爷爷发生什么事情啦?”二丫将袖子推了上去露出了满是红痕的手臂,她说:“都是陈希渊!”村长感到难以置信,他将二人带进屋里,连连叫唤郎中进来看病。
他指着二丫的手说:“这是陈希渊弄的?”二丫心底有些虚,她的眼神飘了飘,却被李母狠狠一瞪,二丫连忙说道:“是的,还加陈家的疯子弄得。”
事实上,李母对陈家一直心怀芥蒂,后来陈家的孩子要么便傻要么就是生病,这才渐渐消了气,她没有想到陈家的孩子病愈后生活过得颇好,她想到自己在市井里听到的传言,愈发地气急。李母欲图报复陈阳和陈希渊,她便想出了这么个歹毒的主意,她为了让其更加的没有破绽,竟然做出了掐自己的亲生女儿的举动,二丫身上的伤口红痕都是李母所为的。
村长心疼地看着二丫,他让人将陈家子女带来,二丫看见陈希渊后便放声大哭,一切都似乎是不言而喻。二丫心里觉得今天她所受的苦都是陈希渊所害的,可怜的二丫还没意识李母给她造成的心理创伤。
在被村长派人告知这件事情是,陈希渊讶异地挑眉,她知道当时他们并没有伤害李氏母女二人,这上面的伤痕是谁弄他们都心知肚明。陈明气势汹汹地来到村长家,想要出口反驳,被陈希渊拦下, 她说:“二丫,我跟你说,如果你说谎话,身上的红痕永远都不会好的。”陈希渊略微稚嫩的声音在室内伴有阵阵回音。
“胡说,你胡说!”二丫着急道,她的眼眶变红,陈希渊继续说:“女孩子最爱美了,我听说男孩子是不会娶身上有疤的女孩子的。”二丫老早就有了爱慕的人,她听闻后开始埋怨起自己的母亲来,李母悄悄抓着二丫的手,使劲用指甲掐着二丫,二丫痛的要哭了起来。
陈希渊倒是瞧见了这一幕,她绕道二丫身后,将二丫的手从李母的手中扯出,二丫不禁怔住了,陈希渊对二丫说道:“如果你告诉村长事实,我便能将你的手上的红痕都去除掉,保证你光洁无暇,皮肤反而更好。”
二丫心下一动,她冲到村长旁边说道:“村长,一切都是阿娘指使的,我手上的红印子都是阿娘掐的。”周围都发出了一阵唏嘘声,二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村长,最后李母再三保证不会再对二丫施展家暴,李父也发誓会好好爱护二丫。
接连几天,二丫都上门找陈希渊,陈希渊也如她所说,将二丫的手臂都治疗得好了,而且将一些美白的配方告诉了二丫,二丫对陈希渊出神入化的医术心生羡慕,却也没有在明面上再动歪主意。她将自己从陈希渊那里得到的好处肆意炫耀传播,而这就被有心人告知到了陈家的二姑子李秀梅的耳中。
这天,李秀梅打扮得十分规整,她将自己多年未带的金银首饰都佩戴在了身上,来到了陈家的门外,她抬头敲了敲陈家的大门。陈阳一开门,李秀梅便说道:“陈阳,你还记我吗?我是你的二姑子。”陈阳心想,陈父陈母却是没有这样的亲戚。眼前这人很可能是旁支的亲戚。
李秀梅将门推开,十分自然地走了进来。陈希渊在主厅问道:“哥,是谁呀?”这边陈阳还没有回答,李秀梅便答道:“我是你的二姑子。”陈希渊眉头一挑,她心想如果对方真的是二姑子的话,可以从这人身上探听到有关陈家的事情。
“希渊呐,没想到你这么大啦。”李秀梅一脸熟稔地将陈希渊的手拿在手中细细摩擦。 陈希渊点点头,她问道:“二姑子,你知道我的阿娘吗?”李秀梅的眼睛转了又转,她觉得她叫了二姑子,是承认了她的身份,李秀梅是知道一些有关陈希渊的娘的事情的,她的笑不达眼底,声音确是柔了又柔,她说:“你那母亲呐,是落魄官员的千金,当时她父亲仕途一帆风顺的时候,向她提亲的人士踏破门槛啊。”
果然,从李秀梅这边入手能得到有用的信息,陈希渊想。
“像极了你的母亲的,陈星更像是你的父亲。”陈希渊注意到陈阳眼神有异,以为他是觉得自己被排外了,她便笑着对李秀梅说道:“那陈阳呢?”李秀梅细细端详着陈阳,她觉得陈阳不像是陈父陈母的孩子,但是被陈希渊单独提出来问,她便笑着说道:“他也像陈父。”陈阳以为陈希渊对他起疑,面上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
“我当年第一次见到你的母亲是在荷塘旁边,当时那慢慢一塘的荷花煞是好看,我至今还记得你的母亲当时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襦裙,与身后的景色相得映彰,远远看去,就如一副油画一般呐。”李秀梅说过许许多多假话,但是这段回忆却是发自内心的。她从回忆里跳脱出来,看着陈希渊的神色,眼底已经是露出了满意。
陈希渊问道有关陈父的事情,李秀梅想了想,作出了费神的模样,说道:“时间过去太久了,我实在忘记了一些事情,你的父亲应当就是普通人家,我和你的母亲关系好,对你的父亲了解少之又少。”陈希渊可以理解,毕竟古代最注重的就是男女有别。
陈阳在旁边却是松了一口气,他刚才想到如果李秀梅知道陈父的事情,